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1 / 2)

嫁給男主他哥 玉子雙澤 18290 字 3個月前

蘇月恒趕緊還禮:“二弟妹客氣了。”

何宜嫻咯咯笑道:“大嫂才是客氣呢。大嫂遠道回來, 我這做弟妹的可不得好好拜見拜見。咯咯, 之前就聽說大嫂漂亮溫柔,今日一見,果真是讓我挪不開眼去呢。”

蘇月恒抿嘴一笑:“二弟妹謬讚了, 可真是讓我不好意思了。”客氣完,蘇月恒聽到耳邊這咯咯聲,真心有點不想敷衍了, 淺笑道:“來,二弟妹, 我們邊走邊說,可是不能讓祖母、母親等急了。”

何宜嫻笑著連連點頭:“很是,很是,大嫂請。”何宜嫻帶著一眾女眷, 熱情的將蘇月恒迎進了袁太夫人那裡。

堂上坐了不少人,袁太夫人端坐正中, 一旁鄭夫人以及鎮國公府的女眷們俱是在坐。見到蘇月恒,鄭夫人甚是高興, 眼裡隱隱水光流動,看著她微微頷首, 蘇月恒也恭謹的回了一注目禮。

現在堂上最大的是袁太夫人,蘇月恒跟鄭夫人招呼過後, 轉開眼來,徑直走到了袁太夫人麵前。幾年未見,今日一見, 當是要行大禮的。蘇月恒走上前去,正準備老老實實的跪下給袁太夫人磕頭的。

見到她的動作,袁太夫人卻是先她一步開口了:“老大家的遠途而來,也是累了。我們娘兒們的也不需那麼客氣,趕緊坐下吧。”

蘇月恒低垂了眸光,掩住了微閃的眸色。看來,袁太夫人是不想自己對她磕頭的。蘇月恒也不堅持,對著袁太夫人蹲身福禮過後,又團團的對著坐上的其他長輩俯身一禮,方才欠身坐下。

見到這一幕,何宜嫻心裡更是一沉。袁太夫人果然對蘇月恒另眼相看。看來,沈玨果然在府中地位超然。如此,日後看來自己更得另眼相看了。

何宜嫻打起精神,在眾人的熱鬨問話中,言笑盈盈的湊趣。一時間,堂上的氣氛熱鬨有趣的緊。袁太夫人也忍不住朗聲笑了幾聲。

眾人正說的熱鬨,門外傳來了通報聲:“老太太,大爺、世子爺來了。”

袁太夫人趕緊道:“快讓他們進來。”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門口。急切的等待著。

門口,進來兩個長身玉立的挺拔男人,沈熠大家都是見慣了的,沒什麼好驚訝的。可是,旁邊,那個冷峻的、俊俏的很的男人卻是讓大家有些許的陌生。

大家的目光緊緊的盯在了他身上,沈玨真的站了起來!

見到豐神俊朗的沈玨,器宇軒昂的大踏步進來,大家都有點驚住了。聽說了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大家怔仲的目光都落在了沈玨身上,屋子裡陡然一靜。

鄭夫人淚眼婆娑的看著兒子,泣不成聲,倏然,鄭夫人站了起來,大步走了過去:“健柏,你好了,你好了?”鄭夫人激動的走到兒子麵前,仔細的上下打量了兒子起來。

沈玨輕輕托著激動的身形都有些顫抖的鄭夫人,喉頭有些發哽的對母親說道:“母親,我好了,站起來了。”

鄭夫人眼淚滂沱而下,真是止也止不住,蘇月恒走了過來,扶著鄭夫人道:“母親,健柏現在好了,您該高興的呢。快彆傷心了。”

鄭夫人泣笑道:“可不是,我這可不是就是高興。”

被蘇月恒這一打岔,鄭夫人理智也已經回籠不少,這麼多人都看著的呢。鄭夫人很快支起身子,對著袁太夫人告罪道:“方才是我失禮了,老太太可千萬彆見怪。”

袁太夫人笑道:“知道你是高興的很了,這怎麼會見怪。”

沈玨也緊走兩步來到袁太夫人麵前見禮:“孫兒給祖母見禮了。”

對他,袁太夫人比對蘇月恒還要客氣,趕緊笑道:“快免禮,快免禮,快坐下吧。”袁太夫人一邊說,一邊立馬讓人捧了東西過來,一個紅木匣子,一枚玉佩。

袁太夫人親手將這兩樣東西遞到沈玨二人手裡,嘴裡笑道:“你們這麼些年也不在家,我今兒個將這幾年的紅包都一並給補了。”

蘇月恒還待說說客氣話的,沈玨已然上前接了東西:“多謝祖母。”袁太夫人笑眯眯的道:“看你這孩子,給你東西收下就是,緣何這麼客氣?”

