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2 / 2)

嫁給男主他哥 玉子雙澤 18290 字 6個月前

於是乎就有了後麵,隆寧伯府跟何宜嫻的拉鋸。最後,以何宜嫻放棄了手頭的財產為代價,嫁進了鎮國公府。因為在此之前,何宜嫻對外宣傳了很多自己多能乾,在隆寧伯府有多少錢財的事情。如此一來,除了鎮國公府的兩萬兩銀子的聘禮而外,她基本上是光杆子嫁了過來的。

可是因為有了先前的宣傳,說自己有錢,而現在卻是沒多少嫁妝帶過來的。於是,對於這點,何宜嫻早早的進行了公關,話裡話外的告訴沈熠,她不慕錢財,一心想著嫁給沈熠,又因為憐惜擔心娘家人日後生計,所以,她將錢財全部留給了家人雲雲。

鎮國公府煊煊赫赫了兩甲子,富貴盈門的,哪裡將這些個放在眼裡。當然也不會過問此事的,沈熠對此也是不在意的。於是,何宜嫻嫁妝疑雲也就讓她自說自話的解釋了過去。

其實,當時,何宜嫻之所以如此爽快的不帶東西過來,不光是為了怕肚子遮掩不住,實際上也是心裡很有底氣。想她的能力,日後到了鎮國公府還怕掙不了家業。

彆的不說,她乃堂堂的世子夫人,進門管家理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如此一來,她有的是機會發展事業的。可惜,事與願違,等她嫁過來,她才發現,原來鎮國公府的管家權根本不在他們這一房,而是在三房的手中。

為著這個,何宜嫻明裡暗裡使了不少法子想去將那管家權搶過來,可惜,根本是螳臂當車,根本無用。先時,她還天天在鄭夫人麵前暗示,意思是,這管家權本來是他們這一房的,怎能讓彆人管著,要鄭夫人想辦法將管家權拿回來。

何宜嫻想要什麼,鄭夫人也是明了的。雖然不大高興何宜嫻一進府就想搶管家權,不過,鄭夫人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先前自己不便管家,現在何宜嫻乃是世子夫人,管家應也是明正言順的。

可是,這話,鄭夫人還真不好開口。對於自己不管家的真實原因,鄭夫人明白,曹夫人卻是不知道的。現在如果直接去跟曹夫人去要,鄭夫人還真開不了那口。哦,先前,你說嫌麻煩不管家,將家務事一甩手給了彆,現在娶了兒媳婦就想要回去,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的事兒。

本來鄭夫人還想冷處理一下的,想著曹夫人想必也是知道這規矩的,這世子夫人進門了,該是放權就放些給她好了。

可惜,等了一陣子,曹夫人卻是紋絲不動。鄭夫人這時也明了了曹夫人的意思,管家權,曹夫人暫時是不想放的。

也是,如此有利可圖之事,誰人願意輕易放手。鄭夫人是理解曹夫人的,可是何宜嫻不理解,見天兒的來找鄭夫人,話裡話外就哭訴自己這個世子夫人有名無實,連家都不能管的。

這個問題是要趕緊解決才是,可因著自己身份的問題,有好些個東西,鄭夫人不便出麵。思來想去後,鄭夫人找到了袁太夫人,讓她去跟二兒媳婦講講這個事兒。

袁太夫人也是管老了的,三兒媳不願放權是情理之中,孫媳婦想要權也是情理之中。於是乎,袁太夫人出馬,曹夫人讓出了一些府中人事來給何宜嫻管。

可惜,這些個大多都是些吃力不討好的清水衙門。那些個有油水的如采買、如人情打送什麼的,暫時,何宜嫻還落不到手上。

為此,何宜嫻真是恨的牙癢癢。日常跟沈熠說起來時,可沈熠卻也是不大在乎的。

今兒個話都說到這裡了,可是得好好說道說道才是。於是,何宜嫻在聽得沈熠這直戳戳的話後,咬著後槽牙答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日我嫁給你時,是覺得有情飲水飽。可過日子不一樣啊,你看看,這添置東西,日常花銷,什麼不得要錢的。何況,我隻不過說了那麼一下而已,又不是真想怎麼著了。”

“不過,話說回來,子亮,你看看,我乃堂堂的世子夫人,可這管家權卻是沾不了多少的邊兒。你說說,這還是個理兒嘛。子亮,你看,你要不要找個機會去跟祖母他們說說。畢竟,這國公府日後是你當家,不是你三叔他們當家的。”

又來了,又來了。沈熠很是頭痛,原先沒成親前,他還覺得何宜嫻很是不錯,很是能乾,甚至有幾分超凡脫俗的。可是,現在變得卻是一臉的市儈。這女人一成親,莫非都是這麼絮叨不知足的?

