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2 / 2)

嫁給男主他哥 玉子雙澤 17386 字 5個月前

蘇月恒隨手叫起後,看看這丫頭甚是眼熟,想了想,頓住腳步問道:“你是翠鳥?”當年好像自己收拾雲安院的時候,就這個丫頭還算是恪儘職守。所以當年雲安院的人差不多被攆了個精光,就餘這個翠鳥了。

聽得蘇月恒問話,那丫頭趕緊又是一蹲身:“回四姑奶奶,奴婢正是翠鳥。”

過後自己出門子後,蘇文其也去了侯瑤書院。蘇文其去侯瑤書院的時候,除了貼身小廝而外,其他的都沒帶,聽說院兒裡的奴才當時都遣走了,不曾想這個翠鳥還在?

見蘇月恒有點訝異,一旁白蘭派過來陪著引路的婆子趕緊解釋道:“四姑奶奶,當年五爺求學的時候,想著這院兒的主子不在,老太太也不欲耽擱了那些個人,所以就都遣散了。可是,大奶奶想著,五爺要是回來了,這院兒裡沒個知冷熱的人也不好,所以就做主讓這翠鳥留下來了......”

聽那婆子說完,蘇月恒笑眯眯的道:“替我謝過你家大奶奶。大嫂真是用心了。”白蘭果然會做人,從這婆子口裡得知,為求讓這翠鳥快速成長,白蘭還親自命人將這翠鳥放在身邊讓老嬤嬤教過一番。

難怪,今日看這丫頭頗是有章法,再不是先前那幼稚青澀的隨時要掉眼淚的樣子。

一行人進得屋去,蘇月恒四處打量了一下,白蘭果然用心,這屋子裡樣樣都安排的齊全,住起來也不冷清。

知道蘇文其累的慌,蘇月恒也不跟他多說,隻催著他趕緊歇息去。

蘇文其有點不情願:“姐,我現在不累,不用歇息。我好久沒跟你說話了,我們好好說說話。”

蘇月恒卻是不信的嗔了他一眼:“怎會不累。你一路騎馬趕回來,估計現在腿都不大聽使喚了,長途跋涉最是累人。聽話,趕緊歇息去,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說話的。”

蘇月恒一邊說一邊將蘇文其推進了臥房,讓他趕緊洗漱了睡下。

蘇文其無法,隻得有些怏怏的去歇了。

蘇文其歇下後,蘇月恒走到外間,命人將這雲安院的奴才都叫過來問了一遍。

現在文其回京了,日後少說三兩年都要住在這雲安院了,對這院兒裡的奴才可是要考察清楚的好。畢竟,日後是常用的人。雖然當年文其帶到侯瑤書院的也有幾個心腹,除了王嬤嬤而外,大多是跑外的,在內院就不大合適。所以,對這院兒裡的奴才也是要嚴加考察才是。

問完一圈兒,蘇月恒放心不少,這些個人都算的上背景乾淨,沒有太多彎繞的人。而且聽一旁白蘭派過來的婆子說的意思,這些個人都是白蘭親自挑選的。

如此,蘇月恒更是覺得這些個人暫時可以一用。白蘭其人,最是能看清形勢的,現在,自己跟白蘭也算是達成了一種互惠的平衡,如此示好的大好時機,白蘭不會輕易放過的,更不會自己砸了自己的腳的。

不過,饒是如此,蘇月恒也還是嚴厲的吩咐他們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好主子,很是訓誡震懾了一番。

對蘇月恒的訓誡震懾,眾人都是一徑聲兒的答著,氣振丹田的表忠心。眾人說這話可是一點勉強的意思都沒有,真的是真心實意。他們這些個做奴才的,最是懂得看風向的。眼下定安侯府各個院兒裡,除了世子爺那裡而外,最好的去處就是五爺這裡了。

這差使可是他們用了不少心才搶到的,當然是要好好的伺候的。

當然了,震懾下人,不光隻有大棒,還要有甜棗。蘇月恒訓誡了一頓後,又讓茶梅拿了紅封出來,挨個賞了。

沒想到主子到家第一天都有賞錢拿,這賞錢還不少,足以抵的上他們兩個月月錢的。眾人更是高興,看看,來這雲安院果然沒錯。

揮退歡笑的眾人後,蘇月恒想起了當年跟著蘇文其一起去了侯瑤的海雕、林雕,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也跟回了侯府?

蘇月恒看了一圈兒,見彬羽還站在那裡的。於是招手讓他過來,問道:“海雕、林雕他們跟你們一道回京的吧?現在他們是還在侯府?”

彬羽是知道海雕、林雕的,他們可都是出身於鎮國公府的,跟自己是不同的。見蘇月恒問話,當然知道蘇月恒要問什麼的。

彬羽趕緊道:“海雕、林雕兩位大哥是跟我們一同回府的,現在還在定安侯府,他們現在在前院,四姑奶奶要見他們麼?我去叫他們過來?”