沈玨接了東西,退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一直觀察著場上眾人的何宜嫻見狀,眼光忍不住一縮,袁太夫人果真對沈玨好的很。看看他對沈玨那客氣樣兒,就是沈熠也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看看現在,袁太夫人多關心沈玨,還不說幾句話呢,太夫人就忙忙的讓他去歇著了:“好了,健柏你們長途跋涉的,估計也是累的慌了,趕緊下去歇著吧,日後我們再慢慢說話。我也乏了,大家都散了吧。”

這真是求之不得,鄭夫人也不推辭,趕緊先站了起來:“那就不打擾母親了,我等告退了。”說完,鄭夫人就攜著蘇月恒忙忙的往外走去。

天可憐見的,這許久沒見到兒子了。如此俊秀挺拔的兒子,鄭夫人也是第一次見,天知道她有一肚子的話要趕緊給兒子說。

鄭夫人一路如風的帶著兒子往長安院走去。

鄭夫人雖然急切,但心疼兒子的心還是一點不打折扣的,還是去到兒子的院兒裡說話來的方便。好讓兒子好好歇息一下。

一行人回了長安院,鄭夫人卻是想到了一件要緊事:“健柏,你回來可是去見過你父親了?”

沈玨點點他頭:“嗯,我先去見了父親再回來的。”

方才一眾兄弟將沈玨簇擁到鎮國公院兒。

自知道沈玨回來,鎮國公也是翹首以盼的。看著健步走來的沈玨,鎮國公是諸多感慨的。之前,沈玨常年病弱,又是坐四輪車,還真是不覺得。現在他玉立長身的走過來,可真是跟故人多有相像之處啊。

沈崇的神色些微的有些失神。

沈玨走到他麵前躬身行禮:“父親。”

沈崇恍然回神:“健柏回來了。”鎮國公虎目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沈玨,點頭道:“嗯,不錯,看來這些時日你沒少練的,果然壯了很多。”

說著,鎮國公忍不住上手拍了幾拍沈玨:“不錯,不錯。”

鎮國公眼裡的欣喜之意是掩都掩不住的,拍著沈玨的手拍著拍著還不時的用大掌捏捏,仿佛是要試試沈玨的健壯程度一般。

試完是讓他滿意的,沈玨身子甚是結實。沈崇滿目欣慰,心裡的內疚之意也稍解了一些。

沈崇問了幾句路上的情形,就很是善解人意的對沈玨道:“你這麼久沒回來,你母親肯定是急壞了,先去見你母親吧。過後我們再好好說話。”

沈玨躬身一禮:“是,健柏告退。”

這就是沈玨為何能如此快的去到袁太夫人那裡跟他們會合的原因。他今天真是隻是跟沈崇見了個禮就走了的。

知道兒子已經見過沈崇了,鄭夫人放心的點點頭,拉著兒子坐下,對著兒子噓寒問暖了起來。問得幾句,見到兒子兒媳臉上仿佛有風霜之色,鄭夫人又趕緊推著他們二人去洗漱。

本來依著蘇月恒的意思,現在恨不能脫了衣服好好的洗個澡才是,可是婆婆在此,隻能收斂。蘇月恒二人就稍稍的洗了把臉,就又趕緊出來陪著鄭夫人。

見到他們,鄭夫人迫不及待的問起事來,可剛剛說了沒幾句,鄭夫人又想起他們還沒用膳。又趕緊忙忙的催上膳。

膳食齊嬤嬤他們早就備好了的,就等著沈玨他們回來吃呢。方才見他們母子說的很是開心,怕掃了興,也就沒有問的。現見鄭夫人吩咐,立馬快速的擺了上來。

兒子、兒媳用膳,鄭夫人也舍不得走開,她也坐在桌邊,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吃點。時不時的拿起公筷,給沈玨二人添上一箸菜。

