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2 / 2)

嫁給男主他哥 玉子雙澤 11363 字 5個月前

魏紫繼續點頭。

今天一出門就撿了這麼大個人物回來。蘇月恒是無心再逛了。於是就縮在屋裡跟沈玨下棋。

經過這幾個月的磨練,蘇月恒現在與棋藝一道,也算是小有成就了。竟然能在沈玨手下過個五十子左右。當然了,在康寧等人看來,這五十個子是大有水分的就是。

今天,蘇月恒仍然是在五十子落敗。局終後,蘇月恒興致盎然的道:“嗯,看來,我現在基本上在此段位是鞏固了。看來,隻要我勤加練習,這日後肯定還能再提高的。”

沈玨眉目含笑看著蘇月恒在那自賣自誇,笑著附和:“嗯,這是當然。月恒日後必定會更厲害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笑幾句,又擺開架勢,準備再來一局,這是,門外響起了魏紫的聲音:“爺,奶奶,那老人醒了用完飯了。”

蘇月恒聞言,丟掉棋子,立馬起身,推著沈玨就往外走。

沈玨不禁搖搖頭:“月恒作何如此著急?”蘇月恒趕緊道:“著急,怎麼不著急,這等傳奇人物,我可是要好好見見。何況,光說我好奇,你難道不想趕緊確認?”

沈玨默然。當然是想的。鎮國公對這陳紹的感覺不錯,雖然沒有怎麼拿在嘴上誇過,看他們書房裡還堂而皇之保有陳紹的字畫就能說明問題了。天然的,沈玨對陳紹的感覺也不壞。

在這北漠之地,遇到當年之人。當然是讓人好奇的。

兩人來到這老者的客房,一進門,沈玨就遣退屋裡眾人,那老者見狀也讓那小乞兒出去了。

人都走後,那老者看著沈玨二人拱了拱手:“賢伉儷可是有話要跟老朽講?”

沈玨也回了一禮:“陳少師,在下沈玨有禮了。”

那老者聽聞沈玨對自己的稱呼,愣然一下後,搖頭歎息:“這稱呼,今日不聽沈公子提起,老朽都差點忘了。”

陳紹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又仔細的打量了沈玨夫妻二人幾眼後,道:“二位乃是老朽救命恩人,老朽卻是到現在都沒問二人名姓。說起來也是不該。”

“沈公子姓沈?又是京城而來,不知京中鎮國公府跟沈公子可有淵源?”

沈玨微微一傾身:“鎮國公沈崇正是家父。”

陳紹眼中光芒一閃:“原來是鎮國公府的大公子。失敬失敬。令尊可好?”

沈玨點點頭:“多謝前輩關心,家父很好。”

陳紹感慨的一點頭:“都好就好啊。老夫也是多年未聞故人名了。今日得見公子,也算是有緣。”

沈玨道:“確實有緣。前輩這些年可還好?我記得前輩原籍乃是在南邊,怎前輩現在卻在這北漠之地?”

陳紹長歎一聲:“老夫當年忝為太子少師,可卻未能為故主儘力。哪有顏麵再呆在故地......”許是病後多愁,又算是遇到故人,在沈玨的刻意引導之下,陳紹將自己當年憤而掛冠之後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下。

原來,自全家回原籍後,這陳紹就四處遊曆,很少歸家。

自幾年前夫人、獨子俱是病故之後,他就再也沒回去過了。這些年就一直漂泊在外了。至於為何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那是因為,早先身上還有些錢財,後麵錢財就越來越少不說,還被人打劫。然後就一貧如洗了。索性他也是狷介慣了的,對生活也不是甚在意。就四處遊曆之時,時常賣賣字、偶爾教教書這樣混了過去。

至於這個乞兒,隻是穿的破爛,其實不是乞兒,而是他在路途中撿的一個孩子,叫苗清,也是個可憐孩子,全家都倒在了路上,就餘這個孩子了。要不是陳紹,估計這苗清也餓死了。

蘇月恒聽得唏噓不已。也為這陳紹的精神敬佩,這可真是精神信仰高於一切的人。為了自己心裡那點信仰,拋卻了所有一般的流浪。尤其曾經也是笑傲朝堂的人,這可真是難得。

看看這老頭兒飽一頓饑一頓的將自己折騰這樣,方才把脈就發現他嚴重的營養不良,蘇月恒決定待會兒將給沈玨備的補身子的人參什麼的,也拿出來給他補補。

一晃神,沈玨跟陳紹的對話,已然進行道:“前輩日後可有什麼打算?可想走到哪裡去?”

