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屏幕上加茂憲紀和西宮桃追著空氣亂打,五條悟忍不住發出哈哈的笑聲。
“像遛狗一樣唉!”
當然,觀戰間裡,除了正在給自己塗指甲油的冥冥,其他人臉色都不好。
庵歌姬已經懶得跟他吵了。
這時候五條悟的手機突然響了。
“憐子醬?怎麼想到——”
“老師,抱歉,我初中同學遇到了咒靈。”少女緊迫但還算鎮定的聲音傳來。
“你要——”
五條悟剛開始盤算著怎樣儘快找個咒術師幫忙去救人。他在北海道認識誰來著?緊接著就被打斷了對話。
“至少一級以上,兩隻。高槻市,大阪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憐子像報警一樣用最簡短的語句說明情況。
高槻市夾在大阪市區和京都市區中間,按轄區歸屬大阪,但其實離京都直線距離更近。
這樣啊……確實根據位置和人選來說,憐子幾乎是最合適的。
京都附近夠格同時祓除兩隻一級咒靈,又願意去緊急救援的咒術師幾乎都在這裡了。
“去吧。”
“老師能幫忙找人開車送我過去嗎?”
比起去市中心乘坐公共交通,從高專直接開車走高速公路去要快得多。
“如果實在不行,借一輛轎車也可以,我車技還不錯。”
十年駕齡,盤山路行車經驗豐富的憐子說。
“不不不,老師我是不允許未成年人違章駕駛的。”
那一瞬間,五條悟隱約感受到了夜蛾正道當年的頭部幻痛。
“彆著急嘛,老師我可是最強的。分分鐘幫你搞定。”
掛斷電話,他不由得有些疑惑。
與一級以上的咒靈接觸,通常都會通信中斷,憐子的同學為什麼還能向她求救?又是怎麼判斷咒靈的強度的?
大阪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是大型醫院,在窗的常規監視之下,他們怎麼會趕在窗之前發現咒靈?
四十幾分鐘後,京都校輔助監督的車停在了大阪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門口。
“我沒看到咒靈啊,山田小姐。”他疑惑地說,“是不是你的同學——”
“不可能。”
憐子說著,推門下車。
“謝謝。不用等我了。”
“需要疏散和放——”
“不用。我自己來。”
憐子走進醫院,在內科病房二樓的走廊上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宮川加奈和林玉平。
“不是讓你們撤出去嗎?”
“某個自大狂想留在這裡監視咒靈呢。”宮川加奈不滿地說。
“隻有我能對咒靈有隱約感知。”林玉平雙手抱著一杯熱飲,蒼白著臉,把手肘撐在膝蓋上,“這裡有那麼多人,我得把實時的信息告訴憐子……萬一突然情況有了變化……”
“有了變化你就變成咒靈的晚飯了。”憐子吐槽。
兩年前,能完全看清楚咒靈的朝霧紫織病逝後,他們這個小團體中除了憐子外僅剩下林玉平可以感受到咒靈的存在——也許當年的治療沒有十分徹底,或者林玉平本人體質特殊,在靠近大約三級以上的咒靈時曾經的舊傷會感到疼痛。
他曾自嘲這是“風濕關節炎型天氣預報裝置”。
但也僅止於此,勉勉強強能確定咒靈或咒物的大致位置和等級。
“好了,我來了,你就可以出去了。”憐子說,“沒必要再在這兒折磨自己。”
“我——”
他還沒說完,就被宮川加奈拍了一下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