蘇月恒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了,我去前院吧。”這畢竟是定安侯府後院兒,讓他們這些壯年漢子進來還是多有不便的。

見蘇月恒要去前院,彬羽趕緊頭前去報信,讓海雕、林雕做好準備,也讓前院的人注意一下,可千萬彆在四姑奶奶麵前失禮了去。

蘇月恒起身,問了問蘇文其,知道他已經睡著,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於是,蘇月恒信步來到了前院。

海雕、林雕已經等在了那裡。

方才雖然已經問過一些蘇文其在書院的事兒,蘇月恒還是有點擔心這孩子說起來避重就輕,現在見了海雕二人,當然是要細細的再問上一問了。

知道蘇月恒見他們必是要細細問話的,海雕二人是事無巨細,用心應答。

問了一番,蘇月恒放心不少,看來,文其求學還真是用心,也算順利。最關心的事情已然關心過了,蘇月恒想了想,又關心起蘇文其平日的社交朋友什麼的:“文其平日裡可有什麼走動的特彆近的朋友?”

聽得蘇月恒問這個,海雕、林雕二人竟然不約而同的有點遲疑。

見狀,蘇月恒不經意的挑起了眉毛。莫非,關於文其的朋友還另有故事不成?

蘇月恒緊緊的盯著海雕二人:“看來竟然還有隱情?到底怎麼回事?”

海雕、林雕二人對視一眼,最後由相對活潑點的林雕答話了:“奶奶,其實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就是......”

聽林雕說完,蘇月恒的眉毛越挑越高,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還有如此奇遇?有意思。

見蘇月恒一臉似笑非笑的古怪神色,林雕末了又加了句:“我看這事兒,說不得五少爺也是蒙在鼓裡,估計是不大知情的。”

蘇月恒想了想,認可了這個觀點,有可能,畢竟文其這孩子相對見的人不多,閱曆少,說不得還真沒看出來。不過,這事兒想要瞞過林雕他們的利眼估計是不大可能的,所以才被他們看出來了。

不過,文其看不看得出來,對蘇月恒來說不打緊,蘇月恒是關心這個跟自家弟弟走的格外近的同窗,可還安全?

想到這,蘇月恒不禁有點唾棄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不過,蘇月恒很快原諒了自己現在這草木皆兵的樣子,因為所謀甚大,有些事不能不多想的。

聽得蘇月恒問話,海雕抱拳答道:“奶奶放心,我們奉爺的命要看顧好蘇少爺的,對於蘇少爺身邊走的近的人,我們都有勘察過,少爺的這個同窗沒有問題。”

蘇月恒是十分信的過沈玨手下人的能力的,聞言,終是放心不少,點頭道:“如此甚好。”

蘇月恒問完話,有對林雕、海雕二人儘心護住蘇文其表示了讚賞。當然了,除了言語上的嘉獎而外,蘇月恒也給了厚厚的賞封。

銀子誰人都愛,尤其是奶奶賞的銀子拿起來更是讓人安心,海雕二人樂嗬嗬的收了。

問完海雕二人,蘇月恒轉身往雲安院去了。

一進屋,就看見蘇文其坐在堂中。

見蘇月恒進來,蘇文其趕緊站起來,頗是有點撒嬌的意味道:“姐姐,你方才去哪了,我起來找你說話都不見人的。我還說要出去找你的,翠鳥說,你走時說了,要我在房中等著,所以我就沒去找你。”

見蘇文其一臉孺慕撒嬌,蘇月恒忍不住心裡歎息不已,這孩子親情緣薄,所以,對自己這個給他關懷的姐姐就格外在意。

蘇月恒走過去,本來想要撫//摸撫//摸他的頭的,可惜走近一看,身高不占優勢,做起這個動作來少了不少意味,於是,抬起的手隻得輕輕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這孩子,不是讓你多睡會兒的,怎的這麼快就起來了?我方才去了趟前院,見了見海雕他們。”

聽蘇月恒說到海雕他們,蘇文其趕緊幫著他們表功:“姐姐,這幾年,海雕大哥他們對我可是儘心儘力的,姐姐你可要好好賞賞他們才是。”

聞言,蘇月恒佯裝不快的看了眼蘇文其:“怎麼,他們跟著你的,你不賞,要讓姐姐賞?你這小子,攢那麼多錢作甚,不會就想這娶媳婦吧。”

一聽娶媳婦,少年的薄薄的臉皮子忍不住紅了一紅,囁嚅道:“姐姐可是冤枉我了,他們我也是賞過的,我哪有那麼吝嗇的。我不過是想讓姐姐知道他們真心不錯的。”

見蘇文其紅著一張臉跟自己說話,臉頰都是粉粉的紅,滿滿的青春少年的味道。蘇月恒手指癢癢,到底忍不住又出手捏了捏少年的臉頰:“嘿嘿,姐姐當然知道。怎麼臉皮子這麼薄,一說娶媳婦你就臉紅,這真要娶媳婦了可怎麼好?”

