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引蛇(1 / 2)

聽得蘇月恒的問話, 沈玨答道:“這些天來, 我一直有讓人在跟著田嬤嬤的。她之前都不怎麼動的, 後來我們回來後, 放出的消息讓她緊張了。所以, 她就開始動作了。”

“今天她沒有撒謊,至少在說近段時間以來的事情的時候,她說了真話。她找的那些人, 做的事兒,跟我掌握的訊息沒有出入。”沈玨給蘇月恒解惑道。

蘇月恒點完頭頭, 仿似想起什麼的又問道:“健柏,今兒個在霞湧寺,是不是你的人攔住了我?就是我跟蹤田婆子的時候。”

沈玨點點頭:“是的, 是我的暗衛。”

說著, 沈玨對著屋子輕喚一聲:“沙鵬,承影。”

瞬間兩個人影飄然落到他們麵前。蘇月恒驚喜的瞪大了眼睛,大大的吸口氣後衝著沈玨問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暗衛?”

沈玨點點頭,旋即被月恒這話說的有點莞爾:“怎用上傳說了。”

“他是沙鵬。”沈玨指著高大冷峻的勁裝男子介紹道。

“他是承影。”接著又一指俊秀的那個。

介紹完,沈玨對著二人冷峻的吩咐道:“這是大奶奶, 日後她有什麼吩咐, 爾等也得聽從, 可知?”

沙鵬、承影二人趕忙抱拳領命。

沈玨一揮手, 二人很快飄然退去。

兩人飄然而來, 飄然而去, 蘇月恒看得有點傻了, 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急急的對沈玨道:“啊,啊,那是你的暗衛啊,你乾嘛要當著人的麵亮出來,還說給我用?我能有什麼可用到的地方?這是保護你的,你趕緊收回去啊。”

見蘇月恒一臉緊張的樣子,沈玨輕笑著安撫道:“月恒無需緊張,平常對待即可。他們二人跟了我多年,最是忠心不過的。本來我也是早有心讓你知道他們二人的。”

蘇月恒還是一臉慌張:“這是暗衛啊。暗衛不就是秘密伴在身後保護你的,你就這樣隨隨便便的亮出來,這可怎麼好。”

沈玨搖頭輕喟:“沒有隨便亮出來。我隻在你麵前亮出來過,其他沒有任何人知道。”

蘇月恒一聽,突然感覺心裡酸脹酸脹的,這沈玨是得多信任自己啊,將這種事兒都透露了出來。

蘇月恒眸光溢彩的看著沈玨輕歎道:“健柏,你可真好。”

月恒一臉乖巧,滿目感動的樣子,看起來可真是讓人心生歡喜,真像是個小貓一樣,沈玨忍不住出手去揉了揉她那滿頭的青絲。柔軟絲滑的青絲撓在掌心,柔滑麻麻的一片,簡直讓人不忍收手,沈玨很是借機多揉了幾把。

老實說,沈玨這樣揉著頭頂還是挺舒服的,就是他這一臉擼貓的表情可是怎麼回事兒?

蘇月恒輕輕的擺了擺頭,將他的手拉了下來。沈玨的手很白,摸起來也是涼涼滑滑的,無名指上還有一塊兒繭子,想必是常年寫字造成的。這手真是如玉石一般,蘇月恒拉著摩挲了兩下方才放開。

沈玨.......

這丫頭可真是不吃虧,自己摸了她的頭,她就要摸自己的手還回來。不過,這感覺好像很不錯?蘇月恒放開他時,沈玨甚至有點淡淡的遺憾。

屋子的氣氛有些靜謐過後又有些低沉,兩人仿佛知道後麵的話題會進行到哪裡,但誰都沒有開口。

蘇月恒忍了忍,到底沒忍住先開口了:“健柏,你說田嬤嬤這事兒真跟世子沒關係?”

沈玨默然片刻後道:“沒有。”沈玨答得很是堅決,沒有絲毫猶豫。

蘇月恒看著他不語。

看出了月恒眼裡的絲絲不認同,沈玨默了默,道:“月恒。我不是感情用事。”

說著,沈玨滿眼歎息的看著蘇月恒道:“甚至,月恒,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心思坦蕩,善良之人。我從不忌用最壞的思量去考量彆人。這次,你探出我中毒後,我就已經讓人細細的查了二弟,甚至還派了人在他身邊。他什麼都不知道,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不是我母親生的。”

“月恒,我是不是心思很陰暗,很卑鄙?連自己一起長大的手足都忌憚如此。”沈玨看著蘇月恒語氣清淡,滿是對己的嘲諷問她。

蘇月恒明白沈玨此時的心情。多年相伴的手足,突然插入如此抹滅不掉的傷痕,任誰心裡都不會好受的。何況,從康寧等人處日常聽來,沈玨兩兄弟感情很好,沈玨很愛護沈熠,沈熠也很信賴依戀沈玨。

蘇月恒輕輕的拉起了沈玨微涼的手晃了晃:“健柏,看著我。”

“健柏,你錯了,你這是睿智,不是陰暗。我很喜歡你這份清明。你這樣做事再對不過的,換了我,也會這樣做的。”

如此的生死大劫,如果是天數那也就罷了。可偏偏是**,這種時候,最直接的目標當然就是誰是最大的獲利之人了。

而鎮國公府,沈玨生病後,最大的獲利者是誰?是沈熠。

聽完蘇月恒的話,沈玨陰鬱的神情豁然開朗,反手握住了緊緊拉著自己的柔胰:“謝謝你,月恒。”

蘇月恒大大的綻開一個笑容,語氣開朗道:“行了,我倆現在也彆你謝我我謝你的。來,說說下一步我們怎麼做。”

屋子裡的氣氛一掃而空。

沈玨展顏一笑:“不急,先看看查出的結果再說。”

結果很快就查出來了,這次的事情真的都是田嬤嬤所為。

挑撥她,給她出主意的圖似,在幾年前全家都發賣去西北苦寒之地,在路上時圖似兩口子就病故了。騾馬街針線鋪子的店主也找到了,這店主什麼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有人在他的店裡交易毒藥,確定是個路人無疑。

這次給田婆子提供藥的遊方道士也找到了,兩人是單純的銀錢交易,根本都不知道誰是誰。

遊方道士被抓到的時候,嚇的不行,不用人怎麼問的都說了:“我一直有賣一些軟筋散、蒙汗藥什麼,也會製一些不致命的陰損藥。前些天是有人找我買這個,我就做了一包人吃了渾身氣虛無力的藥,這吃一包不礙事的,過個十天半月自己就好了,所以我就賣了。”

審問的哪裡肯信,喝問道:“既然不致命,那你還鬼鬼祟祟,搞那麼大陣仗交藥。”

遊方道士哆嗦道:“我是偶然聽人說那婆子是大戶人家的嬤嬤,我經常遊走在外,聽得也不少,我怕那人拿著我的藥做壞事,一個不小心把我也牽扯了進來。”

“偶然聽人說?在哪聽人說的?”審問的接著問。

這個答案好答的很,遊方道士立即道:“就是在平嶺莊子那個河邊,那婆子路過時,有人給她打招呼,我聽了一耳朵。”

審問的當然不會輕易相信的,接著喝問:“你怎麼那麼巧就在那裡遇到她了,還那麼巧聽到了?”

審問的人抽出了板子,遊方道士嚇尿了,趕緊招:“這位大哥,彆打,千萬彆打。我說,我說。這其實也不是巧,那河邊經常都有一群姑娘在洗衣服,我時常無事都會去那邊看大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