一和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姑娘挽著一婦人,兩人長得非常像,包惜惜猜測應該是母女。
沈子清聽到有人喊自己才注意到身後有人,轉過身看清來人後,微笑喊了那個婦人一聲鄧阿姨。
那個被喊鄧阿姨的婦人看著他們,笑得特彆親切:“小沈啊,這位就是你對象?”
沈子清帶著幾分羞澀嗯了聲,向她簡單介紹了下包惜惜,也向包惜惜簡單介紹了下對方兩人。
原來是沈子清母親同事和女兒胡娟娟,包惜惜也連忙甜甜問好。
鄧阿姨笑了笑:“常聽你母親誇她未來兒媳婦聰明乖巧又好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包惜惜沒想到錢阿姨會和自己的同事誇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哪裡哪裡,阿姨和女兒才是真的長的好看。”
這話真不假,這個鄧阿姨是個天生美人胚,她的女兒像她,自然也不差。
四人閒聊了幾句,鄧阿姨便和她女兒離開了。
走遠後,胡娟娟忍不住回過頭看了沈子清和包惜惜許久。
鄧阿姨拍了拍女兒的手,對她說:“一切都是緣分。”
胡娟娟嗯了聲,衝母親笑了笑:“媽,我沒事。”
說到緣分,胡娟娟覺得她和沈子清跟這友誼商店還真是有緣。
她第一次見到他,便是在這裡。那時候她和他都還是孩子,他陪著母親來買東西,她也陪著母親來買東西。
雖然還是個孩子,可那會的沈子清已出落的十分奪人眼球。出落二字用在一個男孩子身上或許不妥,可她真的就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
那天他們陪著大人買完東西,還一起吃了頓飯。
那一頓飯的功夫,她對沈子清的印象是,他並不多言,基本是有說到他,需要他回應的時候,他才會開口。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小小年紀就有著和年紀不符的穩重。
哦,她又想起來了,那時候沈子清還央求著母親買了一瓶護膚品,說是要回贈同學禮物。那會大人們還笑他,小小年紀就知道送女同學這樣的禮物,打趣他前途不可限量。
當時沈子清羞的臉通紅,可即便這樣也還是堅持要買。
那一次之後,她就變得格外留意他,常盼著他放假能來省城找父母。然而他卻總是很少過來,她這一惦記往往得從年頭到年尾。
再後來他們家出了事,沈叔叔和錢阿姨被迫下鄉改造,她幾乎沒了他消息。
後來她常想,如果當年她勇敢一點,其實也是能打聽到他消息的。但是她不敢,她總告訴自己的衝動會連累家人。其實抿心自問,隻是害怕連累家人嗎?不是的。她懦弱,自私,膽小。她不知道沈子清父母還有沒機會平反,根本不敢去冒險和這樣的人家的孩子接觸。
再後來,他們家沒事了,她也心虛沒臉去打聽和沈子清的任何消息。
隻是錢阿姨回醫院上班,和母親再次成為同事,或多或少的,她又可以從母親那知道他的消息。
聽說他和當年送護膚品的女同學處對象了,聽說他和對象一起考上大學了,聽說他和對象感情很好。
這一件件和他有關的消息,就像沾了糖的針,既紮的人有些疼,又讓人替他開心。
眨眼十年過去,青春一去不複返。
她的青春,是在暗暗喜歡一個人中度過的,注定充滿遺憾。
胡娟娟沒想過會再見到沈子清,她沒有勇氣。
今日再友誼商店偶遇純屬意外,所以乍見到他時,她有些激動喊了他名字。激動到都忽略了他旁邊站著的姑娘。
再見到他,並沒有太難過。她曾經暗暗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長大後果然更加玉樹臨風氣質非凡,以後應該也會成為了不起的人吧。和他並肩站起一的姑娘也與眾不同。
若說以前她還會忍不住偶爾去想,如果當年自己勇敢一點,不瞻前顧後考慮那麼多,是不是有機會和他一起。今日之後怕是不會再有這念頭了。
那個姑娘和他真的很配,兩人就是天生一對。這樣的緣分是不可能給彆人一絲縫的機會的。
另一頭,包惜惜和沈子清走遠後,忍不住對他說:“剛剛那個姑娘是不是喜歡過你?”
這問題實在太出乎意料了,沈子清直接愣住了。
“說什麼呢,我和她根本就沒見過幾次。”
包惜惜哼了聲,說:“沒見過幾次也把人家小姑娘的心給勾了,你啊你啊,可真是……”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美色誤人!
沈子清雖然聽出包惜惜是在開玩笑,可這種事他可真不敢兒戲對待,一臉認真對包惜惜說:“沒有,我就小時候過來父母這邊的時候見過她幾次,已經快六七年沒見過了。”
包惜惜笑:“我沒懷疑你的意思,隻是你似乎沒認識到自己的魅力。”
如果不是這時候的人單純又內斂,像他這樣的,隻怕從小到大要泡在桃花甕裡。
不過這也間接證明了自己的眼光,包惜惜有些驕傲。
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母胎單身狗,不談戀愛則以,一談竟是這樣的優質對象。
唉,可惜的是現在還隻能遠觀不能玩焉。
“什麼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