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庚騎馬在街上橋上,商鋪裡仔細尋找,想知道那一
道倩影是姐姐。
“這不是陳將軍嗎,好久不見將軍可好?”笑嗬嗬調侃聲,陳長庚身體一僵,揚起胳膊準備揮舞馬鞭,他沒聽到。
“陳將軍這就不對了”笑嗬嗬調侃的聲音繼續“前些日子還請老夫做媒人,怎麼今日這麼嫌棄?”
陳長庚無奈下馬,他這會兒真的不想理廖老狐狸:“末將見過大人?”抱拳低頭。
廖成招招手落轎,下來扶起陳長庚笑嗬嗬:“將軍客氣。”
真當自己是文官呢?每天坐個轎子裝模作樣,陳長庚麵上恭敬:“應當的。”我跟你沒話說,可以說再見沒?
“將軍真是年輕風流,跨馬禦街引得桃花陣陣。”
陳長庚朝四下掃一眼,果然不知什麼時候,好些年輕女孩兒都朝他瞟,甚至有一個膽子大些的女孩兒,看陳長庚目光掃過來,將自己絲帕丟在他胸口。
!陳長庚麵無表情站著,那輕輕柔柔絲帕依附了一會,自己掉下去落在地上。廖成笑著彎腰撿起還給女孩兒:“彆被皮相迷惑,那就是個榆木疙瘩,心心念念隻有他夫人。”
女孩兒羞紅了臉,捏著帕子道謝,再依依不舍看一眼陳長庚走了。
“你怎麼有空出來走走,沒帶你夫人?”言下之意你不是天天黏著你老婆嗎。
陳長庚麵無表情拱手:“下官正在找內人,告辭。”說完轉身就想上馬,被廖成拉住:“急什麼,咱們去喝一杯?”
“不去”
“不去也得去”廖成忽然靠近,低聲“得讓太子放心不是?”守著宮門算是重要職位,確實得讓齊建業放心,廖成可是齊建業的‘心腹’。
陳長庚冷著臉被廖成拉到茶樓喝茶,二樓臨街看樓下車水馬龍、船來船往。廖成捏著茶杯感歎:“亂世人如狗,隻希望這太平能迎來盛世,能迎接八方朝貢。”
百姓們向來勤謹,隻要天下太平官吏清明沒有過不好的,陳長庚抿一口菊花清茶,茶盞裡菊花輕輕飄蕩,意有所指:“會的,殿下胸懷四海誌在八方。”
“我更看重殿下仁人之心。”廖成能跟隨齊澤,隻因為他見過齊澤悲憫之心,為了饑民幾乎賣空府邸,甚至擔下逼父謀逆的罪名。
兩個人都知道自己稱呼的殿下是誰,輕輕碰一下茶盞,一切儘在不言中。
“噯”廖成無意向外看,忽然笑道“這街上還有比你們小兩口恩愛的夫妻?”陳長庚沒什麼興趣跟著朝外看。
“那姑娘好像是姚四小姐,她不是你妾侍?”戴綠帽子了?廖成立刻來了興趣仔細看。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姚茶上身青金閃綠夾襖,下身白綢裙繡蘭花,清新宜人挽著一個身穿煙灰長袍,鐵鏽色長褂的男子笑語晏晏。
那男子背對著茶樓,不知說到什麼親昵的捏捏姚茶嫩臉。
!陳長庚炸毛了,不再理會廖成直接噔噔噔下樓,廖成皺眉真的有奸情?想了一會兒臉色冷凝下樓,奸夫自然要收拾,隻是出人命不好。
廖成下樓果然看見陳長庚在拉扯奸夫,那奸夫似乎有些心虛不敢反抗,然後廖成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陳長庚他把奸夫摟進懷裡了!
廖成眨眨眼,發現那奸夫從陳長庚懷裡抬頭笑眯眯討好,那笑眯眯的樣子……廖成慢慢眯眼:麥子。
錯不了,雖然皮膚顏色淺了些光滑些,可那笑眯眯討好的模樣不會錯。
陳長庚好龍陽?
再然後廖成看見麥子從陳長庚懷裡掙紮出來,胸前一道山巒,女的?廖成再細看:麥穗,張麥穗!陳長庚新婚妻子。
猛然間過往種種從眼前閃過,麥子笑眯眯八顆白牙,麥子常年累月鎧甲不離身,麥子十六七還沒變聲,麥子……竟然是女子。
廖成轉身就走,有些事最好不要知道,麥子可是在大帳和夥夫們一起住過的。
這邊陳長庚拉著麥穗委屈的很:“姐姐你竟然假裝彆人相公,我怎麼辦?”沒有寬肩長腿公狗腰,你給我找個女人戴綠帽?
姚茶被陳長庚那點小矯情嘔的要吐,至於嗎?假惺惺,就會騙麥穗。微笑上前福身:“大人來了,我先告辭。”
陳長庚冷冷瞥一眼:“嗯”
麥穗焦急:“彆,咱們一起出來,丟下你一個人怎麼行?”
“沒事,還有鈴兒跟著我”姚茶對麥穗就溫柔許多,笑著道過下次見,領著小丫頭走了。
麥穗瞪陳長庚:“你吃姚茶醋做什麼。”
“姐姐凶我,姐姐為了一個外人凶我”瞬間委屈“在姐姐心裡姚茶都比我重要。”
“怎麼可能!”麥穗拿陳長庚沒法子,隻能哄“這世上咱兩最親。”
這還差不多,陳長庚忍住喜悅把麥穗抱上馬,然後自己也翻身上馬。
“這樣不好吧?街上人猛一看,還以為兩個男人騎一匹馬。”
“男人就男人,讓他們以為我斷袖好了。”陳長庚使性子,麥穗簡直想歎氣,她真是被崽崽磨得沒脾氣。
不說姚茶覺得陳長庚煩,陳長庚先煩的不行,好像世上除了麥穗再沒彆的姑娘,這個姚茶到底怎麼回事?三天兩頭不是碰見她,就是碰到她把姐姐拐出去玩!
陳長庚心裡開始隱隱覺得不對。
這一天陳長庚換上鎧甲去當值,走出衛所碰上倒黴催的孫千戶。孫千戶挺舍不得姚茶那身細嫩皮肉,再說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因此他碰上陳長庚就要找茬。
這次他又挺著鐵塔似得身軀堵上去,陳長庚一改往日四兩撥千斤,忽然笑如春風:“孫將軍”
姚四,你不是總喜歡找麥穗麼?陳長庚心裡冷笑,我給你找點小麻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