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係統狂笑著描述完黃金蟒此時的造型, 滕幼可表情險些扭曲,她可以穿紅戴綠, 不代表她可以接受這種智障發型!
這要不是她自己孵出來的蛋, 她現在立馬把它切成十八段信不信!
一腔怒火沒處發泄,又趕上丹鬼主色眯眯要牽她的手回屋聊聊,滕幼可笑了, 一臉柔順地跟著他回了屋。
一進屋,大白鵝就一屁股將丹鬼主坐地上,壓得死死的,滕幼可從發間拔下金釵, 往丹鬼主脖子上一勒, “你個死變態, 聊啊,你想聊什麼,我奉陪到底。”
丹鬼主:“呃呃呃,救命!”為什麼他無法動用鬼氣,這可是鬼界, 除了閻君大印有這個封印能力,怎麼可能有人能遏製他?
黃金蟒:“嗷嗷嗷,救命!”我的腰,腰腰腰, 要勒斷了!我不就是幫你換了個陰間時尚發型,至於嗎!
滕幼可沒想到這麼順利,見丹鬼主連掙紮都不掙紮一下,險些以為他這一身修為是紙糊的。
她隻當沒聽見這一人一蟒尖叫求饒,將黃金蟒繞了足足十八圈,直繞得丹鬼主缺氧昏迷, 黃金蟒流下了懺悔的眼淚。
她鬆開手,把軟趴趴的黃金蟒扔回隨身小院,瞥見屋子一角立著座足爐鼎,讓大白鵝一腳丫子將丹鬼主踹飛進去,就地取材,從這屋子裡搜出十多種靈草和輔材,逐一扔進鼎中。
“這麼喜歡煉人丹,不如自己感受一下其中的美妙。”丹鬼主在爐鼎的藥液中幽幽轉醒時,耳邊聽到的便是這平靜的聲音。
還帶著笑意,太可怕了,配上那張純真善良的臉更顯得陰森詭異!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猜呀。”
“豈有此理,你可知曉本鬼主在這鬼界的權勢和地位,就算閻君今日親來,她也不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
“嘖,你很厲害嗎,沒看出來。”
被封了鬼氣泡在爐鼎裡的丹鬼主:“……”
滕幼可邊說邊放靈草,也沒什麼順序,單純看哪棵順眼扔哪棵,大不了就是炸爐,她在乎嗎?
她不在乎,有人在乎啊!
丹鬼主看著那藥性衝突的十幾種靈草在爐鼎裡漸漸融為靈液,不斷炸裂讓他渾身痛苦灼燒,甚至懷疑她到底是不懂煉丹,還是太懂,不然如何能精準挑出這些有劇毒的來?
“你快住手,隻要你懸崖勒馬,本鬼主可以饒你不敬之罪!”
“不稀罕。”
“這樣,我看你頗有幾分煉丹天賦,本鬼主一手煉丹技藝,在滄海界也是數一數二的,我不介意收你為夫人——啊!”
滕幼可一臉嫌棄,飛快將手裡最後一種靈草扔進爐鼎,裡麵的靈液從灰色一刹轉為黑色,汩汩沸騰。
劈啪,嘭!藥液時不時炸裂飛濺,丹鬼主渾身猶如被淩遲,鈍痛鑽心,兩排牙齒幾乎要咬斷。
“我知道了,你是那姓閻的女人派來的,你身上帶著閻君大印,否則不可能壓製我的鬼氣!居然放心將如此貴重的東西交予你,你是她什麼人?”
丹鬼主猛然醒悟,眼底露出極度的渴望和貪婪。
這可是閻君大印啊,他私底下尋了那麼久,彆說大印,連閻君的人影兒都尋不到,若是此時將之奪過來,這鬼界從此便要換個姓氏了!
滕幼可聽明白了,原來這位丹鬼主誤會了什麼,閻君大印應該就是她娘日常拿來蓋章的那方印鑒吧?
“卡卡,那印鑒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確定,那東西好端端收在她娘的儲物耳環裡,每次深夜被迫工作她都不情不願拿出來,再開開心心收回去。
「這個我知道,宿主補覺那七年,你爹和你娘分彆用功德金光幫你護體,用閻君大印給你鎮魂,你和這兩者的氣息已經相融。」
“所以我從小和印章串味兒了,我的氣息能壓製他的鬼氣?”滕幼可眨眨眼,心裡樂開花。
“又所以,哪怕我隻有金丹修為,打架前隻要讓他用不出鬼氣,那不就是單方麵地碾壓?”
「宿主,友情提醒,你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了哦。」
滕幼可哈哈哈哈叉腰大笑,誰骨子裡還不是個十足的反派呢?
她那999輩子裡,一半以上都是惡毒女配,難道不知道喪心病狂、喪儘天良很爽嗎?她可太懂長姐的快樂了啊!
“化神期的丹鬼主煉成人丹,想必才是真正的極品丹藥,真期待啊。”
“你休想!快放了我,不然——不然一旦惹怒我,後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滕幼可給爐鼎下添了把黑火木,地火瞬間燒得更旺,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不在乎。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再不住手,我就殺了真正的丹鬼主,毀了你鬼界的丹術傳承!讓你們從此處處求人,受製於滄海界那群會煉丹的牛鼻子老道!”
這下,滕幼可和係統一起哦豁,連一旁閒得梳毛的大白鵝都抬頭看過來,滿眼八卦。
沒想到,這還是個聽起來有故事的丹鬼主!
滕幼可把好容易緩口氣的黃金蟒拽出小院,再次套在了丹鬼主脖子上,轉著圈一頓勒,終於勒得他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