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在秤金次緊鎖的眉頭上如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個輕吻。
“一切就拜托你啦。”
說完,星綺羅羅轉身走向幽深的湖水。
然後走入水中。
湖灘陡峭,向前近十米,水位已經到了他的胸口。
他把防水手電叼在口中,捋了捋頭發,在腦後紮緊,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
秤金次選了個離湖水更近的大石頭,坐在上麵,摸出口袋裡的煙,點燃一根。
從今早開始,他還沒有抽過呢。
隻是煙癮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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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寒冷、粘稠、又黑暗。不僅吞噬著星綺羅羅手中電筒射出的光,而且還像泥濘的沼澤,將他逐漸埋沒。
他索性關上了電筒。
咒力之火從他全身上下蔓延而起,隔絕了刺骨的寒意。
隻有咒術師可見的碧藍色的光照亮了前進的道路。
星綺羅羅劃水向下潛入了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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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煙,秤金次抽得很慢。
他用手遮住煙頭小小的紅色亮點,讓自己的視線不被光源乾擾。這樣,暗淡的星光和月光下,他能看到星綺羅羅的身影,浮上來換了兩次氣。
忽然,他的視線花了一下。
秤金次眨了眨眼,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黑暗的空間中。
前後左右,乃至頭頂上方都是完全不可視的漆黑。唯一的光源來自腳下。
地麵如玻璃般光滑,向下望去,能看到橫亙天空的星河和倒置的雪山。
秤金次恍然。
他在湖水的倒影裡。
頭頂上方,黑暗中有什麼無形之物在迅速的生長,千絲萬縷的惡毒與狂熱化為了實質,形成了一條條觸手,向著他一點點的延伸而來。
可很快,那恐怖的壓力又在瞬間消失無蹤。
一個輕佻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那是五條悟的聲音?!
他猛然回頭回頭看向身後……可在他身後,竟然是如自己一般無二的麵孔。
另一個秤金次叼著煙,露出一絲嘲弄的微笑。
“喲,聖母婊!驚不驚喜?”另一個秤金次愉快地說道:“下巴嚇掉了哈。怎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希望一個把你當工具人的家夥來救你?可真不像話啊。”
秤金次把嘴邊的煙拿下來,隨手碾滅,丟在地上。
“媽的,真沒想到,一個幾百年前的亂葬崗竟然還會套路。”
另一個他恍如未聞,向前探出身體,用不良典型的近距離威脅方式盯著他的麵孔:“哎呀,真是個上好的工具人,24K純的傻X。五條悟把你當作對抗總監會的工具,山田憐子給了點魚餌你就上鉤,星綺羅羅隻要裝作楚楚可憐你就會奮不顧身。現在,就連夜蛾正道也對你不管不問。”
那鏡像用侮辱性的方式拍了拍他的臉。
“會跑到這裡來,你丫還真是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