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卡牌第(666/999)的住戶叫敲天, 是個錘靈,本體是一把敲天神錘, 一雙手臂充滿力量感, 發揮到極致能一錘敲破天。
當初滕幼可在盤古時代見到這把神錘的無窮力氣,驚為天錘,走的時候什麼寶貝都沒要, 單單拐了他。
萬萬沒想到他那麼健壯,還那麼純情, 每次見她都臉紅不說, 更熱愛展示他一身古銅色的結實肌肉。
他堅信她喜歡看。
嗯,她確實挺喜歡,但那是對健美的欣賞, 真不是其他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滕幼可心裡咆哮, 表麵上卻半點不敢凶,彆看敲天是個錘子, 性情卻極為敏感細膩。
她皺一下眉他就要緊張很久,怕自己會被拋棄,她要是跟對待大白鵝似的罵他一句, 保準他從黑夜偷偷抹淚到天明。
為了不用小心翼翼哄他彆哭了,她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他啊!
“敲天, 有沒有興趣出來開個煉器鋪子,這個世界有不少新煉材,你肯定感興趣。”
敲天卻敏感地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你是不是手裡缺錢?彆擔心,我打鐵養你啊。”
滕幼可扶額,“錢是不太夠用, 不過我已經找到辦法了,我是想讓你幫我家人修一修裝備,順便給你的身份過個明路。”
敲天懂了,以前他們也這麼配合過很多次,這套路他熟。
敲天這種遠古神靈,心中都有唯一的信仰,陣筆精還期待滕幼可投喂它些稀有金銀礦,他卻真的無所求,隻想全身心地奉獻。
很多輩子以前,滕幼可看著一臉決絕要替她獻祭邪神的敲天,隨口問了句,“為什麼這麼傻?”
當時的敲天怎麼回答來的?
他紅著臉囁嚅,“因為,你就是我的信仰啊,我願意為你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看著激活卡牌後從裡麵走出來的敲天,哪怕冰天雪地也要赤膊上身,每一個步伐每一個角度,隨時隨地全方位展示身材,滕幼可回神,搖頭失笑。
隻要想想當初他替她跳進熔爐,粉身碎骨那一幕,縱使他有再多的小毛病,她也不忍苛責了。
同樣地,她千辛萬苦複活他,重新凝練他的本體和靈體,為此差點跟邪神同歸於儘,也是付出良多。
他和這把錘子是過命的交情,爹和二哥的裝備交給他重新鍛造,她能放一萬個心。
“那我去了,等開了鋪子通知你。”
“嗯,缺煉材可以找我,缺錢自己想辦法。”
敲天紅著臉連連擺手,“不不,賺錢是男人的事,怎好跟你伸手,你等我好消息吧,我以後每個月都會按時上交存款的。”
滕幼可:“……”
要走快走彆墨跡,不然我可能會忍不住把你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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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滕幼可和家人分享了一頓美味的西餐。
上次在秘境涮鍋時,她往背包裡存了幾大塊新鮮牛肉,今天就吃上了嫩嫩的菲力牛排,另外還有靈蔬沙拉、水果布丁、鵝肝醬等等。
滕雲淡一聽鵝肝醬的名字,立刻一臉壞笑地看著日常拿屁股對著他的大白鵝,一口一口吃得歡,還故意大聲咂嘴誇讚。
大白鵝:哼,你鵝大爺我又不是真的鵝,嚇唬誰呀。
它靈機一動,原地變成一坨粑粑,跟那一小碟鵝肝醬顏色形狀一致,多少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嘎嘎嘎,牛逼你接著吃啊,我變樣啦!”
一桌正在用餐的人:“……”
然後滕雲淡和大白鵝就迎來滕屠夫和閻神婆一頓男女混合雙打,下手不偏不倚,誰讓一個是兒,一個是孫呢。
“彆打我,我可是詭異之主,SSS級!不詭異點怎麼行——哎呦!爺,奶,寶寶錯了,嗚嗚嗚!”
“至少彆打屁股,最近犯痔瘡!!嗷——”
包括滕幼可和同樣挨打的滕雲淡在內,全家都驚了:你堂堂SSS級詭異之主,居然也要承受這不能言說的痛?!
夫妻二人啼笑皆非,總算饒過兩個搗蛋的,手牽手去逛星海夜市,這是九重天宮的一大特色,在滄海界極具盛名。
滕雲淡為了支撐起這個家,於修煉上一日不敢懈怠,目送一點不努力的凡人爹娘離開,隻覺得肩上擔子更重,轉眼便在玉佩的指點下,繼續參悟《天衍劍》第四式。
這套劍法一共分九式,一招比一招孤傲淩厲,領悟難度也是百倍千倍地增長。
雖然滕雲淡一直懊惱自己怎麼遲遲還沒突破第四式,殊不知在玉佩看來,他不到半年便練下前式,已經極為難得。
若非單金靈根、天生劍骨、心性赤誠、自身又足夠努力,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普通人僅領悟第一式,便要數年甚至更久。
滕風輕向來勤勉自律,心中又懷著無法釋懷的全家大仇,這時候自然不會外出,照例先佯裝梳發理順體內道魔兩股氣息,而後潛心鑽研高級陣法。
陣法一途,入門容易精通難。
彆看她上輩子就能隨手布陣,這輩子又有魔聖級神識打底,可至今吃透的也隻是初中級那些陣法,到了高級這裡,她的本事就跟滕雲淡的劍意一樣,時靈時不靈。
玉佩欣慰地看看二徒弟,再讚賞地看看大徒弟,最後視線落在徒弟身上,抽了抽嘴角。
滕幼可正趴在井邊柔軟清香的聚靈草草坪上,呼吸著極致純粹的靈氣,歪著頭靜靜仰望星空,順便享受大白鵝的踩背服務。
“生活可真美好啊,就是還缺個捏胳膊的、捶腿的、揉頭的。”
她話音才落,從大白鵝身上又分化出隻小白鵝,也不會說話,就軟軟地嘎嘎兩聲,搖搖擺擺走到她身邊,捏胳膊捶腿揉頭一條龍服務。
滕幼可:現代人誠不欺我,一時躺平一時爽,一直躺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