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這是個遊戲,不管敵人是咒靈、詛咒師,還是老橘子,憐子肯定早就挽起袖子乾他娘了。可現實並不是遊戲那麼不痛不癢的事情。一波團戰打輸了,大家在複活點重啟,隻不過賠一點經濟,掉個段位而已。
很多時候,一旦輸了,那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她抽出一疊紙。
“接下來,我希望各位做的第一件事,是根據上麵的要求,寫下你們對這些怪異細菌的‘最直覺看法’,以及你們站在專業者的角度,觀察到的任何疑點。”
很快,這些紙張就被填滿了文字。
對付已知類型的詛咒,“窗”們自有一套完善且高效的調查方法。但是,對付從未見過的新家夥,也許另辟蹊徑能得到更好的效果。因此憐子打算把這些資料傳給小夥伴們,讓更強的大腦們來承擔這些糟心的燒腦工作。
可正當她打算這麼做的時候,一位老醫生說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對詛咒或者靈異事件之類的東西都不了解,但是所有病人入院診療的時候,如果有可能,都會詢查他的既往病史。看看這裡,他們都患有中度或者重度失眠症。
這……是不是和你所說的靈異事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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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會給夜蛾正道下了命令書,並且把東京地區所有咒術師的調配權臨時委任給他。
但是薨星宮的人事安排不受任何影響,哪怕外麵天塌下來,恐龍滿地跑,全世界的咒靈一夜從良……薨星宮裡的咒術師就隻有三個職責。
看管存放咒具的忌庫。
看守存放咒物的封印之間。
以及,保衛天元大人的安全。
其中最後一條存疑。
因為自從十二年前,星漿體被殺之後,薨星宮裡就再沒有人見過天元大人的蹤跡。當時總監會高層慌亂了一陣,並且把這個秘密嚴守在薨星宮內,不允許外傳。
但好在天元結界一如既往,運行良好。
此時,薨星宮的咒術師頭目正帶領著今年的新人伊佐木晴熟悉未來的職責。
他們先看完了忌庫,然後又去了存放咒物的封印之間。
“這裡每到午夜十二點就會變換位置。因此,無論你巡視到什麼地點,午夜十二點臨近時,要保證自己在某個房間的內部,不要站在靠近門的地方。”
“會被切成兩半?”
“比那還慘。”
“那我明白了——我能進去看看嗎?”
“當然。”
封印之間的門口還有一層薄薄的結界。
結界之外,空氣清爽又溫和。而踏過結界誒,進入到內側,無數詛咒的氣息撲麵而來。極寒、極熱、鮮血、殘虐……無數不同的惡意擠滿了小小的房間。
“簡直就像地獄一日遊。”伊佐木晴不由得感慨。
“低等級的咒物不值一提,但是,那邊的特級咒物,如果沒有必要,不得靠近。”
“這些咒物……會定期清查它們的數量嗎?”
“每逢朔日和望日會有專人檢查。而且,未經允許,天元大人的結界會阻擋這些咒物,不得離開封印之間。”
“是這樣啊……”
可是,天元現在真的有心力去完成這麼細節的操作嗎?咒術高專外圍的結界,已經被設置成了囑托式的結界。而這裡呢?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自動運行的東西,簡直是再好欺騙不過了。
伊佐木晴盯著那些特級咒物所在的方向。
咒術上的“共鳴”,指的是以相似律完成的咒力共振。
而他的真實術式,其實是以另一種方式達成類似的效果。
在光線不受阻擋的環境下,隔空完成咒力傳導、標記與“染色”。
單看表麵現象,二者所能達成的結果十分相似。
但是究其本質,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