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翎聳聳肩膀:“不知道呀。”
張雁聲說:“你去客廳等一下,我們馬上過去。”
張鶴翎縮回了腦袋,走了一步,卻聽見房間裡張雁聲說:“你彆那麼看她。”
她姐姐說:“她已經在我們家了,她還小,她跟你那個弟弟不一樣。”
徐哥哥說:“呸,我有個屁的弟弟!要不是我媽說讓我彆管,她來收拾,我非整得他每天睡不好覺不可!”
張雁聲說:“總之,你注意點,小孩很敏感的。”
徐立晨說:“嘖,我就瞅著咱們妹妹可愛多看一眼,你看你防備得跟上很麼似的。”
張鶴翎在門外聽完了這段對話,微微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應該是在說她,但哥哥姐姐的話裡有些什麼微妙的東西……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客廳。
張雁聲和徐立晨說完話,一起出來了。
徐家在這邊住的是一套有三個臥室的套房。他們兩個到客廳叫上張鶴翎一起下樓去了餐廳。
到了餐廳就知道張寰為什麼先下來了――他跟一個人坐著說話呢。
看到張寰抬手招呼他們,那人轉過身來,不是彆人,正是今天跟他們搭同一班飛機的嶽鬆。
張雁聲詫異。
張寰嘿嘿笑:“小嶽打電話給我問要不要一起吃飯,我問你在哪呢?結果他就在旁邊那個座。”
張寰說話的時候,嶽鬆的目光在徐立晨身上停留了兩秒。等張寰說完,他解釋說:“我們家在北方業務多,常過來,在這邊有個公寓。”
張雁聲他們住的酒店在二環裡麵,是一個龐大的建築群中的一個樓座。這個建築群包含了寫字樓、商場、酒店和公寓。所以嶽鬆和他們是住進了同一個建築群的不同樓座裡。
嶽鬆說完,欠身對徐立晨伸出了手:“嶽鬆。”
徐立晨傾身和他握手:“徐立晨。”
徐立晨感覺這個嶽鬆是個力氣挺大的人,好在他也不是個力氣小的人。作為回應,他也握得很用力。畢竟都是爺們嘛。
等大家都落座了,張寰給他們兩個人互相介紹背景:“小嶽他們家是慶霆,小徐他們家是電誠,他跟我們家雁聲一個學校的同學。”
原來是電誠,最近因為離婚爭產和男人被送進精神病院而被大家頻頻提起的徐家。
嶽鬆頷首:“久仰。”
徐立晨“啊,啊”了兩聲,點了點頭應付過去。他是說不出“久仰”的,因為他實際上就是個真真正正的高中生而已,並沒有“久仰”過什麼雷霆慶霆的。
嶽鬆看出來他接不上這個話題,微微挑了挑眉。
張雁聲告訴徐立晨:“慶霆就是謝導他們在咱們K市的另一個投資人。他們家投了一個億。”
徐立晨恍然大悟,一拍桌子:“是你們家啊!”
“我跟你說!”他興奮起來,整個人都向前俯身過去,隔著一張圓桌卻想儘力靠近嶽鬆,“對咱們這個電影要有信心!我跟你說,我用項上人頭擔保,一定會賺的,一定會!”
他的眼中神采閃動,笑容裡帶著自信和真摯的熱情。
嶽鬆頓了頓,足足沉默了好幾秒!
徐立晨天生一對桃花眼,一副風流薄情相,人又有股悍氣,很有特色,看過一般不會忘記。所以當他和張雁聲並肩出現的時候,嶽鬆就認出了他。他就是那個據說是被張雁聲拉來一起投資的“同學”。
剛才知道了他的背景,考慮到他複雜的家庭情況,嶽鬆的心裡已經對徐立晨作出了一個預估――他就算年紀小些,也應該是比同齡人早熟些。
這樣才配得上張雁聲。
可是,然而,但是……麵對著徐立晨突然爆發的二哈式熱情,嶽鬆發現他預估錯了。
看著徐立晨前傾著身體,熱情地給他叭叭叭、叭叭叭說電影的事,嶽鬆實在是想不到,這個疑似是張雁聲男朋友的家夥竟然……是個傻白甜。
嶽鬆的心情,有點複雜。
飯桌上氣氛還挺好,張寰和徐立晨都能和嶽鬆找到共同話題,並且都喜歡和嶽鬆說話。
一熟起來,徐立晨話匣子就拉開了,打聽起嶽鬆來了:“你已經在幫家裡做生意了?”
嶽鬆說:“還沒有正式的,我還在上學。”
張寰驚了:“你還在上學?”他跟嶽鬆聊這麼久,說什麼嶽鬆都能接上,真地以為嶽鬆已經正式進入家族企業幫忙了,沒想到他還在上學?
“是的。”嶽鬆說,“我今年大三,開學該大四了。”
“那跟我們差得不多啊,我還以為你大我們好多呢。”徐立晨說。
“沒有,隻大四歲。”嶽鬆瞥了眼張雁聲,強調,“都是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