鄭夫人憐愛的眼神都沒離了沈玨。如此溫熱灼然的目光,讓蘇月恒酸澀不已,天下慈母的眼神大抵都是如此吧。蘇月恒吃飯的速度不禁加快,沈玨也是忙忙的往嘴裡扒飯。快點吃完,好陪母親說說話。

這頓飯吃的很快,見兩人捧著茶杯頗是有些急喝茶,鄭夫人忍不住嗔道:“真是孩子一樣,吃飯作何吃的這麼急。”鄭夫人嘴裡嗔怪,心裡妥帖的不行,兒子、兒媳今兒個吃飯這麼快的原因,她當然是知道的。不就怕她等急了麼?如此以想,鄭夫人呢心裡妥帖的不行,自己兒子、兒媳就是貼心,不枉自己對他們掏心掏肺。

幾人重又坐了下來敘話。鄭夫人激動的心情還是沒有怎麼平複,問話頗是有些語無倫次,真是什麼都想問,什麼都想知道一般,問的很亂。恨不能將兒子這幾年的事情一下了解清楚。知道母親激動,沈玨二人也很是配合的隨著鄭夫人東一下西一下的說話。

激動了好一會兒,鄭夫人說話才慢慢的恢複了一點常態。

恢複了常態的鄭夫人開始從頭到尾的問起了兒子,這次問話尤為仔細,直接是從沈玨他們去時的路上開始問起。

知道鄭夫人的一片慈母之心,蘇月恒很是配合繪聲繪色的說起了他們路上的趣事。當然了,一貫跟長輩的說話方式,當然是隻說好事,不說憂心之事的。

聽著蘇月恒聲情並茂的敘說路上風土人情,鄭夫人一刹那間也是神往不已,當年她也曾這樣走過,可惜......

見自己說著說著,鄭夫人臉上竟然有了絲悵然之色,蘇月恒不禁低了聲音,乃至住了聲。

耳邊陡然沒有兒子、兒媳說話的聲音,鄭夫人方才回神。

鄭夫人回神,本想接著說的。可是想到兒子、兒媳這長途跋涉才回家,想必是累的緊了,可是得趕緊歇息的好。

鄭夫人心疼兒子,旋即起身:“你們也累了,趕緊歇著吧。左右現在回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過後我們再好好說話也就是。”

說完,不待蘇月恒客套的,鄭夫人抬腳走了出去。

蘇月恒二人忙忙的追在後麵送了出去。

將鄭夫人送走後,回到屋裡,蘇月恒才恍然覺得渾身已經疲乏至極。真是乏到了骨子裡,想必沈玨也是累的很了。

蘇月恒恨不能現在就癱在床上不動彈了。匆匆的叫水洗了個澡,蘇月恒話都沒跟沈玨說兩句的,倒在床上暈睡了過去。

暈睡過去的瞬間,蘇月恒還有些許的後悔,竟然忘記叮囑人明早早點叫自己起床的,現在可不是如之前一般在外麵,宅子裡自己最大。現在是回到了這鎮國公府,可是不能睡的晚了的。

見到月恒瞬間睡去,沈玨心疼的看了幾眼,歎著氣將她往上抱了抱,讓她睡的舒服點,自己方才睡下。

午後的長安院一片靜謐。

與長安院靜謐不同的是,現在沈玨的順泰院卻是人聲崇崇。順泰院,還是何宜嫻嫁過來後取的。她要改名兒,沈熠對院名也無所謂,就由著她改了。

順泰院正房院,夕陽下一對俊秀男女相對而坐,如果不聽他們說的內容,端的就是一副花前月下的場景。

可惜,此時他們說的話,跟人約黃昏後的浪漫唯美一點關係沒有。隻聽何宜嫻正在語氣晦澀的對沈熠說道:“子亮,今兒個大哥大嫂他們回來,祖母、母親他們真是高興的很啊。我聽說,就是公公爺高興哈哈大笑呢。”

沈熠不再乎道:“那可不是,大哥幾年沒回來。現在回來,腿也好了,如此大喜事,誰人不高興?我也很高興啊。”

見自己話裡的意思沈熠沒有領會到,何宜嫻隻得強笑著進一步說話了:“子亮,我看出去一趟就是好哇,你看看大哥他們今兒個帶回來的東西,流水價的抬進了長安院,那麼些東西,我估摸著長安院的庫房都不見得裝的下。我看外放之事,我們也得趕緊擺上日程才是。”

沈熠現在回過一點味兒來,他奇怪的看了眼何宜嫻:“怎麼,你羨慕?你不是一向不在乎這些個身外之物的麼?”

