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15 大哥大嫂新年好(1 / 2)

憐子和乙骨憂太剛說完沒過十秒鐘,門就被敲響了。

乙骨憂太嚇得一激靈。

此刻他才想起來自己是和憐子在極道開的皮包公司裡討論問題。

雖然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但還是令人不自在。

然後一個四十歲出頭,孔武有力的男人走進來。

看上去相當有氣勢,也十分有壓迫感。

“話說完了?”他問。

乙骨憂太的耳朵刷地紅了。

“說完了。”憐子倒是很輕鬆,“高山先生,恭喜你升官了?”

“憐子,你應該多用點更文雅的詞。”

“啊,真抱歉,我國文是弱項。來來來,我來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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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師與黑惡勢力的勾結是警察係統多年以來都難以打擊到的爛瘡。

有詛咒師作為保護傘,普通人的警察們就沒辦法對付這些組織。當年的韓國刑警孔時雨大概就是這麼中招的。

而咒術師們沒有總監會的引導,也很難與警察合作,把藏匿在地下勢力中的詛咒師找出來。

比如夏油傑控製了十年的盤星教,手底下兩百多條人命,但因為幕後和總監會有些貓膩,所以咒術師們不動手,警察就隻能捏著鼻子乾看著。最多隻能監控一下這個組織的銀行流水和產業交易。不斷積累的案件卷宗,快摞到天花板上了,卻根本沒辦法下手鏟除他。

渡邊汽修店的老板背後,也是這樣一個典型組織——一個走私咒具和名為“海外勞力”,實則為“原材料”的團夥。

非咒術師的渡邊老板和他的小弟們負責提供地下窩點、聯係船隻和買賣線路。同時也幫助詛咒師掩藏身份。

而已經被操縱成為黑市中介人的孔時雨和盤星教的詛咒師們則為其提供武力庇護,甚至可以幫忙壓服其他勢力,收些黑吃黑的好處。

要不是藤田海產商事能屈能伸,苟到以賣小魚乾、奶茶和擦邊錄像帶為生,又暗中抱上了警察線人這條大腿。藤田組全組恐怕早已經屍骨無存,或是變成新鮮咒物了。

無論是警視廳還是公安警察都盯著渡邊汽修店好久了,但就是不敢動——動就是送菜。

直到在高山魁鬥的聯係下,在他原上司、公安警察鹿田的擔保下,與五條派實現了這次小小的“新年聯合執法行動”。

兩名做事靠譜的特級同時上場,力求以最小的損失完成任務,足見誠意。

雖然這次任務有些特殊,但任務就是任務,本質上就是相當枯燥乏味的公事公辦。

明確目的,調查現狀,製定計劃,然後照著辦。

目的是兩邊事先說好的。

現狀是偵察員和二五仔帶來的。

計劃是聰明的專業人士定的。

他們現在隻要做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就好——最多隻是臨陣隨機應變一下。

憐子和乙骨憂太來早了,他們在這個小辦公室裡吃了兩份蓋飯,又在沙發上眯了好大一會兒。窩到淩晨十二點,才等來了來接應的警察鹿田。

再然後,他們來到一個小碼頭,坐上了一條個頭不大的快艇,和警察鹿田、高山兩個人一起。

碼頭上也有一群荷槍實彈的老哥們兒。

兩手空空的憐子和隻拿了一把日本刀的乙骨憂太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但是那也沒關係,因為主要參與行動的隻有他們一條小船,四個人。

敵人裡有詛咒師,所以戰場上普通人越少越好。

等他們把犯罪分子都打趴下,控製住整條船之後,剩下的人才會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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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人說淩晨三點走私船會進東邊的大港口,我們在西邊出發,繞遠路在離岸大約十五到二十公裡的地方截住他們。我和高山會負責破壞控製台和發動機,以及保存必要的物證。”鹿田說,“但是戰鬥的事情,到時候就要多麻煩二位了。”

“好的,沒問題。”乙骨憂太回答。

“我們不能留下把柄給總監會,所以一點兒殘穢都不能留。”憐子說,“所以說好了,等乾掉所有的詛咒師,後麵的人把犯人和證據都帶走之後,我們就把這艘船鑿沉在海裡。”

“你們放心,我會向上麵報告油箱爆炸導致沉船的。”任務的主導者鹿田保證說。

黑夜吞沒了一切。

小小的快艇載著四個人在黑暗中航行,疾馳在無光的海洋上,就好像漸漸沉入了深淵那樣。

耳中隻有海風宏大的輕吟聲和發動機聒噪又單調的聲音。

“我們就這樣開過去?會不會太吵了?”乙骨憂太突然問。

“等再開一會兒,我會用幻術遮蓋聲音和光線。”憐子回答。

“但是那會讓詛咒師感覺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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