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鳶同意了商滕的條件,他最終還是如陳甜甜的願,把耳環戴上了。
但也沒戴多久。
出了商店陳甜甜就躺在商滕的懷裡睡著。
廣場上的人陸陸續續變少,商滕一隻手抱著陳甜甜,一隻手牽著岑鳶。
岑鳶吹著冷風,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因為商滕的外套此時就穿在她身上。
他好像很怕她生病,最近降溫,他甚至連門都不太敢讓她出。
岑鳶笑他大驚小怪,商滕卻握著她的手,不反駁。
然後岑鳶就沉默了。
是啊,也不怪他大驚小怪,她本身就是個柔弱體質。小心翼翼的活著說不定才能多活幾年。
她想多活幾年,多陪商滕幾年。
她要是離開了,他應該會難過吧。
她抬頭看向商滕,他也正看著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內心,也猜出了她在想什麼。
“不會讓你有事的,肯定會長命百歲。”
岑鳶笑道:“長命百歲那也活太久了,我不貪心。”
商滕說:“可是我貪心。”
岑鳶愣住。
商滕微低下身,與她視線平齊,聲音低沉,又溫柔。
他說:“岑鳶,我希望你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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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放的婚假結束了,商滕這些天又忙了起來。那些等著他處理的事情全部堆積在一塊。
岑鳶擔心他又熬夜,所以每次都不忘提醒他注意休息。
陳甜甜被接回去了,新房子還在裝修階段。
得半年後才能正式搬進去。
岑鳶在家沒什麼事,每天研究菜譜。
家裡有做飯和打掃的阿姨,但岑鳶還是覺得這些事情應該自己親曆親為才行。
她沒工作了,現在就是徹底的家庭主婦,要是連這些都做不了,她恐怕得無聊死。
結婚以後,商滕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經常加班熬夜。
每天準點下班。
岑鳶的日常就是做好飯菜等他回家。
商滕喜歡吃味道淡一點的,岑鳶就儘量少放辣。
她把湯盛好端出來:“媽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說給我寄了點魚過來。”
她盛湯的時候,商滕就在旁邊看著,怕她被燙到。
岑鳶不喜歡那種被當成瓷娃娃的感覺,她雖然不說,但商滕知道,她心裡會難過。
她因為自己的病,已經很難過了,擔心會成為商滕的累贅。
所以商滕就算擔心,也不會再阻止她去任何事。
但他還是會忍不住,在旁邊看著。
“海鮮市場離的近,想吃的話可以去附近買。”
岑鳶說:“這也是媽和徐伯的一番心意。”
商滕點頭,接過她手裡的碗,看到手背上的針眼了。
他儘量表現的漫不經心,問了一句:“打針了?”
岑鳶伸手捂住,笑道:“預防一下。”
商滕輕嗯一聲,沒再說話。
吃飯的時候,岑鳶一直給他夾菜:“最近好像瘦了點,工作很累嗎?”
商滕故作輕鬆的笑道:“想讓你心疼一下我,就故意把自己餓瘦了。”
岑鳶笑他又不正經。
碗是商滕洗的。
岑鳶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麵。
這兒全是高樓大廈,天空像是被壓縮過一般,沒了平時的廣闊。
商滕擦淨了手過來,從身後抱她:“在看什麼?”
岑鳶說:“本來想看會月亮的,可是什麼也看不見。”
“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岑鳶抬眸,轉過來,躺在他懷裡:“那你說什麼好看。”
商滕把她抱的更緊一點:“我。”
岑鳶笑他不要臉。
商滕沒說話,他就是不要臉。
那段時間,商滕因為應酬需要,回來的晚,但是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隔半個小時打一通。
那些生意上的合作方早就習慣了,他們調侃商滕怕老婆,卻也隻是在得知他容許這種調侃之下開的口。
他們誰都不敢得罪商滕,也知曉他的脾氣。
但現在不同了,婚姻好像讓他的棱角稍微柔和了些。
每次聽到這些話,他也隻是溫和的笑笑,並不反駁。
酒局上,有人帶了女伴,是個小明星。
想出名,博出位,故意叫了媒體在外麵等著。
酒局結束後,她靠近商滕,假裝腳扭了,往他身上靠。
後者從容疏離的鬆開手,主動保持著安全距離。
她和他道歉,說不小心把他的衣服臟了,要給他擦乾淨。
商滕勸她自重。
男人眉眼仍舊溫和,說出的話卻帶著寒意。
仿佛溫和隻是假象一般。
方才在包間裡,她見他始終都是溫聲細語的,還以為他是個好脾氣的。
紳士大多儒雅,麵對勾引也愛玩欲情故縱。
但現在看來,他好像是真的抵觸,而不是所謂的欲情故縱。
小明星計劃落了空,但也不算白來,照片最起碼拍到了,可以趁機炒炒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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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最近報了個瑜伽班,每天下午都會過去,練兩個小時。
商滕下班的時候接她回去。
瑜伽館裡的人起初見到商滕還會小聲議論。
她們見過的美女不少,自己本身也屬於追求者眾多的美女,但帥哥見的至少是少之又少。
更彆說是麵前這位了。
都移不開眼。
後來次數多了,她們逐漸和岑鳶熟悉起來,會主動問她:“那是你老公嗎?”
岑鳶躺在瑜伽墊上開肩,笑著應聲,道:“嗯,年初剛結的婚。”
“真帥啊,你老公是乾嘛的?”
“商人,家裡是做生意的。”
她們點了點頭:“這樣啊。”
也不好更深入的去問,要是再問細點,難免會讓人覺得是在調查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