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可是他最喜歡做的卻是殺人。
曾經,在這個掌櫃的還行走於江湖中的時候,他每一天都與廝殺為伴。
全部看來之後,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武林中的無敵大反派,江湖中的youknowwho,黑木崖上的東方不敗。
總之,簡直就是集各種buff於一身。
而這則消息爆出來之後,江湖上的風聲頓時為之一轉。
前不久,在那個掌櫃的製服了一刹間左護法的消息傳出以後,大街小巷中都流傳著有關於那個掌櫃的消息。
茶館裡麵說的最多的也是有關於這個掌櫃的故事,孩子們私底下玩樂說的也是有關於這件事的童謠。
江湖上風頭最盛的就是這個掌櫃的了,可是當這則消息傳出來之後,江湖中的風聲就隱隱發起了一絲改變。
人們都開始知道那個掌櫃的曾經,或許有著一段黑暗的過去,這段黑暗的過去本不應該被提起,隻是它被暴露在了陽光之下後,人們自然而然也就對那個掌櫃的產生了忌憚。
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馮卿對那個掌櫃的喪失興趣了嗎?
恰恰相反。
——中二少女馮卿在那一刻,忽然被深深的征服了。
這個人好神奇,好有趣啊!
現代人的腦回路跟古人就是如此的不同。
馮卿跟他媽都尚且有代溝呢,就更彆說是跟古人了。
她心說,這種地方居然還有這麼有趣的人嗎?
曾經馮卿還以為那個掌櫃的身份普普通通,那時候的馮卿雖然覺得掌櫃的很帥,但是帥的比較無聊。
可是當這麼多的人設加上去之後,她突然就對這個掌櫃的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他身上的謎團種種,還可以讓馮卿不停地鍛煉大腦,防止老年癡呆。
馮卿看過的和動漫簡直是太多了,那一瞬間,腦子裡的陰謀論都不用細想,就拚命的往出跑。
她一直懷疑自己手裡的這些報紙背後一定有什麼門派的控股,可以根據那些門派的需要,來發一些他們想讓彆人看見的消息。
畢竟現在娛樂圈不就是這麼玩的嘛,那些公眾號都揭秘的夠多了。
這種把戲在古人眼裡或許還比較先進,但是在馮卿眼裡就完全是小兒科。
而這些所謂的知情人士,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馮卿認真的跟自己的朋友討論這個問題。
她說:“我都琢磨好幾天了,你說古代這幫人都是怎麼操縱輿論的呢?而且他們也不懂控股這個概念……”
她朋友沉默了幾秒,然後緩緩的說道,“你如果再沉迷於你的穿越遊戲,那我現在就給精神病院打電話。”
“好吧好吧,我錯了。”馮卿立刻雙手投降。
不過馮卿低著頭,又看著報紙,一邊看一邊思索。
這個報紙雖說可能使用了一些春秋筆法,但是有一方麵他們倒是真的沒有黑那個掌櫃的。
例如說——他們說那個掌櫃的做這些事情絕對不是為了什麼利益,他很有可能隻是單純的因為好玩。
這種時髦的人設又一次戳中了馮卿的心臟。
她心說神經病就神經病吧,誰能對這樣的神經病不心動?
為了救一個差點要被嫁出去的普通姑娘,就敢和江湖中最可怕的門派對上,非但沒有絲毫怨言,反而還覺得挺好玩,這放在哪裡都是個特彆出彩的人設啊。
隻不過這種人設確實是真的嗎?
馮卿有那麼一點點懷疑。
她搖了搖頭,然後笑著心想,終究還是有一點誇大的吧。
這年頭說書的也得賺錢吃飯啊,基本都是往浮誇的方向吹,這種行業機密馮卿之前也有所了解了,所以對這種地攤故事也不用那麼的相信。
馮卿這麼想著的時候,樓梯上忽然走下來了兩個人。
一前一後。
他們正是前不久剛剛入住的齊羽書和小齊姑娘。
馮卿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的麵前,似乎是那個小齊姑娘。
那個小齊姑娘的影子被光打下來,照到了馮卿的書上。
“請問,請問我們住在這裡這麼多天,需要花多少錢?”
可能是太過害羞的原因,小齊姑娘的聲音微微有一些顫抖。
馮卿當時正在著急看話本,所以也沒抬頭看小齊姑娘究竟是什麼臉色。
“十文。”
……
客棧內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裡。
從剛才開始,他們就一直在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個掌櫃的和那對齊姓兄妹。
當掌櫃的說出“十文”這兩個字的時候……
所有人都安靜了。
客棧裡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
那個掌櫃的似乎察覺到眼前的人有些發愣,就微微的皺起眉頭來看了一眼。
她的表情似乎還是那麼的令人恐懼,語氣裡也仿佛充滿了不耐煩。
掌櫃的就這樣看著眼前的姑娘,依舊那麼冷冷的說道,“怎麼?付不起嗎?”
“沒有沒有沒有!”齊羽書跟小齊姑娘連說了好幾個沒有,然後拚了命的掏著自己的荷包,把錢扔進了錢匣裡。
聽見清脆的響聲之後,那個掌櫃的才緩緩的把頭重新低下,似乎像是對他們完全沒有了興趣一樣。
周圍的客人都有種說不出來的魔幻。
他們看著齊姓兄妹倆掏錢的身影,張了張嘴,仿佛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屋子裡的掌櫃的收完了十文錢,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她像是完成了什麼大買賣似的,心滿意足的把錢匣關上。
中午的天氣正好。
她把書搭在了臉上,過了一會,合著午時的陽光慢慢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