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真希好嚴格啊,就像……”
“如果你敢把‘媽媽’兩個字說出來,殺了你哦!”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真希真的坐在書桌邊上,盯著他磨磨蹭蹭地去洗漱。
還在他梳頭發時評價了一句。
“喲——終於壯了點,不是豆芽菜了。”
就在乙骨憂太剛換上襯衫的時候。
門外傳來了狗卷棘焦急的聲音和急切地拍門聲。
“醃高菜!醃高菜!”
這是緊急和危險的意思。
乙骨憂太渾身一激靈,高專裡會產生什麼危險?
真希開了門,狗卷棘幾乎是跳進來。
“我還沒換褲子——”
狗卷棘拉著乙骨憂太的手腕,用力拖著他向外跑。
乙骨憂太遲了一秒也反應過來。
反轉術式發動。
甩掉礙事的拖鞋。
用咒力強化雙腿。
樓下的廣場上,通往醫療室的路上,一滴滴鮮血幾乎連成一條小路。
是誰?
兩個少年向醫療室飛奔。
“老子要殺了他們,說話算數。”
秤金次靠牆坐在診療床上,惡狠狠地喃喃自語。
“那些王八蛋,看不慣我,到處使小手段就算了,把彆人也卷進來算什麼?”
血把他的右邊的袖子和胸前的衣服幾乎都浸透了。
而且還在不斷地向下滴落。
“老子要把他們大卸八塊,挫骨揚灰,一個都不剩。”
“秤同學,請節省體力,不要給一會兒的治療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家入硝子語氣平淡地說。
但是她人卻不輕鬆。
額頭和鼻尖都沁出汗珠。
與還能用咒力控製傷勢,乃至不斷放狠話的秤金次不同。躺在她麵前操作台上的人已經完全失去意識,胸骨劍突的位置有一個可怕的大洞,透過洞甚至可以看到下方浸血的床單。
幸好傷口位置比較靠下,遠離心臟,治療要耗費的咒力相對少得多——雖然對普通醫生來說,這種傷勢也十分難以處理。
被撕破的胃裡麵的胃液會流入腹腔,腐蝕內臟,造成巨大的痛苦,甚至引發大麵積的感染。
氣胸也是問題。
更不要說腿上的開放性骨折。
被送來的時候,呼吸已經幾乎停了。
麵貌姣好的少年像個被惡意破壞的人偶,安靜又無力地躺在那裡。
“家入小姐!”
乙骨憂太衝進醫療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慘烈的一幕。
“秤前輩?星前輩?”
“換人。”
家入硝子冷靜地說。
“你效率比我高。”
“好。”
深吸一口氣,乙骨憂太把一切雜亂的思維都收束起來,專心治療星綺羅羅。
傷勢在愈合。
還有救。
請加油,星前輩。
咒力不斷流入,愈合了最恐怖的那道傷口。
乙骨憂太轉身,準備處理星綺羅羅左腿上另一處猙獰的傷口,卻發現他竟然睜開了眼。
剛剛幾乎把血流乾的他,茫然的視線望著天花板,掙紮著發出氣音:
“小金……”
“還好……嗎……”
“我在!”
秤金次突然大聲吼起來。
“白癡!給我活下去!”
“閉嘴。”
家入硝子陰測測地說。
“有話治療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