何宜嫻被沈熠說的一梗,心裡一群草泥馬翻了出來,這個直男,說話怎那麼直呢?

她怎麼不在乎?錢財誰人不愛。想當時,她不光是想在沈熠麵前表現的脫俗一點,實際上也是因為沒有辦法。

當日自己要嫁給沈熠時,跟隆寧伯府的人鬨的有點不愉快。倒不是隆寧伯府的人不畏權勢,隻為女兒過的好不好的。實則是,她的自作主張,打亂了隆寧伯等人的計劃。

隆寧伯他們原本是想將她送到皇室,如果可能最好是能進宮的。可就是因為她知道,祖母他們找的人家而日後都是炮灰的下場,當然是不肯的。

她是因為知道結局,所以才理直氣壯的不肯。可是,對隆寧伯,對太夫人他們來說,他們不知道這個,他們隻想要好好的賭一把的。他們何家好幾個女兒都嫁進了皇家,雖然是做妾,那也是算是嫁進了皇家的。

隆寧伯他們之所以熱衷於讓自家女兒進宮進皇家,是因為,他們隆寧伯府發家之始就是因為他們家出了個寵妃,所以才一舉奪得了伯爵位。

可正因為他們是靠裙帶關係得來的,這伯爵之位坐的就不甚穩當的。勉強搞了個三代,現在的隆寧伯已經是第三代了。

他們家可不是那些軍功起家的,他們家連三代始降的資格都沒有,這三代一過,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姻親紐帶,是直接會被打回原形的。雖不會說直接跟庶民同等,但是卻是從此再也不能列於權爵之家之列了。因此,他們家現在是鉚足了勁兒的送女兒進皇家。

本來,這何宜嫻是他們最為看中的女兒。有樣貌、有才能,日後不管是進宮也好、進王府也好,屆時得了一兒半女,他們何家就有救了。

隆寧伯府相端已久,看中了目前京中極為有權勢的陳王跟晉王。

晉王他們試探了一番發現不好進去,爽快的就也放下了。畢竟,這晉王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了,還是嫡子;這新進門的繼妃也不是個善茬,聽說將晉王籠絡的很好,日後得個一男半女的想來也容易,何況魏鳳出身高貴,宮中又有皇後撐腰,如此人物不好惹,也惹不起。風險太大,獲利的可能性也小。於是,果斷的放棄了。

再看陳王,那就很不錯了,家中王妃聽說賢惠大度,出身也一般,日後自家女兒進去了,想必爭寵不難,尤其是,陳王到現在就隻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而且那個唯一的兒子還病病歪歪的,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的。如此甚好,自家女兒日後要是一舉得男,那日後可不得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了。

陳王那邊本來說的差不多了,本來兩相都要定下來的,可是卻不妨又聽到了個消息,說是當今有意擴充後宮,會小範圍的選秀一番。這消息一來,隆寧伯又心動了,自家姑娘進宮不比進王府更好的?當今還沒有兒子呢,他們家姑娘要是能一舉得男,那日後,他們隆寧伯府的富貴還少的了麼?

於是,隆寧伯就暫時擱置了讓何宜嫻進陳王府的計劃,一門心思的謀劃起進宮的事兒。可就在此時,鎮國公府竟然上門求娶。

鎮國公府當然是一等一的門戶,這要是為著自家女兒的幸福,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可是,隆寧伯府家計劃了那麼久,就是為著得一個可能的皇子的。如此一來,可不是打亂了計劃了麼?

自家的女兒自家知曉,這鎮國公府突然上門來求娶必定是有緣故的。稍稍聯想一下,再抓幾個下人打問一下,雖然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可大概的還是能猜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