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一直有人來, 紀丞怕岑鳶不好好吃飯,就把她身上的工作服脫了,穿在自己身上。
岑鳶見狀:“你又不會。”
紀丞拿著掃碼槍上下看了眼:“收個錢而已, 有什麼會不會的, 我媽每次給我零花錢我都收的特彆快。”
岑鳶:“......”
那幾個女生原本沒打算進來的,從這兒經過的時候透過玻璃門看到了裡麵站在收銀台內的紀丞。
一個推一個:“裡麵那男的好帥。”
“這身材氣質一看就是體校的, 體校不是淨出渣男嗎。”
“這張臉, 就算渣我也認了!”
她們推開門進去,為了搭訕,就隨便選了幾瓶飲料。
紀丞業務不熟練, 光是找條形碼就找了半天。
掃完以後,他看了眼顯示屏上的價格, 慵懶開口:“十五。”
為首的小妹妹抿了抿唇:“可以Q/Q嗎?”
紀丞抬眸:“嗯?”
她笑容羞澀:“加個QQo/Q?”
紀丞靜默了幾秒,大概猜出她的意圖了。他扯了扯身上工作服的領口, 淡笑著問她:“你覺得我身上這衣服合適嗎?”
笑起來就更帥了!
那個女孩子壓抑住心裡的悸動, 麵上儘量表現的不動聲色,她如實回答:“不太......合適。”
“當然不合適。”他壓低了聲音, 笑的意味深長, “我女朋友的。
她愣住:“你有女朋友?”
紀丞單手撐著桌麵, 懶散的站著, 下顎微抬:“喏,就在你後麵, 吃飯的那個。”
她回頭看了一眼, 隻能看到個側臉, 鼻梁挺翹, 睫毛也長, 頭發隨意的紮了個鬆鬆垮垮馬尾, 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岑鳶難得有這麼聽他話的時候,認真吃飯。
紀丞臉上帶笑,又有幾分欣慰:“真乖。”
那個女孩子沒再說話掏出現金結賬以後就拉著自己的小姐妹走了,覺得丟人,又有點尷尬。
也的確挺尷尬的,搭訕到一個有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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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暗了下去,岑鳶吃完飯了,坐在店裡的小桌子上寫作業,紀丞就坐在收銀台旁看岑鳶。
她寫著寫著就睡著了,趴在桌上。
紀丞把自己的外套脫了,過去給她蓋上,怕她著涼。
蓋上以後,他又覺得挪不動腳。
沒人知道他有多喜歡岑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對她的喜歡,早就超過了言語表達。他很愛她,很愛很愛。這八個字,卻不過說出了他愛她的萬萬分之一。
他想親她,手撐著她身側的桌麵,微俯上身,卻又停住。
他媽讓他等到自己和岑鳶都成年了,才能告訴她,他的心意。
他可以不對自己負責,但他得對岑鳶負責。
岑鳶就是他的寶貝。
他要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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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醒的時候,紀丞剛把東西清點完畢,這是岑鳶每天的收尾工作,她做完這些了才能下班。
看到岑鳶醒了,紀丞遞給她一盒草莓牛奶。
岑鳶沒接:“你......”
紀丞硬塞到她手裡:“你放心,我付錢了。”
他把她的書包拿起來,和自己的一起掛在肩上。
除了顏色不同,其他的全是一樣的。
一個粉色,一個黑色。
回去之前,紀丞讓岑鳶先寫個保證書,不能一生氣就不理人。
岑鳶不肯寫:“我才不寫呢。”
紀丞低聲哄:“你先寫,寫完以後不管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
岑鳶覺得寫這種東西太幼稚了:“為什麼非要寫這個?”
“誰讓你每次生氣就不理人。”
岑鳶自己不覺得,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我有嗎?”
紀丞揉她的腦袋:“以後讓周阿姨多給你買點核桃。”
她不解,一雙大眼睛懵懵懂懂的:“買核桃乾嘛?”
紀丞靠近她,氣音溫柔:“補腦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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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還是生病了。
哪怕周悠然再怎麼預防,她還是沒能扛過這陣冷空氣的突然侵襲。
身上一陣熱一陣冷的反複,周悠然一晚上沒睡。
岑鳶在鄉鎮醫院輸液,她就在旁邊守著。
兩張病床,兩把長椅,晚上人不多,冷冷清清的。
除了岑鳶以外,還有一個老人家和一個小孩。
老人家是自己來的,小孩身邊坐著父母。
電視正放著喜羊羊,周悠然擔心岑鳶輸液嘴巴會苦,特地回家把岑鳶的保溫杯拿來。
順便還拿了一張她的薄毯。
醫院的床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又是鄉下,衛生條件沒有那麼高。
岑鳶一直在咳,頭也昏昏沉沉的,她見周悠然在一旁打哈欠,就讓她先回去休息。
“我待會輸完了自己會回去,你不用擔心我。”
周悠然替她把薄毯掖好:“那怎麼行。”
岑鳶的血管細,給她注射的應該是個新手,紮的慢,還漏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