沈熠眉頭一皺,對著何宜嫻不愉的道:“你現在爭這個乾嘛?三嬸管的好好兒的,何況我們不是還準備外放的,要這個有什麼用,到時你還不是會交出去的。”

對此,何宜嫻是有很多說法的:“這你就不懂了。這鎮國公府的家業是我們的,當是由我們自己管家,就算日後我們要出門,那也是可以將這些事兒交給婆婆的。”

自家婆婆,何宜嫻是看的很清的,最是淡泊不過的人,她手頭也是很寬裕;何況,沈熠還是她的親兒子,當娘的東西不都是會給兒子的,不怕鄭夫人昧下家產。所以,怎麼看,都是鄭夫人管家要讓人來的放心些。

沈熠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不傻,何宜嫻在擔心什麼,思量什麼,他當然知道的。可是,關於管家之事,他卻也是清楚的。因為,為著此事,他娶親之前,鎮國公還特意跟他說了這事兒的。讓他將心思放淡,不要被眼前的這一畝三分地迷了眼。

教訓完兒子之後,鎮國公也不是那麼不識人間煙火的。末了,還直白的暗示了沈熠,他們鎮國公的核心產業一直都是在他們身為國公的家主手中攥著的,那些個蠅頭小利,為著家族和睦,讓一點出去也就是一點了。

說白了,讓曹三夫人管家,這是鎮國公這個當大哥的,間接的給自家三弟讓利。鎮國公一家就三兄弟,關係很是親近。鎮國公待兩個弟弟向來親厚,這是明著照顧兩個弟弟呢。

這些個,父親鎮國公清楚,祖母袁太夫人也清楚,所以,才有了府中現在這情形。現在何宜嫻這才進門,就想全然改變,當然是不可能的。這些個,在何宜嫻見天的想要管家權的時候,鄭夫人也叫過沈熠說過此事,讓他時不時的開導一下何宜嫻的。

聽了鄭夫人的話,在何宜嫻又來抱怨的時候,沈熠也隱晦的提點了一下,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先前看來聰慧過人,甚是聰明的何宜嫻在這上麵是油鹽不進。

現在又來了。沈熠眉頭皺的死緊,不想再跟她多費口舌的拔腿要走。

看著沈熠頭也不回的背影,何宜嫻心裡一片冰涼。看來,他對自己果然沒甚情誼。

這樣一想,何宜嫻危機頓起,是啊,自己跟沈熠之間情誼不夠。何宜嫻瞬間明確了目標,既然現階段情誼不夠,那就趕緊從其它方麵彌補,總歸就要沈熠覺得沒有自己就是不行。

何宜嫻坐在那裡認真的想起了事兒。思來想去的結果就是,她一定要幫助沈熠奪得他原先應有的東西,不說彆的,就是跟蘇月華那個手下敗將比,她也不能輸了那蘇月華的。

既然現在管家權一時半會兒不能全部要來,還是趕緊依照原來的軌跡,趕緊讓沈熠去北疆得到他應有的東西,然後自己也跟過去,跟著沈熠一起大殺四方,屆時,沈熠對自己也必定是相敬有加的。

現在去北疆剛好,先太/子已然伏法,不怕過去有什麼牽扯的。待日後,他們有了絕對的實力,還怕三太太不肯交權麼?

何宜嫻很快自我調整好,仿若無事的帶著梧桐去到鄭夫人院兒裡刷存在感去了。

聽聞何宜嫻來了,鄭夫人不經意的皺了皺眉。說實在的,這個兒媳婦她真是有點不喜歡。當然不是因為不是親兒媳的原因,而是這個何宜嫻心思太多,她甚是不喜。

本來,依著鄭夫人的意思,雖然沈熠不是親生的,但好不好的,也是她親手帶大的,就算到了現在,外麵的人也隻是以為沈熠是她的兒子的。

何況,沈熠這孩子待她也很是親厚,就算後麵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雖然較之前有所生疏,但對自己也還是恭敬的很的。所以,於情於理,鄭夫人都是打算將自己手頭的東西分一部分給沈熠的。

可是,自己給是一回事兒,彆人要又是另外一回事兒。鄭夫人出身高貴,向來不耐這些凡俗之事的,這些年雖然因著變故磨掉了不少自己的脾氣,可是將門虎女的威勢是刻在骨子裡的,幾次,何宜嫻都弄得她爆戾之氣頓起。不過,最後,為著一家人和睦,鄭夫人到底還是將這不耐之氣給忍了。

