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婉拒:“我中午約了鐘老師吃飯。”
順便……道歉。
以鐘堯的身份地位,完全受自己連累,才會進節目受氣,所以,等鐘堯飽餐一頓之後,她說明原委並真誠道歉。
鐘堯恍然大悟:“我就說,以我的魅力,不可能迷不倒小男生的。”見她依舊愧疚難當,忍不住笑了。“多大點事兒。我又不是真的老師,來這裡就是賺點外快,學生少了我更清閒,有什麼不好?”
她真的想出一條不好來:“沒麵子?”
“……你知道大學怎麼樣的選修課最受歡迎嗎?好混的。我收的學生少,說明我教學嚴格。”
小周:“……”
不得不說,鐘大主持人為了找回麵子,也是很拚了。
副課隻有上午半天,下午依舊是兩個組的主課。小周親自將鐘堯送回市區,姿態十足,惹得他下車時拍胸保證,一定履行合約,不會中途跳車。
牢牢地加固了自己與導師的合作關係之後,她好心情地回到了基地——隨即,王曦瑤告訴了她一個心情瞬間不好的消息。
朱玉軒因為擅自選修了演講課,被方競雄找茬趕出了聲樂課的教室。
青澀而嘹亮的歌聲從教室裡傳出來,響徹走廊。
聲樂教室門外,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的高個青年靠牆玩手機,悠閒得看不出受了委屈。聽到急促的足音,他抬起頭,臉上一貫的冷漠與慵懶,對她們的出現無動於衷。
小周放緩腳步。
憑著怒氣衝過來,卻不知該說什麼。就如方競雄無權對她頤指氣使,她也無權對導師指手畫腳。這場爭鬥中,選手無疑處於食物鏈的最下方,輕易就會被犧牲。
除非趕走方競雄,不然,接觸就是雪上加霜。
教室裡的音樂突然停了。
方競雄從裡麵探出頭來,老而彌堅的臉皮微微一抖,鼻腔裡發出劇烈的破風聲。
小周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他,麵帶微笑地說:“最近天氣不好,方導師注意身體。”
方競雄狐疑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葫蘆裡賣得哪壺藥。
她哪壺藥都沒賣,純屬不想他隨地擤鼻涕而已。一臉莫測高深地從他麵前走過,由他去反複揣摩自己的用意。
過走廊,轉拐角,聽不到聲樂組的歌聲後,她的笑容垮下來,一個人跑去基地的天台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小周單刀直入:“你知道方競雄嗎?”
另一頭,方競雄琢磨了半天不知道小周的用意後,果斷將它歸入到壞話的行列,於是坐立不安起來。經曆上次的事情後,他已知小周並非想象中的軟柿子,但人已經得罪了,和解是不可能的,隻能你死我活。
好在陳墅是他的盟友。
他捏造了一段小周目中無人的謠言,發給陳墅,催促他儘快動手。
陳墅何嘗不想?
為了握緊手中的權柄,他先後得罪了羅少和高勤,臀下寶座已岌岌可危,為今之計,隻有抓住餘下那位大股東的信任。他坐在辦公室裡反複推敲。
等窗外的天空由明轉暗,他終於編織好短信,發了出去。
杯子裡的咖啡冷了很久,對麵的人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蔣修文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沙發的扶手,儘管內心不耐煩到了極點,表情看起來依舊像是在認真聆聽。
奇怪的是,平時這段時間內,電話短信早就擠爆了,今天卻格外安靜。
因為明天是新年的緣故嗎?大家憋著勁兒準備在半夜十二點發力?
終於,手機震動了一下。
蔣修文內心如獲至寶,表麵怡然自得地接起來。
對麵的人起先還有些不滿,見蔣修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之後,尷尬地住了嘴。他之所以敢坐在這裡嘮叨這麼久,不過是仗著蔣特助脾氣好,與人為善,但剛才一刹那,居然從那雙溫和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氣……果然人不可貌相。年紀輕輕就能在張氏集團占據一席之地的人,又怎麼可能真正溫良無害?
思忖間,蔣修文已拿著外套起身:“我有急事,先走了。”迫不及待的樣子,似乎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事情有點多,寫得少啦,不好意思。明天儘量多寫點。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