聽得姐姐的調侃,蘇文其的腦袋更是低了低,都有點不好意思看姐姐了。

這樣子靦腆的少年,可真是擺明了讓人調侃揶揄的,不過,為怕將人給調侃的驚著了,蘇月恒到底還是忍住了那蠢蠢欲動的調侃之意。

蘇月恒嘿嘿笑著推著少年坐下:“好了,好了,姐姐知道。姐姐不逗你了,來,我們坐下好好說說話兒。”

可是,說是不逗他。但蘇月恒想著方才在林雕他們那裡聽來的消息,到底還是有些按捺不住。

跟蘇文其扯了幾句後,蘇月恒就將話題往這上麵引。蘇月恒雖然滿心八卦,但是心裡卻是很義正辭嚴,我這不是好奇,不是八卦,畢竟文其的婚事已經提上了日程,我這也是為了他日後的幸福著想,現在問仔細了,免得日後後悔不是。

於是,蘇月恒結束了一個話題後,很是笑看了兩眼蘇文其。

蘇文其被姐姐臉上這古怪的笑,笑的有點發毛。

蘇文其試探的問道:“姐姐?”

蘇月恒輕咳一聲:“文其,其實吧,本來這事兒我不想跟你說這麼早的,可是,想想,這事兒畢竟事關與你的終身大事,還是讓你知道的好些。”

一聽姐姐說到自己的終身大事,蘇文其的臉先是更紅了一紅,接著,仿佛又若有所思一般,然後,連耳朵都紅了。

一見自家弟弟這神色,蘇月恒頓覺有情況,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蘇文其。

見蘇月恒隻說了開頭就頓住不說,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格外的有深意。蘇文其心裡一緊,也顧不上臉紅不臉紅的,忍不住出聲問道:“姐姐,我的終身大事?”

蘇月恒抿嘴一笑,點頭道:“對,你的終身大事。是這樣的,文其,你沒回來的時候呢,祖母就跟我說了好幾個人家,就等著你回來好好相看相看。”

“相看?相看?姐姐的意思是,家裡希望我現在成親?姐姐你也認為我現在可以成親?”蘇文其頗是有點緊張的問。

聽到這話,蘇月恒忍不住歎了口氣,收起調侃笑意,感歎道:“原本我還以為你還小,不過呢,被他們一說,你已經十六了,不小了,跟你差不多大的有好些個都已經成親了。現在看你,也是個翩翩少年郎了。所以,在姐姐看來,他們說的先成家後立業也是可以的。”

“你怎麼看?文其?”蘇月恒歎完後,還是覺得此事需要征求一下蘇文其的意見,雖然他的意見他們不見得會采納,但是過程還是要走一走的。

聽得姐姐這話,蘇文其臉色奇異的變了幾個來回,低頭不語。

一見他這神色,蘇月恒笑了,也不逼著這小子回答了。如果不願意,他方才已經說不答應了,既然低頭不語,想來對這事兒是不排斥的。

因著林雕他們的話,蘇月恒大概是猜到了蘇文其的心思。

不過,此時,蘇月恒卻是心裡歎息不已,少年,你還是嫩了點兒,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於是,蘇月恒殘忍開口了:“算了,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我也不指望你回答了,我就說給你聽吧。”

“文其,是這樣的,祖母這邊尋摸了不少人家,有幾家還探過口氣了,人家那邊都是有意的。尤其是其中兩家,在我看來也甚是不錯的。所以,我想......”

聽到這裡,蘇文其著急了,蘇月恒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急急打斷了:“什麼?祖母將人家都看好了?姐姐,你也同意了?”蘇文其滿臉焦急。

見他如此著急,蘇月恒挑眉道:“你怎麼這麼著急?我方才問你可是願意成親,你不是默認了?怎麼?莫非你有意中人了不成?”

一聽蘇月恒這話,蘇文其臉色紫漲,當即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姐姐彆亂猜。”

“哦,沒有啊。如此甚好,那我今日就跟祖母說說,找個日子讓你見見那兩家的姑娘?”蘇月恒慢條斯理的說道。

蘇文其一聽大急,當即就跳了起來:“我不去,姐姐,我不成親!”

蘇月恒老神在在的斜了他一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由的你的?行了,這事兒就這樣定了,我跟祖母說,找個日子讓你們相看相看。”

蘇文其哪肯,梗著脖子急道:“姐姐你彆逼我,我說了不去就不去。”

蘇月恒瞪了眼:“嗯?”

一向溫柔的姐姐瞪起眼來也頗是嚇人的,蘇文其不禁慫了慫,不過,為著自己的幸福計,蘇文其還是鼓足勇氣跟姐姐抗衡,緊急之下,竟然還找了個極好的理由:“姐姐,男子漢大丈夫當是要有擔當才行,我現在學業未成怎能娶親,以後老婆兒子都養不起,說出去不得讓人笑話的?”

蘇月恒眼睛一橫:“胡說,先成家後立業不也很好。行了,彆給我找借口了,我這就跟祖母說,找個日子讓你去相看。”

“不行,我不去相看。姐姐,我有意中人了。你可不能棒打鴛鴦。”見怎麼說都說不通,蘇文其情急之下大吼了出來。

蘇月恒壓抑了好一陣的笑意完全浮現了出來,好小子,終於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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