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2)

嫁給男主他哥 玉子雙澤 11363 字 5個月前

聞聲, 蘇月恒詫異的頓住了腳, 回頭一看,方才那個瘦小的乞兒正趴在一人身上大聲的搖晃叫喚著。

醫者反應讓蘇月恒瞬間轉身往那邊走去。

蘇月恒走到近前, 原來是先前看到的那個賣字的老者倒在了地上。

蘇月恒正要蹲下給那老者診脈,卻是被那隨後趕來的沈玨攔住了。

沈玨拉住了蘇月恒的手,蘇月恒有些訝異的看向他。

沈玨不動聲色的對著她搖搖頭。蘇月恒明了,沈玨這是怕她一大家奶奶當眾診脈,引起人的疑篤。

蘇月恒也對他輕輕搖了搖頭。她不會當眾診脈,隻是看看這老者的情形。

蘇月恒看了看這老者的情形,不露聲色的稍稍搭了搭那老者的脈。示意沈玨,這個老者可以挪動。

沈玨知道月恒一向良善, 不讓她救人,估計是不大可能的。旋即吩咐長寧等人將這老者帶進文蘭樓,給找了間客房。

蘇月恒進去, 仔細的給這老者把了把脈,還好,這老者隻是感染了風寒, 另外估計也是饑寒交迫,餓壞了才暈倒的。

不過, 即便如此, 這老者的年齡不小了,這要是不趕緊救治,說不得後果會很嚴重的,就算丟了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蘇月恒開了藥方, 讓長寧安排人趕緊抓藥。

開完藥方,那老者還暈著。不能讓他這樣暈著,先讓他醒過來才好。蘇月恒抽出銀針給這老者紮了幾針。見效很快,那老者很快醒轉。

這老者一睜開眼,眼裡異色一閃而過。估計是看到這滿屋子的人,有點驚訝了。

這老者目光閃過,準確的看住蘇月恒吃力的拱了拱手:“可是這位小娘子救了老朽。多謝你了。”

這老者現在雖然文弱,但眼神卻是淡定從容,甚至稱得上精光閃動,謝字說的很誠懇,但絕不誠惶誠恐。

這老者這一抬手,蘇月恒看到他左手小指差不多跟無名指齊平了,手指這樣長的人可真是少見。

沈玨看得目光微閃。

蘇月恒點頭道:“老丈客氣了,確切的來說,還沒救呢。藥還沒來。老丈你是感染風寒,邪風入體,以致身體虛弱難當,從而當街暈倒了。”

說著,蘇月恒又習慣性的醫囑:“老丈你身體虧空甚大,當是要好好將養才是。這次風寒養好了,還需靜養一段時日才好。”

老者點點頭後,體力難支的閉了眼。

蘇月恒示意人看好,吩咐呆會兒藥來了,讓人給他服下後,就跟沈玨二人走了出來。

回到房中,沈玨問長寧道:“方才那老丈的東西你們可有一並帶來?其中可有字什麼的?”方才,在街上,沈玨看過一眼灑在地上的字的。

長寧點點頭。

“將他寫的字拿過來。”沈玨吩咐道。

很快,長寧將那老者的字拿了過來。

看到這字,蘇月恒大吃一驚。這字筆走龍蛇、力透紙背,當得可稱的上一大家了。

沈玨眸光閃動,蹙眉細思。

這樣的筆力險勁、氣勢張揚的字,不是一般人能寫的出來的。這不光是練了多少年的事兒,所謂字如其人,這筆字明顯的帶有很強的個人風格。

蘇月恒在心裡翻騰起來,趕緊回想,原書中是不是有提到過這號人物?可惜,想了半天,也沒對上號。難道自己猜錯了,是個路人甲?

見沈玨看這字看得很是仔細,蘇月恒歎道:“健柏,這個老者的字可真是了得。”

沈玨仔細辨認一陣後,道:“當然了得,本朝僅有一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郎,當然是很了得的。”

蘇月恒大吃一驚:“啊,堂堂狀元郎怎麼會落魄如斯?健柏,你認識他?”

沈玨搖搖頭:“我不認識他,但我認識他的字。國公府書房裡,有他的字。”

竟然是一號大人物?可是,蘇月恒在心裡回想了一遍原書內容,也沒翻出此人的信息。趕緊忙忙的問道:“啊,真的這麼有來頭?健柏,他是誰啊?”

沈玨輕輕的吐出:“先朝太子少師陳紹。”

太子少師?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官職了,再進一步那極有可能位極人臣了。

蘇月恒仔細的想了想,前朝太子少師,先朝太子?那就是跟當今奪嫡失敗的懿仁太子了?

