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那天嶽鬆和張雁聲到底還是在一起過了。
嶽鬆平時常和嶽老爺子生活在一起,但他也有自己單獨的居所。小情侶日常約會過夜多數是在那裡。
激情過後,張雁聲拉著嶽鬆的手,枕在他的手心裡,露出了寧和、愜意的神情。
嶽鬆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笑話她:“說你是手控,你還不承認。”
張雁聲閉著眼睛微笑:“我隻是喜歡這種感覺而已。”
“什麼感覺?”嶽鬆問。
張雁聲睜開眼:“很安心的感覺。”
前世這隻手,握著她的手,安撫她的恐懼。今生這隻手,也一樣能撫平她的焦躁和戾氣。
嶽鬆眼中有笑意綻開,俯過身去細細地吻她。
第二天嶽鬆在公司裡就遭受了嚴刑逼供。
老爺子冷笑:“說吧。自己乖乖招供,還是讓我動刑逼供?”
嶽鬆:“……說什麼?”
“還能是什麼!”老爺子不滿地拍桌子,“當然是女朋友的事!居然不告訴我!你這不孝之、之孫!”
嶽鬆扶額。
一看他這樣子,老爺子喜上眉梢:“這麼說真地是有女朋友了?昨天要不是你許爺爺點醒我,我都想不到!快跟我說說,是誰家的孩子?安排安排,兩家見個麵吃個飯!商量一下,日子定下來,什麼時候結婚,我什麼時候能抱曾孫子!”
“就是因為知道您會這樣,所以才不願意告訴您。”嶽鬆揉著太陽穴說,“您要這麼操作,我明天可能就沒有女朋友了。”
“不能吧,怎麼能。”老爺子嘴硬,“我這都是老人家最正常最美好的願望!”
“您也說了是老人家的願望,不是年輕人的願望,更不是年輕女孩的願望。”嶽鬆無奈地說,“我女朋友今年才大一,還不到19歲,您覺得她會樂意被長輩壓著結婚生孩子嗎?再說,就算她願意,也還不到結婚的合法年齡呢。”
“這麼小啊。”老爺子失望,“那還得等好幾年呢!你趕緊努力。”
嶽鬆:“……”
“哎,那就先不提結婚生孩子的事。那先見一見總可以吧。”嶽老爺子說,“對了,你總得先告訴我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吧?”
“她叫張雁聲。”嶽鬆說,“興南的宋蘭英老太太,是她祖母。”
“哦!是他們家呀!”老爺子拍桌子,“那老太太是個厲害人,年輕的時候很辦過幾件厲害事,我都聽說過,不過一直沒怎麼打過交道啊。不錯,不錯。”
他又說:“我記得興南……宋老太太是有兩個兒子的吧?一個叫張寰,一個叫張宇?哦哦!怪不得!怪不得是上次你給我介紹他們兄弟倆!”
嶽鬆點頭:“她爸爸是張寰,她大伯家有一個堂姐,一個堂哥,自己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他頓了頓說:“不過弟弟妹妹都是同父異母的。他媽媽早些年得癌症去世了,他爸爸再娶了。”
“把張寰叫出來,大家一起吃個飯。”老爺子後悔,“哎呀,早知道是親家,上次我就跟他多喝兩杯。”
孰料嶽鬆一口給拒絕了:“不行,我剛才說了,您要這麼操作,明天我就沒女朋友了。”
老爺子不樂意:“不至於吧。以前不知道,這現在知道了,兩邊不該見個麵一起吃個飯嗎?”
“你要是想見她,我可以安排一下,作為我女朋友來見麵。”嶽鬆警告這暗搓搓懷著賊心的老頭,“但是您不能擺出兩家談親事定日子的架勢。”
老爺子有點心虛:“我就想跟她家長一起吃個飯而已。”
“我再提醒您一下,她才19歲不到。她這個年齡根本還不考慮結婚,也最反感長輩催婚逼婚。您要是說什麼先訂婚之類的話,大概率她寧可選擇分手,也不願意失去自由。這不是她怎麼樣,而是她這個年紀的孩子都這樣,不分男女。”
老爺子心知他說的是大實話,但還是不痛快,嘟嘟囔囔的。
嶽鬆挑眉:“您要是這麼多抱怨,那還不如不見,就當您從來沒知道過這件事好了。”
“見見見!好不容易盼來個孫媳婦的人選,怎麼能不見!”老爺子押著孫子趕緊生曾孫子的夢破滅了,但是也不能放棄孫媳婦啊,連忙說,“你趕緊給我安排上,我要見見我未來的孫媳婦!”
張雁聲平安夜守株待兔地去偶遇黃哲,她原本的計劃其實挺簡單的:與黃哲結交,以朋友的身份掌控些他的日常行動信息,尋找合適的機會采取行動。
所謂的行動也很簡單,其實就是報警,
黃哲不僅自己吸毒,還引誘彆的青少年吸毒,甚至給張雁聲投毒。他這麼賣力地想把彆人拉入坑中,張雁聲懷疑他可能是自己販毒,或者至少是在為毒販做事。
這樣的不報警抓他,還等什麼呢?
張雁聲想接近他,第一是想掌握他的行蹤,第二是想確認一下,他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吸毒販毒。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汪倩會出現在那裡。她本以為這輩子跟汪倩的孽緣已經了結了呢。
多了一個汪倩,多了前世的淵源和那些在心頭盤踞揮之不去的疑雲,事情就變得複雜了,靠張雁聲一個人折騰肯定不行,得有幫手。
徐立晨第二天就打聽到了汪倩的消息。
“她轉學去了那個私立的高中之後也隻讀了一年多,高三的時候就送出去,到國外讀預科去了。”徐立晨告訴張雁聲,“這幾天聖誕節,國外的學校會放假,她就回國來了。具體你看我給你發的截圖。”
徐立晨是一個很擅長交朋友,而且一旦交了朋友,彆人就會一直把他當成朋友的人。
他雖然早早地就離開了八班,但在八班一直有朋友,還不少。他找的是一個當初跟汪倩玩的算比較好的男生去幫他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