陳紹少有的沉默了一下,先前蘇月恒已然跟他說過了他的身子狀況,這次要不是遇到蘇月恒善心施以援手,恐怕結果難以預料。他們身上可是沒有餘一文錢去請郎中的,要不然,苗清也不會跟乞兒一起去搶包子了。

這次生死劫讓陳紹難得的想多了一點,他倒也罷了,可苗清這孩子就可憐了。這幾年,苗清跟他也算是相依為命了。

陳紹默然片刻後道:“我還是要再走走的,不過,這次就走到北疆腹地雄池城就不走了。日後,看造化吧,可能的話,說不得日後就在那裡了。”

一聽陳紹這話,沈玨笑了:“看來,我跟前輩還真是有緣。真是巧了,我此去的目的地就是雄池。前輩如不嫌棄,這次就跟我們一起走就是了。”

陳紹也不客氣,當即點頭道:“如此甚好。老夫現在這樣子想獨自走到雄池估計也不大可能,有沈公子相助那是再好不過的了。”陳紹也不言謝,大是自如的就應了此事。所謂大恩不言謝,不外如是。日後有機會就報答,沒機會,就算是緣了。

對於陳紹如此,蘇月恒絲毫不以為杵。對於他這種極為自尊之人,當然不會輕易的將謝字說來說去的,估計也更是不耐煩的直白說來說去的。

因著要帶陳紹一並去到雄池,沈玨一行在浦米城中歇了三日,待陳紹身體養的差不多了再行出發。

為著陳紹,蘇月恒還特地命人在城中買了一副好車架給陳紹用。看他跟苗清,老的老,少的少,這北地寒冷,可彆還沒到地方就被整出病來了。

這一路行去,雖然路途艱辛,但也算是順利。

臘月初,沈玨一行終於到了雄池城。

剛剛到城門口,就看到了等候在那裡的馬山、馬崗,以及齊春。

看到他們的車架來了,幾人興奮的迎了過來。

因著這次來雄池是要給沈玨祛毒,所費時間不少,而且也需要隱秘一點的地方,所以,蘇月恒早早的跟沈玨商議,讓他命人先自送信過來,讓齊春他們先行在這雄池城中找好宅院。

因此,一接到沈玨一行,馬山等人徑直將他們帶到城中一處宅院裡。

一路行進,蘇月恒暗自點頭,他們置辦的這宅院不錯,夠大夠靜,位置也好,一點也不偏。

接到消息的興寧,早在宅子裡命人備好了熱水等物。

蘇月恒一行下車後,被伺候的很是舒服,都不用等待的,洗嗽吃飯,一水兒的完成了。

長途跋涉,路上一直有早點到達目的地的信念在,還不覺得太累。現在一歇下來,才發覺四肢百骸俱是疲憊,讓人動都不想動了。

蘇月恒一頭撲到了床上暈睡了過去,沈玨也是不遑多讓。

蘇月恒酣睡一晚,好好的歇了那疲憊至極的身軀。第二日,真是日上三竿才起來。

吃罷早飯,蘇月恒、沈玨叫過興寧等人,問起天蠶的事兒。

興寧趕緊抱拳答道:“回爺、奶奶的話。因著先前,我們發現這天蠶不能帶出產地的百裡之遙,所以,我們選的這宅子也是精心算過的,這附近有兩處天蠶的位置,俱是在百裡以內。位置我們已經探明。如若要的話,我們這就去取。”

蘇月恒細細的問了一遍,再三確認無誤。蘇月恒原待是說等幾日,待沈玨休養好了再去的,畢竟不可能一來就逼毒,這樣身體可是受不住的。

興寧卻說,雖然天蠶大致位置已定,但他們去了還是要好好搜索一下的,因為天蠶所在非常隱蔽,還時常會換換位置。這一去,估計要幾日才能回還的。所以,還是早點去的好。

見狀,蘇月恒再三叮嚀讓他們務必小心之後,就揮手讓他們去了。

找天蠶的人走後,蘇月恒也忙忙的開始準備了起來,又是如先前一樣,給沈玨外熏洗,內服湯藥,行針暫時就免了。待天蠶回來後,再行開穴,那時再行針就行了。

蘇月恒忙碌著,沈玨相對來說就清閒很多。

於是,沈玨這兩天,自己也找了事兒做,隻要有空就跟陳紹在一起下棋。

陳紹的棋藝高超,沈玨終於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估計陳紹也是這種感覺。兩人下得甚是有勁兒。

下過幾次後,兩人俱是覺得有彩頭,才更有意趣。

遂,兩人過後每次下棋,就先亮出彩頭。通常就是沈玨出錢,陳紹拿自己作的字、畫做彩頭。

這天,照常,一開始,陳紹將自己寫的一副字放在了棋盤旁的桌子上,沈玨也隨手拿了個玉扳指押了過去。

一盤過後,沈玨棋差一招,先將玉扳指遞了過去。

接著,沈玨隨手又從懷裡掏了玉佩擺出來:“接著來。”

沈玨這個玉佩是從胸前掏出來的,掏的幅度有點大,將他脖子上戴著的帝王綠玉牌也給帶了出來。

陳紹一看,頓時眼睛一縮:“沈公子,這塊兒玉牌可能給老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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