當今皇上奪嫡上位的事兒,在原書中沒有明寫,不過是從一些後人對話中側麵表現了一下而已。難怪這個太子少師她不知道。

蘇月恒趕緊催促沈玨說一說那段公案。

具體的沈玨也不大得要領,這種奪嫡秘聞當然是皇家隱之又隱的東西。不過,這個太子少師陳紹辭官倒是很有說頭。

這陳紹對太子極為忠心,當年懿仁太子罹難,朝中無人敢說什麼,就這陳紹當朝上折子痛陳君王宗室的不是,隨即掛冠而去,然後不知所蹤。想不到今日竟然在這北漠之地遇到了。

蘇月恒聽得是驚心動魄,忍不住吸著氣問沈玨道:“健柏,你確定他就是陳紹?”

沈玨點點頭:“**不離十了。看這字,跟他的左手,應該是差不離了。之前,我聽父親偶有提起,陳紹不光是性子剛直,這左手兩指幾欲齊平也是很出名的,大家先前多有議論,這興許就是文曲星下凡的印記雲雲。”

蘇月恒聞言,雙眼直放光,想不到在街上隨手救的一個人竟然還是個傳奇人物。

這陳紹當年是極有名氣的,想到這個,蘇月恒又不無擔憂的問道:“健柏,這陳紹既然是懿仁太子那一邊兒的,那當今他對陳紹我這樣當街救了他,不會給你惹麻煩吧?”

沈玨搖搖頭:“月恒放心,不會。這陳紹為人耿直,醉心學術,不擅權勢,當年除了給懿仁太子做老師而外,其它就是著著書而已。也因著如此,當年他才能全身而退。”

蘇月恒明白了,原來這陳紹是個書呆子。也是,一般也就是這種人才會有那等赤膽忠心。當然,也才能讓上位者覺得這個威脅不大,才上他全須全尾的出了京。估計,當今當年也是為了博名聲,才放了這個基本沒甚威脅的陳紹的。

蘇月恒忍不住歎出聲:“唉,這時候,就看出來了,還是拳頭硬才會讓人忌憚,也才會可能成事。”

沈玨聞言,抬起手來,輕輕扯了扯蘇月恒的耳朵:“你呀,這些話,當著外人的麵兒可千萬不能說。”

蘇月恒刨了刨沈玨的手,將他的手刨開:“嗯,我知道的。這話,我也不過是在你麵前說說而已。我不會拿出去說的。”

已經說到這裡,蘇月恒想了想,又問道:“健柏。當年陳紹如此孤高氣傲的辭官。他家人怎樣了?沒有受到牽連?”

沈玨稍稍想了想:“好像當年他家人都回了原籍。聽說當年先皇並沒有遷怒。”

蘇月恒微微一頓,接著問道:“健柏,當年的太/子/黨,後麵怎樣了?你可知?”

沈玨默然半晌:“我所知不多,聖上登基那年我才出生,也是後麵偶有聽家人說起,當年懿仁太/子一係,基本上......”沈玨沒有說完後麵的話,隻是搖了搖頭。

沈玨的未儘之意,蘇月恒當然明白,俗話說樹倒猢猻散,這太子都倒了,依附他的一係,估計難有什麼好結局的。

聽到這裡,蘇月恒更是佩服這個陳紹了:“這樣說來,還就這個陳紹算是全身而退了?”

明白蘇月恒話裡的意思,沈玨搖搖頭,歎息道:“也不能說他是兵行險著。當日那種情勢之下,陳紹能當朝站出來說話,已然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想必是有必死之決心才敢說的。”

這樣一說,蘇月恒也沉默了。是啊,當日那種情勢下,還敢當朝為敗北太子發聲,這要是沒有必死之心,還真不敢說。俗話說的好,天子一怒,流血漂櫓,當日誰知道聖心是如何的呢?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莊王,也就是當今在旁虎伺。這樣看來,這陳紹對懿仁太子也是忠心已極了。

兩人在這邊將陳紹趴了個七七八八,蘇月恒原本想將那小乞兒叫過來問話的,卻是被沈玨攔住了:“陳紹此人最是性烈,眼裡揉不得沙子。有什麼,呆會兒我們過去問過他之後再說。”

蘇月恒聞言,立馬打消了問小乞兒的念頭。也是,此等心高氣傲之人,最是不喜彆人私下打聽的。當然了,私下打聽當然是要有的,可是不能太過明顯了。

兩人說了一陣後,蘇月恒交過魏紫問道:“那老丈的藥你們可有熬好?”

魏紫點頭:“已經熬好給他服下了。現在那老丈已經喝了藥睡過去了。”

蘇月恒吩咐道:“你讓長寧安排人精心照看著。待這老丈醒來,就趕緊送易克化的吃食過去,不過,不要多,要少些。這老丈脾胃虛弱的很,不能一下吃太多的。”

雖然不明白為何奶奶如此關照一個路上撿來的老者,但,魏紫還是認真的聽著,蘇月恒一邊說,她一邊點頭。

蘇月恒一連串的吩咐完,最後又道:“還有,記得,這老者醒來用過飯後,就立即讓人過來通報我們。可知?”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