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裡突然吹起一陣冷風,讓所有人的心頭都湧上一股冷意。
那個剛剛被叫到名字的鄭大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背有點涼。
他心說,這應該是錯覺吧。
畢竟,這裡可是全京城最暖和的地方。
又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冷呢?
馮卿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熱鬨。
她的朋友也在一邊跟她一起看熱鬨。
隻不過,馮卿朋友看的是假熱鬨,而馮卿看的則是場真熱鬨。
該說不說,這個小皇帝長的確實還挺好看的,而且主要勝在年輕,頭發還挺多。
馮卿雖然早就知道當今皇帝比較年輕了,可是看見這副高中生的長相,還是略微震驚了一下的。
如果陸小鳳傳奇裡麵的皇帝長這個模樣,那馮卿倒可以友情磕一下“卿本佳人,奈何為賊”這句話。
不過說到底,馮卿對於這個小皇帝也始終沒什麼實感了,要她說都沒唐國強能讓她更代入呢。
要馮卿說,玩就玩個大的。
正所謂看出殯的不怕病大嗎。
馮卿的表情現在也慢慢的有些微妙。
花朝都此時此刻正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掌櫃的告訴他,從今天晚上到明天上朝以前都不要出門。
聽掌櫃的語氣,似乎今天晚上將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花朝都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來掌櫃的究竟要乾嘛,不過掌櫃的今天下午倒是讓他把那些曾經彈劾他的奏章都拿了出來。
一本本,一張張,全都是他的敵人曾經汙蔑他所做的事情。
當時掌櫃的看那些奏章很久之後,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怎麼了?”花朝都問。
他總覺得掌櫃的這個語氣有點怪怪的,畢竟不太像是嘲諷的笑,而像是真正的笑。
可是掌櫃的是怎麼看這些奏章而笑出來的呢?花朝都看見這些胡說八道的奏章的時候,心裡都憋不住的想要發火了,就更彆說能笑出來了。
他看了眼擺在他眼前的那個奏章,上麵寫著,【近半年來,常有間隙出沒於朝廷之中,而花朝都此人經常擅自離開京城。】
【臣以為,此人恐怕就是那個間隙,也正是皇上您委托臣一直以來想要尋找的人。】
花朝都終於還是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畢竟,他知道對麵的那個人是掌櫃的,這股火總不能對掌櫃的發。
隻是他依舊還是十分不解。
掌櫃的究竟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笑呢?
而此時此刻,擺在小皇帝麵前的那一封奏折上,第一句話,是這樣寫的。
……
【皇上……正是臣,一直以來想要尋找的人。】
……
這世界上有著形形色色未解之謎。
就例如說,當馮卿在剪下這句話並把它們拚在一起,最後再用打印機打印出一張“奏折”的時候。
沒有人知道,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桌子上麵亂七八糟的碎紙片子,又默默的磕了個瓜子。
那邊的鄭大人發現皇上好像很久都沒有說話,這種氣氛意外的有些詭異。
他下意識的有點心慌,所以就隨便起了個話題,“皇上,花督主呢?”
今天晚上他本以為是來商量花朝都的事情的,但是眼下看這種情況,好像跟他預想的有些不同。
皇上在那邊沉默了幾秒鐘後,忽然間說道,“今天晚上的事,跟花督主無關。”
“跟花督主無關?”鄭大人忽然一愣。
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畢竟他最近在朝廷上樹敵最厲害的人就是花朝都了,他以為今天晚上是花督主參了他一本。
不是花朝都那個人,還能是誰呢??
“哎呦,這個花督主誰啊。”馮卿的朋友好奇的問,“怎麼總感覺這個時候提起他有點違和呢?”
“違和?哪裡違和?”馮卿轉過頭看向了她的朋友問。
“就是莫名感覺今天晚上應該是兩個人的戲,不應該出現第三個人的那種感覺一樣。”馮卿朋友道,“唉,你說這種感覺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