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大概就算是霍誼也沒想到,科技的沈風和竟然給出了這麼一個比他更有爆點的澄清回應,瞬間就將輿論的焦點轉移到了“沈風和的女朋友到底是誰”、“握草沈風和都結婚了???”的探討上。
栗芷又翻了翻文件冊,發現幾處被圈起來的地方都備注上了霍誼的名字,“他就算再恨陳姐,也不至於傻到正麵剛吧?”
畢竟這涉及到的並不僅僅是陳姐或者她們庭,甚至是區法院和整個法院係統了,霍誼就是做這份買賣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國家機關對名譽和社會公信力看的有多重。他這樣做,不是主動送人頭嗎?
“我可沒說他主動送人頭,”路亭歎了一口氣,霍誼可是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的,要不是陳姐看出了其中的破綻,憑借著直覺推斷出來,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查到是他,八成還不知道要把哪個替罪羊當成是幕後黑手呢,“陳姐已經帶著人去取證了,這事交給她來處理,估計要簡單許多。”
路亭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又把栗芷跟上沈風和的事情在心裡過了一遍。雖然說大家分手各有各的原因和理由吧,但不撕比不吵架,他日再見還能心平氣和地相處、對方有困難的時候還能真心實意地兩肋插刀的,估計除了這兩個人以外,還真是難找。
不過大約是她見識少,像陳姐和霍誼這樣曾經相愛後來相殺到如此地步的,路亭倒也沒見過。寧願做出這種“在法律的邊緣試探”的事也不願意讓對方好過的行為,也不知道是要多恨才做的出。
兩個人當天吃完了飯就各自回家休息了,栗芷雖然隻上了半天班,但因為下午精神太過緊張,忽然之間放鬆下來,頓時困意翻湧,回到家洗漱完畢便直接上床睡覺了。
半夢半醒間手機仿佛震動了起來,栗芷沒正睜眼,亂摸了一陣找到手機,直接摁掉了關機。
VIP病房裡。
斯文俊秀的男人推了推鼻梁間的金絲鏡框,將放在耳邊的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嘖,掛我電話就掛我電話,關什麼機。”
“該。”靠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微微蹙著長眉,因為不能起床沒法阻止方景洲亂來,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無視自己的警告,“都說了這麼晚不要打擾她休息。”
方景洲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瞥了他一眼,“現在是晚上九點鐘。”
這要是放在平時,沈風和還能與他一戰,但現在的沈風和連活動都受限製,隻能臥床休息,方景洲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不趁著這個時候報報仇,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小栗子一向睡得早。”
方景洲聽完他這句話就笑了,口氣裡有點嘲諷的意思,“就你知道的多。”
沒等沈風和說話,方景洲又接著說道:“怎麼今天膽子突然之間變大了,之前不一直畏畏縮縮怕人家討厭你的糾纏嗎?栗芷看到你發的那條微博沒把你直接打成植物人?”
方景洲覺得依照栗芷的個性,這種假設是非常有可能成立的。
沈風和顯然對他的話表示不讚同,卻沒有說話,隻是將頭朝窗口方向偏過去,望向窗外的萬家燈火。
半晌,方景洲聽見沈風和淡淡的聲音,“沒有。”
這句話應該是回應那句沒把他打成植物人的,方景洲在心裡說了一句還用得著你說,我都看見你沒昏迷成植物人了,又聽見他說道:
“你幫我去查一查散布謠言的人,我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