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一個城市長大的姑娘,還沒見過黃鼠狼的,以前總是聽到他給雞拜年的故事,這時候也想看一看真身,就蹲到趙勝軍身邊。
趙勝軍輕輕的打開袋子,一手固定著它的身體,好方便溫欣觀看。
溫欣蹲下身來湊到袋子口去看,袋子裡麵的生物正滴溜溜的看著外麵,溫欣看著這隻偷雞賊的正臉,一身棕黑色的皮毛,拖著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看著油光水滑的,兩隻耳朵警惕的立起來,看著特彆像是精靈鼠小弟的臉,竟然還挺萌。“咦,這偷雞賊還長得還挺可愛的啊。”
趙勝軍笑,“這家夥每年都會下山偷雞!要是把他抓下山,村裡可沒人說他可愛,宋家嫂子第一個饒不了他。”
兩人正對著這隻不知道是不是可愛的偷雞賊品頭論足,忽然溫欣就覺的手臂上一疼,轉頭竟見一條小蛇咬在她的手臂上。
“啊!~~~~~”
溫欣從小就怕蛇,這時候差點嚇死,急忙往旁邊撤,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靠在趙勝軍身邊,身邊的趙勝軍一把抓住蛇尾巴把它甩了出去!
溫欣此時又驚又懼,嚇得臉都白了,胳膊上也是一陣疼!
趙勝軍急忙抓著溫欣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抬起來,揭開她的袖子,隻見白生生的細胳膊上被戳了兩個小小的血窟窿。
“彆怕,就是一隻菜花蛇!”趙勝軍安慰道。
趙勝軍二話不說把溫欣的胳膊放到嘴下,吸了一口血吐到地上。
兩人忙著處理突如其來的蛇咬傷的傷口,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旁邊的黃鼠狼可逮到了機會,從袋子裡逃脫出來,在兩人中間放了一個特彆臭的臭屁,溜之大吉!
“咦,什麼味道~~”
味道實在太臭,溫欣還沒有所動作,就被捂上了嘴,黃鼠狼的臭屁不僅臭還有毒。趙勝軍也顧不得許多,伸手就捂上了溫欣的鼻子,想也沒想,打橫抱起了癱坐在地上的小女人朝旁邊跑了好幾步。
小土狗顯然也覺得臭,跟著趙勝軍他們顛顛跑了過來。
黃鼠狼臭屁的汙染麵積就那麼一大塊,出來了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趙勝軍急忙把溫欣放下來,他沒什麼表情,也沒說什麼話,一臉嚴肅的專注檢查溫欣的傷口,抓著溫欣受傷的那隻胳膊仔細的檢查情況,又怕還有什麼不乾淨的,又把嘴湊上去,在傷口上吸了兩口血,仔細的看了看傷口上的殷紅血液,掏出水壺來衝了衝傷口,又仔細的觀察過,才鬆了口氣,“沒事,沒毒,傷口也沒什麼東西,乾淨著呢。”
趙勝軍放了心,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輕鬆的神色,忽然眼皮一抬,正見小女人的臉近在咫尺,這麼近的距離,她眼睛亮亮的,臉蛋粉嫩嫩的,嘴唇紅嘟嘟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趙勝軍剛剛是因為緊張而忘卻了男女之彆,這時候的智商又占領了高低,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急忙鬆開溫欣的胳膊。小聲的說了聲不好意思,雙手在身上不知所措的蹭了蹭,耳朵又紅了,似乎突然才想起來自己做了些什麼事,越想臉越紅,急忙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那個黃鼠狼的臭氣有毒,聞了會頭暈惡心,所以我才……,還有那個蛇我是怕有毒,所以我才……”
溫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所以你才……什麼?”
趙勝軍低著頭,好像是犯過錯一般,小聲道,“所以我才……輕薄了你。”
溫欣一聽噗嗤一下笑出聲,這是什麼年代的詞兒,輕薄??
趙勝軍被溫欣笑的愈發待不住了,不自在的急忙轉開頭,“我去給你找點草藥。”
趙勝軍不知道在哪找了一堆草藥,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回來的時候神色正常了些,一言不發的把藥草搗爛了給溫欣敷在傷口上,輕手輕腳的樣子,跟他這個粗魯的農村漢子的氣質一點兒都不符。
“你放心吧,沒事的,過兩天就能好,也不會留疤的,我以前也被咬過。”
“傷口過兩天就能好,可是你剛剛輕薄我這個事你預備怎麼辦啊?”溫欣看著傷口漫不經心道。
趙勝軍沒想到溫欣還會提起剛剛那個事,愣怔了一下,一臉愧疚,“那個,事兒是我做下的,你要是……你可以告我耍流氓……我……下山就……”
“所以你根本就不喜歡我,而是在耍流氓?”溫欣無語。
“當然不是!我當然喜歡你!”趙勝軍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接著又小聲說,“但是我也確實是犯了流氓罪,畢竟……畢竟我們……我們還不是對象。”
“那兩個人怎麼樣才算是對象啊?”溫欣看著趙勝軍奇怪的問。
趙勝軍嚴肅的若有所思,“嗯,得先找個村裡德高望重的人介紹介紹,介紹人最好是個黨員,然後再給生產大隊或者人民公社打個報告,說一下個人情況,你要是黨員的話可能還得給黨組織報告一下,等到組織上都同意了……”
溫欣聽他囉裡囉嗦,不待他說完,湊上去在他的臉頰上飛速的輕輕印上一吻,旋即嬌羞的看著他,巧笑輕聲,“這樣算不算?”
趙勝軍石化了,就像是山神廟裡山神爺爺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