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鐘大經紀人出場, 小周特意起了個大早, 去花店買了一束花,不過這次不敢再買百合花了,隨便包了一束據說很得長輩青睞的花束。
厚厚和王曦瑤見到花束, 驚了一下,紛紛問,這種九十年代流行的包裝紙究竟是在哪家古董店淘到的。
厚厚對著花束研究, 突然說:“我們好像少準備了一條‘歡迎鐘堯領導蒞臨指導’的橫幅。”
小周眼睛一亮:“不少,我們可以喊出來。”
厚厚:“……”她隻是善意的嘲笑一下, 為什麼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事實證明,小周也隻是善意的回嘲,真到上場的時候, 她也覺得手裡的花……接地氣得有點丟人。
鐘堯剛從車上下來,手裡就塞入了一束色彩、造型異常“複古”的鮮花。
“……貴方真是熱情。”
他假裝打量環境, 悄悄地背過手去,將醜得很有年代感的鮮花藏到了身後。
小周陪他逛了一圈, 介紹集訓基地的設施設備, 直到王曦瑤通知他們選手們已經在大會議室裡等待。
副課是選修課,每個選手擁有選修兩門副課的權利,而且, 每門課的報名人數不設上限。也就是說, 有可能出現全員報名或無人報名的情況。
小周倒沒有擔心過鐘堯收的學生會少,國民度數一數二的主持人,能沾光就是機會, 選手們不可能那麼傻。
……
也許,傻的是她。
這個環節分兩部分。先是鐘堯在136名選手麵前作自我介紹,然後導師退場,留下選手自行選擇。最後,導師回歸,剩下的選手即為選修成功。
鐘堯與小周在樓上聊了會兒天,下來的時候,她還調侃:“收滿136個選手,會不會壓力很大。”
鐘堯說:“我是按小時計費的。”
兩人說笑著推開門……教室所餘人數不到零頭。而且,放眼望去,幾乎全是舞蹈班的人,唯一一個聲樂班的……是朱玉軒。
這就……很尷尬了。
小周臉被打得很腫,幾乎失去了控製表情的能力,呆呆地站在門口。先一步在教室裡等待的孫兆麟若有所思地看了王星語一眼,正好看到她嘴角笑意一閃而過。
鐘堯反應極快:“多少人去了洗手間?”
一個愛耍寶的選手舉手:“導師,沒有!我正憋著呢!”
鐘堯笑道:“那他們走寶啦!我準備把多年來的經驗寫成秘籍傳授下去,你們學會以後,馬上就能開宗立派。”
還是那個愛耍寶的選手:“導師放心,我們都很孝順!欺師滅祖的事情我們不會乾噠!”
“那靠你們養老啦。”當主持人以來,鐘堯不知遇到過多少尷尬的場麵,眼前實在不算什麼,隨意開了幾個玩笑,就將場麵圓了過去。
拍攝上了正軌,小周也調整好了心情。
她悄悄從教室裡退出來,厚厚已經去聯係人問情況了,並很快回複:“選課之前,方競雄讓攝像師關機子清場,威脅選手不許選演講和演技兩門課。”
……
居然不令人意外。
一個人生氣到極致的時候,竟連脾氣也沒有,頭腦冷靜得要命。
小周就冷靜地站在走廊裡。
不知誰從外麵進來,帶起一陣穿堂風,厚厚打了個哆嗦,她卻毫無所覺,渾身的熱血熊熊燃燒:“我知道了。”每個字都是悲憤所化的力量。
就算高老板出麵,陳墅與方競雄也沒有罷休的意思,看來要將戰鬥進行到底。
……
但是,誰怕誰呢。
她回到教室,笑眯眯地看著鐘堯將第一堂課錄製完。
孫兆麟見她出去、進來完全兩個狀態,忍不住問:“有什麼高興的事?”
小周說:“頓悟了。”
王星語也在旁邊偷聽,聞言道:“其實和方導師熟了,覺得他人還挺好。我約了他中午一起吃飯,你要不要去?”這是一個試探。她想知道小周所謂的頓悟是否與方競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