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幼可和滕風輕一路尋找家人蹤跡一路飆演技, 姐妹倆默契配合,救人無數,將她們娘親在道修眼中的好感度刷到爆棚。
不過, 途中也並非一帆風順。
看著淫.笑著將她們包圍的四個魔尊,等同於四個元嬰修士, 兩個金丹期的柔弱女修背靠背, 麵色嚴肅。
“瞧瞧,我就說走這邊吧,果然有好運氣, 遇上一個大美人兒,還跟著一個小美人兒。”
“嘿嘿嘿, 一個溫柔似水, 一個嬌俏可愛,老子都喜歡, 一時間還真難挑選啊。”
“選什麼, 當然是兩個都要!”
“著什麼急,你們仨溫柔點, 彆嚇壞兩個美人兒。”
四人或一臉猥瑣或假正經,蒼蠅搓手般步步逼近, 滕風輕低聲交代滕幼可, “閉眼。”說話間手中藤鞭已經揮出,魔紋自耳後爬滿半張臉, 駭了那四人一跳。
“魔魔魔、魔聖?”這人才喊一聲, 腦袋便被藤鞭勒住一扯,在空中快速翻滾,血花四濺。
其餘三人驚恐尖叫著要逃,滕幼可閉著眼勾勾手指, 看不見摸不著的風靈氣將他們雙腳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滕風輕狂笑三聲,“你們倒是有膽氣,這樣都不跑,那我就成全你們。”
嚇到尿褲子的三人:“?”
胡說八道,分明是你不讓我們跑!這女的果然是個魔聖,比他們笑得陰險邪惡得多!
滕幼可打個哈欠,聽到三聲悶哼,知道長姐已經解決掉三人,這才重新睜開眼。
沒有遍地鮮血和殘骸,顯然是長姐怕她看了有陰影,已經用黑火木焚燒清理過一遍,連難聞的血腥氣息都被花木清香所替代。
在長姐眼裡,不管過去多久,不管修為多高,她一直都是那個沉睡七年才蘇醒的病弱妹妹啊。
被人捧在手心的日子真幸福,滕幼可抱著滕風輕的手臂撒個嬌貼貼,騎上鵝跟著她繼續前行。
“小可,剛才長姐那個笑聲怎麼樣?”滕風輕又大意了,笑完才想起來,這次可沒兩位貓大人幫妹妹捂耳朵。
滕幼可認真點評,“豪爽颯颯,威風凜凜,我也好想那麼笑,一定很快樂。”
畢竟狂笑一時爽,一直狂笑一直爽,誰不喜歡走路帶風,自帶無人敢惹的王霸之氣呢?
滕風輕原本還在發愁,要怎麼才能讓妹妹打消疑慮,接受她笑起來和平日裡溫柔的形象截然不同,沒想到她是這麼認知的。
該不會娘之前說的話也不全是忽悠她,而是閻君的血脈比較特殊,真的附帶反派的狂笑聲?
“咳,咱們外祖父那邊不是有一點點鬼修的血脈嗎?這個血脈就是這樣,笑起來又狂又邪惡,你要是真的忍不住也彆硬忍,可能是天性使然,大膽地發泄出來,不用委屈自己。”
滕幼可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我等會兒就和長姐一起笑,不硬憋著。”
姐妹倆對此達成一致,走了會兒又遇到一道一魔兩隊人馬,雙方打得僵持不下,眼看要兩敗俱傷。
道修一見兩個金丹期修士,立馬有人提醒她們,“彆過來,快逃!”
“嗬嗬,晚了!”魔修哪會放掉到手的人質,呼啦一下攔住姐妹倆的去路,伸手抓向了抱著鵝脖子打瞌睡、渾身都是破綻的滕幼可。
大白鵝閃身一退,避開抓捕,滕幼可稀裡糊塗睜眼,半夢半醒間“哈哈哈”狂笑三聲,然後意識到自己笑早了,她長姐還沒來得及動手呢。
迎上幾雙“這姑娘是不是嚇傻了”視線的滕幼可:“……”略尷尬。
伸手抓她的魔修以為她被自己嚇到,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受驚的小鹿,得意地囂張大笑。
她委屈巴巴地看向滕風輕,嘟著嘴告狀,“長姐,我笑了,那幾個魔修也笑我了。”
滕風輕心疼不已,妹妹這可是頭一次釋放血脈天性,萬一給她留下心裡陰影,從此體會不到其中的美好,以後不願意再嘗試,把身體憋壞了怎麼辦?
本來身體就不好,哪禁得住這樣折騰?
她忽然朝半空一指,“啊,稀世法寶!”道魔兩邊的人齊刷刷抬頭,然後就沒然後了。
藤鞭劈啪接連響了幾聲,道修收回目光時,對麵魔修的頭已經在天上飛舞,死狀驚懼表情可怖。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救了,還是即將死得更慘的道修:“……”
滕風輕摸摸滕幼可的頭,收回捂住她眼睛地手,“看,敵人已經被五位前輩瞬間擊殺了,咱們一起再來笑一遍。”
滕幼可點頭,姐妹倆深呼吸——氣沉丹田——同時發出高亢嘹亮、邪惡蕩漾的哈哈大笑聲。
滕風輕見善良體弱的妹妹笑得比她還像反派,越發相信娘說的血脈天賦,“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體內沉積的鬱氣有沒有得到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