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騎在馬上微笑致意,心裡想的是‘用兵之道攻,心為上’誰能想到最不合適出征的冬天,也能讓陳長庚生出計策。
兵不血刃拿下鹽榆、渝北,齊澤令齊占元率領六萬兵馬,攻打鹽榆以東鳳天、周南。
陳長庚手裡拎著三張狗皮走進帳篷:“把這個縫成褥子鋪上”麥穗圍著火盆:“這地方真冷我都不敢去茅廁。”
“嗯”陳長庚把狗皮放到床上,然後把夜壺提出去倒掉再清洗乾淨帶回來。他喜歡這裡,麥穗每天都在家裡等他,不會出去到處跑。
“我托人弄了點栗子,給你埋火堆。”小心從懷裡取出來一包。
“哇!”麥穗驚喜的接過來,拿火鉗刨出一個小坑埋進去“你還記得那年在越嶺,咱們找到一個鬆鼠窩?”
“記得”陳長庚頓了一會兒“那些日子我這輩子也忘不了。”所以咱們相守一生好嗎?
“那有什麼好記的,都不是什麼好日子。我就記得娘在的時候,整天不愁吃不愁穿,我帶你出去玩送你上下學。”
麥穗感歎的看向陳長庚:“小時候姐姐可沒少背你,你現在都快和姐姐一樣高了。”
“以後我背你好不好?”陳長庚已經可以無視麥穗煞風景,繼續堅強撩撥。
“哈哈
哈,行,等我出嫁你背我出門。”覺得瘦瘦的崽崽背著自己嫁人很有趣,麥穗笑的止不住。
陳長庚對著麥穗似笑非笑,果然用強最簡單。
日子一天天過去,三月份鹽榆、渝北、鳳天、周南一一平定,至此越嶺以北全部歸衛國公齊淵所有。齊澤花了兩個月整頓吏治,五月份回到嘉南整頓。
七月大軍翻過越嶺向南征戰。
麥穗把油燈撥亮點,方便陳長庚查堪輿圖:“聽說二公子打下青合了,也不知道大堂兄、二妞、秋生、王善他們怎麼樣。”
故鄉離他們不過幾百裡,陳長庚想起爹娘心裡難受:“隻要活著就有太平日子。”
是,隻要活著就有太平日子,可麥穗聽說張遼帶兵到過他們那一帶,就是張遼嚇得她和長庚背井離鄉。
可是擔心有什麼用,麥穗轉個話題笑嘻嘻:“聽說你有個綽號‘玉麵小郎君?長庚長大了”麥穗既有養大弟弟的欣慰,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娘,崽崽長大了。
“你喜歡不?”陳長庚眉目淡淡一邊查堪輿一邊問。
“這跟我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麥穗奇怪
“你喜歡就有,你不喜歡就沒有。”陳長庚淡然。
麥穗發覺自己越來越想不明白,陳長庚腦子在想什麼,她懶得糾纏又問:“聽說副糧官吳成想招你做女婿?”
“我有喜歡的姑娘,這輩子除了她誰也不娶。”依舊眉目淡淡,傻瓜該熟了,如果不熟,他就催熟。
“整天說你有喜歡的姑娘,從南到北幾千裡,你那姑娘到底在哪兒?也不見你寫一封信,好像人家姑娘就會傻傻等你似得。”
“你要喜歡我寫給你”陳長庚對麥穗笑微微,努力了一年陳長庚被麥穗磨平脾氣,再也不氣悶了。
將要十五的他已經具備少年形態,不再有孩童模樣笑微微的樣子微有些勾人的意思。
麥穗把陳長庚臉推開,嫌棄:“你給我寫有什麼用,我又不是人家姑娘。”
陳長庚但笑不語,低頭繼續查堪輿。
吳成看中年少有為的陳長庚,可陳長庚不給他麵子幾次拒絕。女方被這樣拒絕,吳成忍不下這口氣借著自己是陳長庚頂頭上司,明裡暗裡為難。
陳長庚一笑了之。準備要打奉陽,朝廷和張遼聯手抵禦他們。這是齊軍第一次正麵和朝廷軍隊對戰,容不得半點馬虎,陳長庚沒時間在乎他。
可偏偏吳成非得找死,難為到麥穗頭上,借故抽了麥穗兩鞭子。陳長庚聞信趕來,麥穗正小心給胳膊上塗藥。陳長庚心裡惡意沉澱成烏黑一片,麵色淡淡給麥穗小心敷藥。
“算了,彆生氣‘嘶嘶’”麥穗疼的抽氣“都怪我不長眼擋了吳大人的道。”
‘嘶嘶’抽氣聲讓陳長庚更加小心翼翼:“以後你不會再擋他道了”因為他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吳成被推出去斬首,因為陳長庚到大帥軍帳實名舉報他以次充好。齊澤坐在軍帳,看著義正言辭的陳長庚隻想笑,說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光明正大見麵。
揮揮手左右退下,齊澤笑著起身抬手示意:“先生請坐。”陳長庚坐下向上拱手:“恭喜三公子得五千精銳。”
齊澤借故抽出金虎軍五千戶,齊建業就派了吳成來做副糧官。其實就是監視五位千戶,不許和齊澤交往過密。現在吳成一死,齊澤可以安心拉攏。
齊澤笑笑轉了一個話題:“聽說吳成有意招你做女婿?”所以其中有什麼關聯。
陳長庚起身拱手:“長庚家有賢妻是母親所定,長庚愛之珍之此生不負。”
齊澤再笑笑明白陳長庚的意思,不要用女人和他套近乎。齊澤發下公文以陳長庚清正自持為由,升他為正六品副糧官。
陳長庚回到營地,麥穗蹦蹦跳跳過來接他。陳長庚心底一片無奈又甜蜜:這就是他的賢妻,總讓人頭疼的傻瓜,還是生的,不過她該熟了。
“麥穗你知道我有一個喜歡的姑娘”雙手扶住麥穗胳膊笑容溫柔。
麥穗笑眯眯毫無防備:“嗯,知道,那個神秘姑娘,你發誓這輩子隻要她。”
陳長庚情意綿綿看著麥穗:“她就是你”我長大了,你可以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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