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的聲音在一中群魔亂舞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掌櫃的既然沒有直接告訴我他的身份,應該也是想考驗我一下吧?”安火莎希說道。
“希望你能夠快點找到那個家夥,畢竟如果你不快點找到他,恐怕就會出事的。”廚子說道。
“為什麼?”安火莎希有點迷茫。
“因為咱們的帳房昨天晚上看了一眼星象。”廚子淡淡的說道,“最近江湖中引起動蕩最大的地點就是花辭樓。”
“所以如果這個間諜你抓不出來,那麼,接下來的江湖可就要一團亂了。”
……
白茗悄悄地進入了花辭樓的某個書房裡。
這裡本不應該由他這樣的人進來的,不過眼下,他進來的時候倒沒有什麼人阻攔他。
父母皆是花辭樓出身,從小就生活在花辭樓裡的白茗在這個地方幾乎人人都認識他。
大家都知道他是花辭樓長大的那個孤兒。
對於他這樣的人,花辭樓本應有一些優待的,有很多類似的孤兒都被隱姓埋名,送到了普通人家的手中,過完安穩的一生,跟他們父母輩的事情完全絕緣。
但是白茗卻不同。
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記事了,三歲之後的事情他幾乎都記得一清二楚。
人們都說這是天縱奇才才會有的樣子,但奇怪的是,在他的父母死後,白茗突然就仿佛喪失了過去的那些天分一樣,變成了一個相當平平無奇的孩子。
他的武功在花辭樓中隻能說的上是平凡,各種各樣的天賦也並不是很厲害,這令那些從小就希望他跟自己的父母一樣厲害的人們多少有些失望。
不過,白茗卻在另一個事情上麵很有天賦。
他十分的討喜,在這個冰冷的殺手組織內,就像是一輪溫暖的小太陽。
很多人都說他不適合當一個殺手,隻適合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每次白茗聽見這句話時,也都隻是會洋溢著傻傻的笑,嘿嘿兩聲,卻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
那些問他話的人也隻能看著他歎一口氣,所有人都認為白茗固執的想當一個殺手是因為自己父母的原因,他對於這個在外人眼中格外可怕的花辭樓樓有些舍不得。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原因。
手指靈活的摸上了書房儘頭處的那個鎖,這個堪稱是最複雜的鎖頭,被他一秒鐘內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如果要是被那些平日裡說他不適合當殺手的人看見眼前這一幕,恐怕他們會驚掉下巴。
花辭樓近日以來收集到的那些話本全部都放在這個地方了。
他翻開其中的一個話本,就著微弱的光看了幾眼。
話本中講的無非也就是那些情情愛愛的故事,隻不過在這些故事裡麵,卻終究還是有那麼一些非比尋常的東西。
例如說……曾經的某些可怕的,即將被掩埋進曆史之中的人物。
“曲晚園……”
他嘴裡喃喃自語道。
這是一個現在隻存在於話本之中的名字。
但它曾經應該是在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一個名字。
白茗知道以他的身份,恐怕沒有人會想到自己居然會叛逃進了一刹間。
他當然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所作所為無非就個是正兒八經的叛徒。
可是花辭樓終究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
這是一個常年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地方。
可是白茗從來都不喜歡黑暗。
他隻希望站在陽光之下,受著眾人的景仰,聽著周圍的所有人都歡呼著他的名字,而不是被幾個老人,用帶有一些遺憾的語氣,像是看小可憐一樣的看著他。
白茗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略有嘲諷的笑。
那些人隻知道無名客棧的掌櫃的是風無痕,卻從來沒想過究竟要怎麼打敗他。
當然,即使是一刹間的情報在某些方麵跟花辭樓也是沒有辦法相比的,所以,白茗才會在一份特殊的情報裡找到那個非常陌生的名字。
曲晚園。
——一個本應跟風無痕是同一個年代出生的人物。
一個現在卻已無聲無息的人物。
一個交友甚廣,卻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人物。
他的身份,一直到現在還是一個謎。
不過,白茗卻有著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按照那少有的幾個話本裡,這個曲晚園前輩都是一個性格非常直爽,喜愛打抱不平的正義之人。
如果他現在還能活著的話……
如果他現在還能活著,白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想,那他是不是天底下唯一能夠正麵打敗風無痕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