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老賊王輕功究竟有多高,
但是,他的確從來都能偷到自己想偷到的東西。
所以,即使是高手雲集的客棧,提起老賊王這個名字,也有點隱隱的擔憂。
而大家最擔憂的其實隻有一件事。
這個老賊王究竟會選擇什麼方式動手呢?
……
“根據情報,那個老賊王一向喜歡縝密計劃後再行動。”
安火莎希道。
“曾經,他為了偷一件東西,在人家門派足足埋伏了兩年,最終才得手。”風惜弱又補充了一句。
那個老賊王,是一個類似於強迫症一樣的性格,凡是都喜歡計劃周密,然後再做行動。
“他一定會計劃得非常嚴密,然後才會動手。”李七道,“我以前見識過那家夥的作風。”
可怕而精密的計劃。
謹慎又小心的性格。
這一切,都成就了老賊王從來不失手的名聲。
“所以……恐怕那場大會才是關鍵。”最後,風惜弱說道。
大家不約而同的點了下頭。
“所以,按照那個老賊王特彆喜歡縝密的性格……”
“——那場大會,應該就是一場研究如何偷取那本秘籍的大會。”
一個嚴密的計劃,往往是需要精心準備的。
而對於老賊王這樣的強迫症來說,他如果不好好把計劃好好研究明白,他應該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本來,這個計劃客棧眾人應該是不會知道的,但是現在不同了。
因為,他們有了個全村的希望。
——楚長醉。
隻有弄清楚那個大會討論著什麼東西,他們才能隨機應變。
所以,負責弄清楚這場大會究竟都談了些什麼的間諜一號楚長醉,自然就被給予了厚望。
第二天,楚長醉出發前覺得自己已經快被大家的期待給壓死了。
“沒事的,不用擔心。”李七道。
“對,客棧沒了你,反倒是更清淨一點。”旁邊的風無痕也跟著拱火。
“我也不至於那麼招人煩吧?”楚長醉正抱怨著的時候,忽然看見安火莎希拽進來了一個孩子。
他仔細一看,發現安火莎希領進來的那個人正是總在客棧門口跟楚長醉玩的小花。
“嘶。”楚長醉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把她帶來乾什麼?”
“讓她穿上你的衣服,在櫃台裡麵站一天,應該就沒人能看出來不對勁了。”
“……”
楚長醉的那句欺人太甚還沒有說出口,就乾脆利落的被堵在了嘴裡,然後直接被一腳踹上了車。
而李七準備了早飯,略微有些擔憂的在下麵等著掌櫃的下樓來,等了足足一個來小時,才看見掌櫃的穿著一身黑衣,帶著個大鬥笠出了門。
“掌櫃的,你怎麼穿成了這樣?”李七看見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
掌櫃的鬼鬼祟祟的戴著這個鬥笠走了過來,問,“我這...樣會被人認出來嗎?”
“應該……不會。”李七道,“不過您這樣穿著不覺得累嗎?”
“那就好,不會被人認出來就好。”掌櫃的聲音像是忽然放鬆下來了一樣。
說著,掌櫃的就在客棧一行人的眼睛底下慢慢的離開了客棧。
她第一次,就這樣獨自一人的踏上了前去杭州的路途……
“沒事的,用不著擔心,隻不過是去演講一次而已。”她的朋友在藍牙耳機裡安慰她,“不是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嗎?”
“那,那倒是。”
“這個世界上啊,有付出就會有回報的,事事都是如此。”馮卿的朋友是個特彆開朗的人。
雖說她經常跟馮卿混在一起,不過即使是馮卿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朋友跟她相比,要樂觀開朗的多。
“好吧。”馮卿長歎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還是你的鼓勵給了我一點勇氣,否則我還真的踏不出這一步。”
“謝謝你。”
馮卿忽然說道。
“謝謝什麼的……”馮卿的朋友也沒想到馮卿會忽然變得這麼懂事起來,自己也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畢竟,馮卿在她心裡一直都是那種做事不著調,像是沒腦子一樣的人,作為朋友,她一直都是用對待嬰兒一般的忍耐力來對待著馮卿。
“好吧,那讓我看看路該怎麼走吧。”馮卿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雖然馮卿跟大部隊已經分開了,不過她倒是對於如何追上大部隊一點都不著急。
畢竟……
馮卿看了眼手機上麵楚小白的定位。
“師父,朝著前麵左走,然後直拐。”
周圍有許多聲音傳到了馮卿的耳朵裡。
不愧是揚州城,看起來可真熱鬨啊。
……
“這真是……奇了怪了啊。”楚長醉坐在馬車裡,心裡微微的有些不安。
他現在腳底下踩著一雙老高老高的高蹺,這能讓他的身影跟其他人相比起來,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此時此刻,楚長醉已經跟酒館的老板分開了,坐上了那輛專門用來接應他們的馬車。
然而……
“怎麼看起來好像是要進揚州城的最核心地帶了?”楚長醉在心裡琢磨著。
說好的不是在揚州城城郊的嗎?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種地方?
這可跟之前說好的有些不太一樣啊。
他正琢磨的時候,就突然發現馬車停了下來。
身邊的人開始紛紛下車。
楚長醉猶豫了一會,也下了車,然後跟隨著人流進了揚州城。
這裡如果單單隻是揚州城核心地帶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這裡急揚州城的官府很近。
一群江湖人們的聚會居然離官府這麼近……楚長醉稍微琢磨出來了一絲不太對勁的味道來。
而就如他所想,在場的不少老江湖也都意識到了事情有那麼一點不對。
所以剛下了車,大家就開始四處打探...起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