自此,鄭夫人甚是不愛見這何宜嫻的。正好,袁太夫人讓她不用請安,於是她也就順理成章的讓何宜嫻不用來請安。

可這何宜嫻像是聽不懂話一樣,還是見天兒的來。來就來嘛,可卻不好好說話,整日裡想的就是爭權奪利。這樣一對比,鄭夫人更是滿意蘇月恒了,還是自家兒媳婦好,懂事知進退,跟兒子處的也好,可不是讓人喜歡的。

見有人通報何宜嫻來了,鄭夫人托起茶杯,淡淡的道:“讓她進來吧。”

何宜嫻言笑盈盈的進來:“給母親請安。”

鄭夫人淺笑道:“無需多禮。你這時候來可是有事?”

鄭夫人心頭不耐的很,她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想跟兒子說話,先前是看兒子太累了,所以讓他們先歇息的,聽人說沈玨他們小兩口歇息睡下了,鄭夫人還特地吩咐人去長安院說了,說是今晚府裡要為他們擺接風宴,可是不能耽誤了的。

如果兒子他們能早點起來,過來跟自己說說話也更好了。饒是如此想,鄭夫人還是一片慈母之心,特意讓人叮囑長安院的人,讓大公子好生歇息,不要去打擾,隻要不誤了洗塵宴就行。

鄭夫人現在正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兒子的。可是不耐煩聽何宜嫻的那攤子爭權奪利的事兒。

何宜嫻不傻,鄭夫人臉上雖在笑,可眼裡卻是沒有笑的。何宜嫻一個激靈,趕緊笑道:“沒事兒,哪能有事兒。不過是大哥、大嫂回來了,我心裡高興,就過來跟母親說說話兒。”

聽得何宜嫻這話,鄭夫人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好多,姑且不論何宜嫻這話是真是假,單從母親的角度來說,她是很歡喜這話的。

因著健柏他們還在歇息,左右無事,在何宜嫻的刻意奉承下,鄭夫人還真是跟何宜嫻說了好一陣子話。

難得見鄭夫人對自己態度不錯,何宜嫻可勁兒的湊趣,直將話題往沈玨,尤其是蘇月恒身上來引。

鄭夫人果然高興,笑嗬嗬的跟何宜嫻回憶起了往昔。

今天,何宜嫻說話都是有的放矢的,她主要問的就蘇月恒先前在府中時,喜歡的東西,做過的事兒。

回憶這個往昔,鄭夫人甚是高興,嗬嗬笑道:“你大嫂這個人啊,對管家的事兒淡泊的很,看賬都頭痛,平日裡啊,逮著有空就喜歡繡花......平日裡就喜歡跟你大哥下棋什麼的,聽說他們愛下棋,有次我還特意過去看了,哎喲喲,那是下的什麼棋喲......不過,就是因著這淡泊,我喜歡......”

見鄭夫人話裡話外的提到淡泊,何宜嫻是聽懂了,婆婆這是在敲打她呢。不過,她卻是不大在乎的。她的主要目的是達到了,一席話聽完,何宜嫻大是放心,看來,先前自己打聽的東西果然是真的。

聽聽,鄭夫人說了這麼多,都不過是生活瑣事,而且,聽來,這蘇月恒可是萬事不管的甩手掌櫃,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蘇月恒並沒有做些什麼讓她擔心的一些事情,比如說是不應該出現在此時空的事情。

如此,就讓人放心了。何宜嫻是真的放心了。

看來,今日活該自己大放光彩一把了。

何宜嫻決定今日她要在人前好好的亮一手,讓人看看自己的能乾,對比一下蘇月恒那個憊懶的長媳。也好讓府中人看看,誰才是這國公府的最有用,最能乾的媳婦。

心裡打定主意後,何宜嫻起身告辭:“母親,兒媳先行告退了。今兒個給大哥他們的洗塵宴,雖然說三嬸必定是備好了的,我們這做弟弟、弟妹的也該是要有所表示才是的。今兒個,兒媳也準備幾道菜,讓大家嘗嘗,好好樂嗬樂嗬。”

鄭夫人點頭道:“嗯,好,你去吧。”

何宜嫻出了鄭夫人院子,就一頭紮進了內院廚房,她要親手做幾樣東西,在大家麵前亮亮眼。

想是想好了,可是臨做的時候,何宜嫻心裡猶豫了一瞬,不知怎的,下意識間,她又不想如此做,感覺好像會將自己暴露在人前一樣。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先前,她在娘家時有時也做點新奇的玩意兒,可是從來沒這個感覺。也不知怎的,一來到這鎮國公府,總是時不時有種露餡兒的感覺。也因著如此,弄得她束手束腳的,有時就連討好長輩的一些小玩意兒也要再三思量是否有露餡兒的地方。

