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賓主儘歡,曹清宇和木森回了木森的家之後就累到在沙發上,等木森將充滿活力的木沐放到他的嬰兒床裡,關上門折過身的時候曹清宇已經留著口水睡著了。
搖搖頭寵溺的將曹清宇打橫抱起來,睡著的人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打著小呼嚕,吧唧吧唧嘴繼續睡。安靜的很,不像曹清宇醒著的時候那麼要麵子,明明知道每次都不會得逞,木森每次公主抱的時候還是會掙紮。
睡著的公主比較可愛一點!
木森下了個定論,抱著曹清宇去衛生間洗澡。
“還有六個……木頭,三年……太長了……要三胞胎!”曹清宇低聲嘟噥了一句,靠在木森托住他後背的手又蹭了蹭,聲音很小,木森還是聽見了。
木森手頓了一下,他知道隻要不生完九個,曹清宇的心就會一直懸在胸口不得安生,摸著光果的人順滑的皮膚,稍稍用點力氣就能摸到下麵的骨頭,荒島上終究還是折騰狠了!要恢複,三年怎麼夠?
曹清宇睡的早,所以安定來電話的時候他聽著裡麵安定焦急的聲音瞬間就清醒了。
“安國不見了?怎麼可能?”曹清宇從床上彈簧一樣坐起來,眼前一片黑,迷迷糊糊的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從荒島回來就患了低血糖,起的猛了總是會頭昏。
“果果最近情緒一直不太好,我找的人都被他放倒,身上的監控耳機和定位設備也被他扔了,我現在找不到他。”
“不對,不對,安國不是在部隊嗎?怎麼在你那裡?”曹清宇聽得一頭霧水。而後曹清宇聽到一個讓他完全不能相信的一句話。
“安國懷了我的孩子,我把他從部隊接回來了。”
“小宇?小宇?”電話另一邊的安定半晌沒聽到曹清宇的回音,隨手掐滅了手裡的煙頭,煙蒂上的火星將他的手指燙起了水泡又被他隨著煙蒂碾碎,煙灰融進傷口也不覺疼。
“我在聽,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曹清宇冷靜下來,鎮定的說了句話便將電話掛斷了。其實從荒島回來之後他除了在麵對木森的時候仍舊像以前一樣,其他方麵就連苛刻如曹老爺子都曾不止一次欣慰的感慨,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自己這孫子終於是長大了!
“木頭……”
“你先穿衣服,乖,彆多想,不會有事的!”木森在曹清宇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趁著曹清宇起床穿衣服的空當給木母打了個電話,又到廚房給曹清宇熱了一杯加了糖的牛奶。
木沐睡著一時不會醒,曹家離木森的家隻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淩晨的時候不會堵車,木森也知道事情不太好辦,拉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曹清宇就出了門,並且再次跟木母打電話確認,其他書友正在看:。
到了安定那裡,安邦也在。前者坐在床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周圍的地板上已經有不少煙蒂,安邦則是一反往常的笑模樣,黑著臉。曹清宇路過安邦身邊的時候甚至聽到安邦咬著後牙槽“咯吱咯吱”的聲音。
“安定,到底是怎麼回事?”曹清宇壓下想咳嗽的感覺,木森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給每個人倒了一杯水,拉著曹清宇坐下,將安定手裡的煙頭拿走,遞了一杯水給他。
“安定,講講吧!”木森問了和曹清宇一樣的話。
他們所有人都沒想過去找安國,一個特種兵,即使是懷孕四個月的特種兵,在全無監控設備的情況下想要不驚動安老爺子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上次你們出事的前一天,我和安國……”安定的聲音嘶啞異常,若不是喝了木森遞來的水都不一定說的出話,頓了頓接著說道:“之後果果一直不理我,我直接給他打電話他不接,我給他們領導打電話找他他也不接,我甚至動用了最古老的聯絡方式,將我想說的寫成信寄給他,可仍舊如泥牛入海全無回應。我告訴自己忍一百天,給果果一百天的時間冷靜一下,一百天之後果果若是還不回應我,我說什麼也要當著他的麵把話說清楚。”
安定抬起頭看了安邦一眼,定定的看著曹清宇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我竟然強了自己的親弟弟。”
曹清宇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安定,在他的印象裡麵安定總是優雅從容的,談笑間就能吞並彆人的公司,盞茶的功夫就能做到彆人一天甚至幾天也做不到的事情,曹清宇一直覺得若是他跟在安定後麵每天數錢,數到手抽筋腳抽筋也數不過來安定的錢——如果安定這個吝嗇鬼肯讓他數的話。
安定從來都知道他想要什麼,目的明確,他喜歡賺錢,也享受賺錢的過程,於是不顧安老爺子的反對毅然下海進了商場,也著實闖出了一番名堂。但是這次,安國畢竟是他的親弟弟,即使他們從小就知道安定對安國市真心的好,恨不得安國要天上的星星,安定都能花錢弄架衛星將星星轟下來給他。
隻是這好,竟然是這樣的。
“不,感情這件事誰都強迫改變不了,遇上了,陷進去了,若是自己還能控製的住就不是喜歡了。”曹清宇也看了一眼安邦,兩個弟弟鬨成這個樣子,她這個做大姐的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此時看著她的黑臉曹清宇就知道若這個強迫安國的人不是安定,她一定拿槍崩了他!若安定強的不是安國,喜歡的不是安國,她說什麼也會將人找到給安定送過來。
她就是護短寵弟弟,她也不否認,她不是什麼善類。
然而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辦?自相矛盾!
“好了,現在來分析一下安國可能去的地方。”木森按住安定的手,他和安定接觸的不多,但是對於這個曹清宇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卻相當的欣賞,商場如戰場,這個人算得上常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