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泉曄微笑開口道:“我也與蘇姑娘是朋友,這是我與蘇姑娘之間的事情,等蘇姑娘醒來,我們自己說。”
傅泉曄輕點了下手中的折扇,又直接道:“而且蘇姑娘此前可不知道自己是樓主未婚妻的事情,樓主一人定下而已。”
“樓主此為與那位姬苗育也沒甚區彆,我既然將蘇姑娘從姬苗育的手中救了回來,好事不能做一半,救人救到底,也同樣看不得樓主強娶一位弱女子。”
解塵寒冷冷看著傅泉曄。
而傅泉曄也毫不相讓。
傅泉曄說的冠冕堂皇,但他的非分隻想,解塵寒卻心知肚明,解塵寒道:“傅公子確定要如此?”
傅泉曄並不心虛,是解塵寒自己將人給丟了,他現在有什麼臉麵非搶占一個名頭?將人占為己有。
傅泉曄:“對。”
蘇雲柔醒來的時候,就一睜眼先看見了傅公子,再一看又看見了他們樓主,還來不及驚嚇,她捂著頭□□了一聲,臉皺成了一團。
傅泉曄忙關切道:“怎麼了?頭疼?”
解塵寒道:“我去叫人。”
不一會兒就有一位明心穀的弟子匆匆跑來,不過蘇雲柔也是被腦子裡忽然清晰的大量消息給弄的頭疼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好了。
此時蘇雲柔的心情複雜的很,她看向兩人:“傅公子,樓主。”
傅泉曄見蘇雲柔終於不再用看仇人的目光看他,欣慰道:“終於好了。”
蘇雲柔又歉疚又感激地對傅泉曄道:“多謝傅公子的相救,這段時間還給傅公子添了許多的麻煩。”
蘇雲柔對傅泉曄的感激和歉疚都是真真兒的,傅泉曄嘴角揚起,道:“我與你也是朋友了,好說好說。”
傅泉曄倒是想讓人以身相許,但是卻知道這話說不得,因此隻道:“好了就好,彆多想。”
蘇雲柔又看向解塵寒:“也給樓主添麻煩了。”
解塵寒輕歎了一聲,道:“你可以氣我沒有將你護好。”
蘇雲柔手指一顫,當屬下的當然不能怪主子這個,解塵寒這話……,蘇雲柔又想起解塵寒未婚妻的事情。
蘇雲柔壓下思緒,問解塵寒道:“我在南越門的時候看見樓三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解塵寒道:“他無事。”
蘇雲柔仍然不放心:“真的?受傷了沒?”
解塵寒道:“有傷,但不嚴重。”
“你回去可以親眼見到。”
蘇雲柔又不說話了。
聖手老人又過來看了一下蘇雲柔,蘇雲柔儘量將自己中蠱解蠱後的感受對聖手老人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對人家很感激。
蘇雲柔解了蠱之後,身子也略有些虛,要再喝兩碗補藥,再觀察兩天。在這兩天裡傅泉曄和解塵寒勉強相安無事,兩人看著蘇雲柔和明心穀的弟子在一起嘰嘰喳喳,彼此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挺泛酸的。
而明心穀穀主華舯源看見他明心穀弟子又在那位病人麵前紮堆,則隻有皺眉。
明心穀弟子們一見到他們肅著臉的穀主,皆禁聲,而就連蘇雲柔都也跟著提起了心。
不過這一回明心穀的弟子們表現的要比上一回好一些,他們想了想這一回自己是在乾正事,於是壓住想逃的衝動,向他們穀主解釋說道:“蘇姑娘在和我們探討兩種藥,我們覺得大有可為。”
其實不是兩種藥,嚴格來說是一種藥和一種酒精,一種是仿製的百紅雪蓮膏,雖然沒有百紅雪蓮膏的藥效那麼好,但是所用藥材也不需要那麼珍貴,而至於酒精,對明心穀這樣的盛產神醫的地方,其實用處倒並不是那麼大,但是對於普通大夫來說,卻能有效簡單地防止外傷炎症,明心穀醫者仁心,所以對蘇雲柔提的酒精也同樣很感興趣。
甚至聖手老人得知之後,還親自來過問。
見他們是在做正事,明心穀穀主總算不再板著臉。
蘇雲柔對解塵寒道:“樓主,我給他們拿出這兩樣東西,可以的吧?”她其實本來想用這些和解塵寒或者絲虹樓裡的醫師換銀子的,但現在銀子的問題卻並不是多麼迫切了。
傅泉曄在一旁說道:“本來就是你的成果,解樓主不能那麼霸道吧?”
解塵寒瞥了一眼傅泉曄,對蘇雲柔說道:“自然可以。”
蘇雲柔又對解塵寒提出一件事:“那我想在明心穀多停留一段時間,還要多試一下仿製的百紅雪蓮膏和酒精在病人身上的效果。”
“樓主還有傅公子可以各自做事去,我現在已經好了,就不用陪著我了。”
傅泉曄解塵寒:“……”
傅泉曄覺得相比蘇雲柔跟著解塵寒走,其實蘇雲柔留在明心穀還不錯。
本來在和明心穀弟子說話的聖手老人,忽然過來說道:“我觀蘇姑娘在醫藥上挺有靈性,她本人又有興趣,留在這裡一段時日,我教一教她。”
“蘇姑娘無償獻出這兩樣藥物,一片仁心,老夫也希望蘇姑娘以後能有更多成就。”
解塵寒想說他們樓裡也有醫者,蘇雲柔大可不必在外求師,但是當著聖手老人的麵兒,什麼樣的醫者卻都無法和聖手老人相提並論。
聖手老人還笑著道:“兩位也大可放心蘇姑娘的安全,我們明心穀的五行八卦陣不會讓煩雜人等過來煩擾蘇姑娘。”
“且有我們穀主在,也不會有宵小敢在我們明心穀放肆。”聖手老人捋著胡子,說到這裡一臉的驕傲,而被他提到的他們穀主華舯源依然淡定,卻微點了頭,應下了聖手老人的話。
傅泉曄當然知道明心穀這一代穀主的,明心穀的這一代穀主有些奇葩,不鑽醫術,鑽的是武藝,而且和明心穀一派的醫者仁心,溫和作風也不一樣,這位穀主性子凜冽,作風強硬。
傅泉曄笑著道:“有華穀主在,在下就放心多了。”
隻不過他看向這位華穀主,雖然這人看起來嚴肅凜冽,但卻也長的英俊,而且這位穀主是還未娶妻呢吧?
聖手老人一把年紀了,卻比年輕人都還要眼明心亮,他又摸著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了一下:“我們穀主彆的都好,就一點,臉盲。”
“什麼樣的長相在他眼裡都沒有區彆,這不,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姑娘能入了他的眼,愁人。”
所以啊,就彆擔心我們穀主會有監守自盜的事情了。
傅泉曄忙向聖手老人拱了拱手,聖手老人又是一陣大笑,而在聖手老人的大笑聲中,他們臉盲但並不耳聾的穀主臉黑了。
而蘇雲柔挺尷尬。
蘇雲柔看向解塵寒,解塵寒挺心堵,但最終還是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