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來陽石子裝水泵的電工隊和趙勝軍的小弟每天都挺樂, 雖然頂著大太陽得乾活吧, 但是每天中午都有冰冰涼涼的綠豆湯喝,雖然綠豆湯沒加冰糖吧, 但是每天喝湯的時候不用加糖就快被他們勝軍哥的糖甜的牙都掉了。
“看最近勝軍哥心情好的來, 天天都笑的跟個彌勒佛似得。”小弟們議論著。
“我要是有那麼個媳婦我也天天笑的跟彌勒佛似得。”鐵牛打了一碗湯, 喝了一口說。
“嘿嘿, 你們看勝軍哥那臉, 紅的來。”王大力捧著一碗綠豆湯在旁邊看戲。
“肯定不是曬得!哈哈哈,”鐵牛蹲到王大力身邊,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嘿嘿笑起來。
“你猜今兒個勝軍哥幾時被嫂子拽到樹後麵去說話。”
王大力看著那現在還隔著一米遠的小兩口, 笑的不懷好意, “肯定是勝軍哥臉紅的跳腳說不要,說想走的時候。”
“你們說勝軍哥是不是故意的,要不然嫂子能拽的動他?”
“嘿嘿嘿, 肯定是。”
幾個人又沒羞沒臊的大笑起來。
“其實勝軍哥也是的,他和嫂子乾啥俺們還沒見過,那會兒要結婚的時候,那嫂子一下就跳到勝軍哥懷裡了。”王大力嘴上沒有個把門的, 吸引的其他小弟們都坐過來嘻嘻哈哈的聽八卦。
“你忘了那次還親了?”曾經目睹現場的另一個小弟說, 幾個小弟沒臉沒皮的嘿嘿嘿都笑起來。
七十年代民風實在淳樸,光聽了這話, 幾個小弟臉都紅了, 王大力感歎道, “哎, 看的我也想找對象啦。也不知道二妞啥時候能跟我親親蜜蜜的說上這麼一句話。”
鐵牛耳朵十分靈敏的聽到了這句,剛剛還是勾肩搭背的小兄弟,這時候立馬翻臉,一把把他推開,“滾你的蛋,人家二妞啥時候說要跟你了,你這個癩□□還想吃天鵝肉。”
王大力被推了一個屁蹲兒,撐了一把地站起來,拽著鐵牛的衣服,“看不上我難道還能看上你?”兩個小牛犢一樣的家夥又掐起來了。
趙勝軍送走了來送湯的小媳婦,回頭就看到兩個鬥雞似得打在一起的小弟,趙勝軍過去嗬斥住兩個,“鬨鬨鬨,鬨個屁!”
“勝軍哥,剛剛鐵牛笑話你臉紅。”王大力率先告狀。
鐵牛也不服輸,“勝軍哥,大力剛剛說你和嫂子沒結婚那會還抱過。”
“那你還說勝軍哥和嫂子親過呢!”
“那不是我說的,是你們說的……”
兩個人吵嚷起來,吵就吵吧,內容卻是關於他們夫妻的,趙勝軍的大臉嗖的紅了。
趙勝軍看著兩個越說越響的小弟眯了眯眼,看來最近結婚自己笑臉給他們的有點多了,這個陽石子村霸的地位看來有些動搖,幾個小的竟敢在他背後說他的閒話。
“啪……啪……”
王大力和鐵牛還在鬥嘴,下一秒就後腦勺就遭遇了重重的幾巴掌,兩個人被打的抬不起頭來,接著連巴掌帶腳踢,一點都不客氣的往身上招呼,頓時哀嚎遍野,兩人瞬間從鬥雞變成了一對兒難兄難弟。
“讓你們再胡說,再胡說!再胡說!”
“是不是我最近給你們笑臉多了,陽石子放不下你們了?”
“要是再讓我聽見你們跟個長舌婦似得在陽石子亂說,你兩個的皮就給我緊一緊!小心著點!”
趙勝軍一下一下,打的兩個小弟嗷嗷哀嚎,一邊亂跑哀嚎一邊叫,“哥,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趙勝軍打累了這才收手,掃視了一圈小弟,“還有你們,皮給我緊一緊,再讓我聽見你們再下麵議論你們嫂子,你們給我適當適當?老子的拳頭也好久沒用了。知道不?”
小弟們看著凶神惡煞的趙勝軍點頭如搗蒜。
“說話!”趙勝軍吼道。
“知道啦,知道啦!”幾個小弟嚇得哆哆嗦嗦。
“知道什麼啦?”
“我們以後再也不敢議論你了……”
“誰?”趙勝軍斜眼看了一眼這群不會說話的。
“是嫂子,以後我們再也不敢議論勝軍哥和嫂子了。”
趙勝軍呲呲牙,見小弟們老實了,這才作罷,王大力和鐵牛兩個人麵麵相覷,那個恐怖的勝軍哥又回來了。
趙勝軍最近確實挺美的,周圍的人都羨慕他,有了這麼好看的媳婦兒,對他那麼好,每天提著涼涼的綠豆湯來照顧他,又是毛巾又是手絹的給他擦汗,笑起來還又甜又美。除了自家小媳婦平時十分大膽,親密一點兒都不避著人的話,還真是找不出一點兒缺點。說實話,結婚的感覺真好啊!
隻是這老虎美的打了個盹兒,這山裡的崽子們就以為天下太平了。竟敢大著膽子在下麵議論他,老虎不發威,以為他是小貓了,竟敢取笑他。趙勝軍揉揉手,有必要讓他們知道,這陽石子的村霸到底好不好惹。
溫欣托自家小土狗買的手風琴很快就有了回複,在把外貿券給了他幾天之後,某天中午,溫欣正抽空在家熬綠豆湯,趙勝軍就提著一個手風琴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