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內情告知師父,師父沒問她怎麼知道的,轉頭告知所有人,提醒大家小心防範。
滕雲淡聽後心情微妙。
他忍不住傳音問藍貓頭,“師父,我是不是太天真太好騙了,要不是葉道友暗示,我剛才大概不會走得那麼乾脆。”
藍貓頭拍拍二徒弟的肩,“你們姐弟妹三人三種性子,各有各的好,不用妄自菲薄。”
“嗯,我知道。”他點點頭,“我還知道,您肯定又在安慰我。”
“那為師換個說法。”藍貓頭瞥二徒弟一眼,像是對他變聰明了表示欣慰,“風輕心細,定然已經發現了不對,所以她始終沒吭聲,走得十分乾脆。”
“你妹妹從小就不喜歡多管閒事,她要真想管,也有辦法靠她自己,不會拖累你們,懂我的意思了嗎?”
滕雲淡品了品,赧然,“我明白了,謝師父教誨。”
師徒倆這一番對話,自然又被係統轉播給滕幼可聽,隻不過聽完,滕幼可卻有不同的見解。
“其實師父還是騙他了,他老人家心裡肯定在想:你長姐沒那種善心,隻會見死不救,你妹妹有沒有那種善心不知道,但是她懶。”
「嘿嘿,師父難得的人間清醒,他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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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葉之寒後,滕家像是打開了什麼奇妙的開關,在之後的探索中,接連遇到“弱小又無助”的熟人。
被色眯眯男修調戲的胡嬌、被土匪打劫的康大富、以及重傷垂死需要人救的滄海界修士。
滕雲淡前兩次都沒管,看一眼就飛快帶隊離開。
他仔細考慮過了,胡嬌那個妖嬈的性子,基本是她調戲彆人,康大富不差錢,如果被打劫會立刻花錢保命,不會跟強敵陷入僵持,這些肯定都是假的。
隻不過最後這次,他遲疑了。
“看起來人快要不行了,這個總不能也是做戲吧,而且他們是太虛門修士,咱們滄海界的人應該互相幫忙,守望相助,對不對?”
救了怕拖累同伴,不救心裡又過意不去,滕雲淡無比糾結。
佛子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你跟隨本心做事即可,不用過慮貧僧的想法。”
閻君也不忍心讓善良真誠的次子繼續為難,點頭附和,“本君也無所謂,救不救隨便。”
滕風輕深深看弟弟一眼,決定長痛不如短痛,趁機讓他看清一些事,徹底長大,身為化神期修士,再天真下去就不合適了。
她溫柔道:“雲淡,我幫你救人。”
說罷率先上前,滕雲淡哪能讓長姐替他承受潛在的危險,自己快一步超過去,先跑到傷者身邊,掏出丹藥喂他們服下。
一番檢查,確定傷勢是真的,他們被其他界的參賽者伏擊了。
太虛門帶隊的這位不是彆人,正是門主之子,秦瑤的未婚夫,他服下回春丹,感激地看著滕雲淡,“謝謝滕道友仗義援手。”
頓了頓,麵露掙紮之色,許久才小聲詢問:“我們如今這樣子,單獨行動有些不便,可否跟隨你們幾日,等傷養好再分頭探索?”
這就相當於懇請滕家、或者說是佛子和閻君維護一二,有公然劃水蹭成績的嫌疑。
不過看他們傷成這樣,不管可能真會死,滕雲淡想了想,見長姐妹妹都沒反對,佛子和閻君兩位前輩也表示由他做主,咬著牙點頭答應。
太虛門幾人欣喜,又是一陣感激。
接連探索完幾個洞窟,滕幼可昏昏欲睡,一家人習慣性地停下來休息,滕風輕準備可口的飯菜,連太虛門那五人也有份。
一番推杯換盞,熱熱鬨鬨聚完餐,以滕風輕為首最先醉倒,佛子和閻君亦不勝酒力,歪歪斜斜靠在一旁入睡。
滕幼可喊了他們幾句,病弱的身形忽然晃了晃,從大白鵝背上跌下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滕雲淡一秒黑化,拔劍指向太虛宗五人。
根本還沒來得及下藥的秦瑤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