一想到這裡,何宜嫻更猶豫了。因著這猶豫,她又懊惱不已,自己方才還是太過著急了些,竟然現將話放了出去。

不過,也無妨,自己說做點東西,也沒說做什麼的,中規中矩的也不是不可以的,想來也是沒人會嫌棄的,畢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於是,打定了主意的何宜嫻,想了想,就帶著廚娘動手做了幾道時下的菜蔬也就算是應付過去了。

可是,做完之後,何宜嫻轉念一想。自己多方打聽的消息都是這蘇月恒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自己潛意識中總是覺得這蘇月恒有些問題,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今日就亮點東西讓她看看。試一下,讓看看她的反應。

左思右想過後,何宜嫻終於想定了主意,做一道讓蘇月恒嘗嘗。不過,這個可不能自己親手去做,吩咐人做也就是了。就算過後有個什麼,轉圜起來也容易。

想定了,何宜嫻終是決定做了。

今日鎮國公府的廚房是最忙的,大廚房、小廚房都忙著,忙著給他們家大公子洗塵接風。

受人熱情相迎的沈玨二人睡的甚是黑甜。傍晚時分,睡的昏天黑地的蘇月恒被茶梅叫起了:“爺,奶奶,該起了。不能再睡了,府裡的的洗塵宴馬上要開席了,趕緊起身吧。”

一聽這話,迷迷糊糊的蘇月恒瞬間坐了起來了:“趕緊給我梳洗。”現在回府了,可不是之前,得趕緊起身。

沈玨向來警覺,這警覺與身俱來。茶梅進來的時候他都已經醒了。雖然才從睡夢中醒來,沈玨眼裡卻是清明一片。淡然的起身穿衣。

梳洗過後,二人攜手走了出去。

今日開宴,闔府人都來了。花廳裡開了好幾桌,大家笑哈哈的說笑著。還沒走近花廳,蘇月恒聽到屋子裡那陣陣的笑聲,趕緊想要掙脫沈玨的手,可是不能再牽著了。

發現了月恒想要放手的意思,沈玨的促狹之心頓起,緊緊的拉著蘇月恒的手就是不放。

兩人你來我往的拉扯到了花廳大門口,還不見沈玨放手的,蘇月恒大急,恨不能彎腰去咬一口的好,仿佛是知道蘇月恒的企圖,沈玨微斜了頭,看著她輕笑了一下。

這男人還笑!蘇月恒氣得鼓著眼睛瞪他,兩人無聲的眼神交流過後,看到他倆來了,門口的仆從已然高聲通報了:“大爺、大奶奶來了。”

這一通報,將蘇月恒急的不行,又掙了幾下沒掙開。咬也不好咬,掙也掙不開,蘇月恒眼珠子一轉,得意的抬頭斜了眼沈玨,接著就準備抬腳......

這是,沈玨卻是突然放開了她,大步走近了花廳。

企圖沒達成,蘇月恒梗了好一口氣,在背後輕輕橫了眼沈玨,接著自己卻也笑了。

兩人走進花廳,大家亂著又是好一陣見禮。

見禮過後,大家按序落座。鎮國公率先舉起酒杯,表達了對沈玨歸來的欣喜之意,爾後,宣布開席。

一樣樣的菜色、點心,一輪一輪的上桌。

蘇月恒跟袁太夫人、鄭夫人以及何宜嫻等人一桌。何宜嫻今天尤為熱情,一派主人風範的給蘇月恒勸菜。

上過兩輪過後,又來了一輪,這一輪菜品,丫頭們一端過來,何宜嫻就甚是熱情的起身,親自接了托盤中的菜,邊往桌上擺邊對袁太夫人湊趣道道:“老太太,今兒個這幾道菜品我可是要邀功的,這可是我帶著人做的。您可得好好賞我才是。”

袁太夫人樂嗬嗬道:“賞,賞,一定賞。”

眾人俱是捧場的笑了,蘇月恒也是跟著一起笑著湊趣了幾聲。

蘇月恒一邊笑,一邊看著何宜嫻擺盤子。

這邊,何宜嫻擺了幾個盤子後,最後拿了個盤子對大家介紹道:“這個可是我今兒個吩咐人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來的。今日大家可是要好好賞臉才是啊。“

看清楚盤裡的東西,蘇月恒心裡咯噔一下,麵上卻是笑得更是燦然:“那是,那是,當然得要好好品嘗一番才是,可是不能辜負了二弟妹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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