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都很高興。
兄弟倆好久不見,裴原和裴揚在一塊喝些小酒,隨意聊天,寶寧聽不懂,覺得困,待了一會便回屋子睡覺了。
再醒來時,裴原坐在她身邊,伸手拍她的臉。天已經黑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寶寧頭還有些暈,再睡了一下午,已好的差不多。
屋裡沒點燈,裴原的高大身影籠在暗夜裡,像堵牆。
他屈起手指,彈她腦門兒,聲音有些啞:“醒醒神兒,白日睡那麼久,晚上怎麼辦,睡不睡了。”
寶寧抱著被子扭了兩下,揉眼睛坐起來:“什麼時辰了?”
“不知。”裴原頓了頓,伸手去抹她腮邊,皺眉嫌道:“睡一臉口水,惡不惡心。”
寶寧忙躲他,用手背去抹,發現是乾的。
她小聲道:“騙子。”裴原輕笑一聲,沒說話。
寶寧繞開裴原,去摸蠟燭:“進來怎麼不點燈,怪黑的。”
裴原語氣慢慢:“我來睡覺的,點什麼燈。”
寶寧手一抖,驚詫抬起頭:“你來乾什麼的?”
裴原自幼習武,耳聰目明,暗夜裡也能將她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寶寧不行,她看不到裴原的臉,隻見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她心慌,屁股往後蹭一下,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又問了遍:“你來乾什麼的?”
“學壞了。”裴原伸手撓了撓她下巴,“你以前可不這麼說話的,恭恭敬敬,很有禮節,稱呼我時,用的是‘您’。”
寶寧咬咬唇,順著他的話說:“四皇子,您來做什麼的?”
她腦子裡一團粥,就想要他快點走。
黑夜裡最沒有安全感,裴原山一樣在她麵前,鼻端下都是他的味道。清冽但濃厚的,混著淡淡的酒香和屬於他自己的味道,難以形容。
寶寧憋住氣,不再聞。
裴原道:“你不是要回娘家?”
寶寧點點頭。
“裴揚說他要送你。”裴原笑笑,“你可真有能耐,連那小子都能籠絡的住。”
寶寧意外。她沒覺得裴揚不好相處呀。
裴原看出她的疑惑,慢悠悠解釋:“那小子像隻狗一樣,喜歡劃領地,在他心裡,要麼是敵人,要麼是親人。你倒挺厲害,一見麵就得了他的認可,我當初收攏他的時候,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你沒見他發瘋時的樣子,嘖……”
寶寧在心裡默默地想,兄弟倆真像,都很像狗,還會發瘋,裴原怎麼好意思說彆人呢,他當初怎麼對她的,一轉眼就忘啦?
“你撇嘴乾什麼呢,以為我看不見?”裴原話說到一半,瞧見寶寧的表情,不滿地去按她的唇角,摸到梨渦處的小坑,他起了壞心,重重一揉。
寶寧驚叫,差點咬到裴原手指。
“屬狗的?”裴原嘶一聲,往後躲,“小聲點,裴揚在那屋睡覺,你這又吼又叫的,惹人誤會。”
寶寧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嘴,小聲問:“五皇子怎麼沒走?宮裡不會來人找嗎。”
“他走了,你會駕車嗎。偷跑出來的,沒人知道,沒事。”裴原兩句話答了她的疑問,站起身,去摸拐杖。
他似乎有些疲倦,揉了揉額角道:“得了,不逗你了,就來知會一聲,明日我陪你一起回去。你早點起,收拾得漂亮點,省得人家以為我虐待你了。”
寶寧頓覺驚喜。昨日與他說時,他還不願的,怎麼一轉眼就轉了性子了。
“回門的那天,我沒陪你,你也沒去成,欠你的。”裴原探身,揉了把她頭發,“明個兒補上。”
牢記著姨娘的囑咐,寶寧對裴原的餐食更上心,她也不嫌麻煩了,煎了一碟子包子,又燉了碗紅棗枸杞湯,裴原不愛吃甜的,她怕裴原不愛喝,想了想,又燉了碗蘿卜湯,裡頭放幾塊牛肉,燉的軟軟爛爛。
湯食好,補氣血,適合養病的人。
寶寧起的時候天還沒亮全,忙忙活活一個時辰,卯時剛過不久。
她把飯菜都放在食盒裡,端去給裴原,心情愉悅。敲了兩下門,裡頭應了聲進,寶寧推門進去。
裴原坐在那換衣裳。
他沒一點害臊的樣子,全脫了,大大方方給她看,還對著門,頭也不抬道:“我聞著?宮裡不會來人找嗎。”
“他走了,你會駕車嗎。偷跑出來的,沒人知道,沒事。”裴原兩句話答了她的疑問,站起身,去摸拐杖。
他似乎有些疲倦,揉了揉額角道:“得了,不逗你了,就來知會一聲,明日我陪你一起回去。你早點起,收拾得漂亮點,省得人家以為我虐待你了。”
寶寧頓覺驚喜。昨日與他說時,他還不願的,怎麼一轉眼就轉了性子了。
“回門的那天,我沒陪你,你也沒去成,欠你的。”裴原探身,揉了把她頭發,“明個兒補上。”
牢記著姨娘的囑咐,寶寧對裴原的餐食更上心,她也不嫌麻煩了,煎了一碟子包子,又燉了碗紅棗枸杞湯,裴原不愛吃甜的,她怕裴原不愛喝,想了想,又燉了碗蘿卜湯,裡頭放幾塊牛肉,燉的軟軟爛爛。
湯食好,補氣血,適合養病的人。
寶寧起的時候天還沒亮全,忙忙活活一個時辰,卯時剛過不久。
她把飯菜都放在食盒裡,端去給裴原,心情愉悅。敲了兩下門,裡頭應了聲進,寶寧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