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事情的嚴重程度可不止當年的一百倍。
土下座有個屁用!
他深呼吸,試圖平複心情。
但誰特麼辦得到啊!!
“你們兩個……”他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報告老師,同謀不止我們兩個,這事兒不是我乾的!”五條悟聞言,立刻抬頭坐正,舉手說。
“不是你還能有誰?!你是告小狀的小學生嗎?”
“是憐子乾的!我沒有說謊。”五條悟用肩膀拱拱夏油傑,“傑,拜托了,求求你也幫忙做個證唄。”
然而夏油傑低著頭一聲不吭,壓根兒不理他。
五條悟趕緊從衣服裡掏出兩盒速效救心丸,放在地上,小心地用手指向夜蛾正道推過去。
“老師,您彆著急。著急對心臟不好。”
“五!條!悟!你的師德被狗吃了嗎!”
哪兒有人把責任推給學生的!
夜蛾正道本來以為這個家夥還有最後一點兒道德底線,現在看來,竟然全都是錯覺!
可五條悟也覺得冤枉。
常年讓彆人背鍋的他,如今竟然也被人安了一口大鍋。
“不,正道,你得相信這事兒的魔幻性。被小朋友教壞的人,其實是我啊——不是有那句話嗎,叫下梁不正上梁歪?”
夜蛾正道的臉更扭曲了。
“……給我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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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京都的另一處精巧的私宅裡,另一場私人密會正在進行。
今晚五條悟雖然號稱要去偵查老橘子們的動向,但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哪有在公眾會議上談私事的呢?還不都是在聚會之後私下裡開小會密談?
說不定年會上兩個吵到恨不能打起來的敵人,如今已經坐在雅間裡其樂融融了!
加茂康昭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年會過後,開小會的小團體數不勝數,此時他無論與誰會麵都不顯得突兀。
此刻他已經和京都咒術高專的校長樂岩寺嘉伸談好了: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將會裡應外合,盜走東京咒術高專裡封存的部分咒具和咒物,進而可以打擊夜蛾正道和五條悟的信譽。
而送走樂岩寺嘉伸,加茂康昭的視線落到了他的側後方,看向那位裝扮成侍從的黑劉海卷發女人。
“這樣,咒胎九相圖就萬無一失了。”
“那就好。”
“你打算什麼時候對付山田憐子?”
“我這邊的人選早已經準備好了。就下一次指名任務吧。你隻要把信息告訴我就好。”
黑發女人笑咪咪地說。
仿佛對她而言,乾掉一位特級咒術師是很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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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五條悟費儘力氣,比比畫畫,說到口乾舌燥,終於讓夜蛾正道相信,真正幕後的謀劃者是不起眼的小鬼頭山田憐子,和她背後那一大坨智囊團。
夜蛾正道也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
“明天回去後,我要和她好好談談。悟,你必須保證不能勉強她。”
“哎呦,她不勉強我就不錯了!”
“你說的話不算。”
五條悟受到來自親老師的會心一擊。
不過他向來臉皮厚比城牆,回血速度堪稱開掛。
不到一秒,又精神奕奕。
“憐子已經把這兩天的任務都推給傑去做了,就等著正道你去找她。”五條悟說,“看,我說她是小妖怪,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