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幫他們爭取了三個月時間,接下來三個月都不會有道修人質被殺,他們紅方完全占了優勢?
一波彩虹屁迎麵撲來——
“不愧是滕道君的血脈後人,果然沒叫我等失望,真是智勇雙全啊。”
“出手也和滕道君當初一樣豪爽,一來就幫天同峰還清了債務,天同峰後繼有人。”
“仔細一看,這五口人個個氣質不俗,絕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定享譽全滄海界!”
“……”
滕幼可一臉尷尬地瞪向人群中的三個師伯:差不多行了噢,以為捏著嗓子彆人就不知道是你們起的頭嗎?
誇的人不少,自然也惹來幾句酸言酸語。
“我看這家子就是走了狗屎運,沒聽那丫頭說,敵營亂了,可能是秦家和歸寧寺的隊伍衝在前,他們運氣好撿漏而已。”
“有道理,兩個凡人三個金丹,再厲害還能厲害哪兒去?”
“歸寧寺的五位大師向來慈悲為懷,與世無爭,私以為,此事應當是他們的功勞。”
這幾句正好說到了秦如茂心坎上,彆說他天然就覺得自家孩子更優秀,樣樣碾壓滕家那一兒兩女。
客觀來說,單論修為和見識,在泰無宗秦道君膝下長大的兒女,從小耳濡目染的都是仙門大事,怎麼可能比不過幾個偏遠村落來的鄉下孩子?
秦如茂到底咽不下這口氣,緩和了態度,陰陽怪氣道:“說來也巧,代替本君的屬下其實是元嬰修士,料想是他連同五位大師一起,拖住了魔修的主力,幫你們爭取了逃脫的機會吧。”
此一時彼一時,他不好太過刻意地吹捧自家兒女,將幾個元嬰修士一起拎出來誇,他的妻兒自然也在出力之列。
話音才落,歸寧寺五位高僧駕馭著法寶衝進大門,衣衫破損一身狼狽。
空悟險些大喊一聲“師兄!”
被他一瞪,立馬朝祝青疾呼,“祝道友速速帶人準備迎戰,魔修瘋了,即將派兵大舉進攻我方陣營,敵人至多一個時辰後就到!”
袁如是帶人上前,扶起一身傷趕路到幾乎力竭的幾位高僧,“空悟大師,出了什麼事,這才第二天,魔修為何如此衝動?”
空悟大師差點罵句臟話,得虧他理智尚存,及時宣了聲佛號,眼睛瞟向秦如茂,“此番說起來,還要多謝秦道友的一雙兒女,秦安和秦瑤。”
秦如茂想岔了,以為事情真跟他猜測的一樣,臉
上立馬有了笑容。
“大師言重了,他們自幼承訓秦道君膝下,最是仁義知禮,先拖住敵人讓滕家送回人質,又讓你們有機會趕回來報信,不過是出自本心,當不得謝。”
“不,還是要謝的。”空悟大師神色古怪,嘴角扯出抹譏諷之意。
“首先,貧僧要謝你那好兒子秦安,自己被抓了,立馬將我們賣得一乾二淨,害得我等剛進敵營就暴露,險些命喪於此。”
“再來,更要謝你那好女兒秦瑤,我等和魔修交手之際,她竟然跑去跟魔族少主獻殷勤,說什麼兩人是命定的姻緣,叫我們好生沒臉。”
“我趕著回來就想問問,秦家到底是什麼家教,能將兒女教得如此優秀?”
“住口,簡直一派胡言!大師怎能血口噴人,我兒秦安可是傲骨嶙峋的劍修!我女兒秦瑤更是從小懂事識大體,斷不可能做如此荒謬之事!”
秦如茂徹底壓不住火氣,一掌將身旁的地麵打個坑出來,“定是你們貪生怕死,隻顧自己逃回來,讓我妻兒身陷敵營,害怕擔責才如此汙蔑他們清譽!”
兩邊各執一詞,細想下似乎都有那麼一點道理,袁如是歎氣,“幾位,眼下不是吵架的時候,魔修這回完全不按套路走,咱們得趕緊布防啊。”
祝青發現滕幼可一個勁兒盯他,然後朝紅衣女修那邊擠眼,心領神會。
“三位化神前輩當時也在場,應當知道內情吧?若是有所了解,還請如實告知,方便我等做出正確的判斷。”
紅衣女修激動地點頭,可算問她了,規矩是不讓人質主動乾預雙方對戰,被問話可就不怪她和盤托出了!
“我跟你們講,那個沒胳膊的臭小子可真不是個東西,賣隊友賣得那叫一個溜……”
秦如茂一雙厲眼瞪過去,被紅衣女修回瞪,“怎麼,他們說的你不信,我說的你也不信?難不成我也被人收買了?我也怕死,要靠你那金丹期的兒女拖住敵人?”
被化神期威壓鎖定,秦如茂肩膀一沉,憋屈道:“晚輩不敢,隻是當時情況混亂,不排除前輩看錯人的可能,畢竟滕家兒女也在場,或許是他們——”
另一個被解救的人質實在聽不下去了,抬手扔出一塊留影石,“哎呦,真要氣死我了,就算違規用留影石搞場內直播被發現我也認了,拿去看,到底誰對誰錯,長眼睛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