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向來對衣裳首飾那些很上心,知道怎麼打扮最美最吸引人,在成衣鋪、珠寶閣等地轉了數日,給進門購物的夫人小姐一些建議,很快就打開了市場。
康大富克服了從東家到夥計的心理落差,從當鋪的管事做起,憑借好眼力頻繁撿漏。
麻六就是從底層爬上來的,偷雞摸狗就算了,這次正正經經去碼頭扛活兒,很快也混成了一群扛夫的頭頭,組建了自己的隊伍。
除了他們,還有擅長禦獸的化神期修士跑去馬場馴馬,體修走街串巷賣藝,音修在酒宴上奏曲,種種職業,不一而足。
秦如茂一家在商量過程中產生嚴重分歧,互相無法說服對方,最終分開居住,各乾各的。
秦如茂同樣選了高報酬的大鏢師,他甚至想過自己監守自盜的可能,前提是被他遇到足夠心動的利益。
秦安聽玉佩的安排,跑去山中挖礦,但性質和滕雲淡不同,他不是給人打工,而是自己四處碰機緣,指望一夜爆富。
秦瑤在女主係統的劇透下,知道元寶城半年後會鬨一場鼠疫,病死者無數,好說歹說讓秦柔放棄去醫館坐館的念頭,留在家製作預防瘟疫的藥物。
屆時疫情爆發,人人想要舍財保命,隻這一樣進獻上去,何愁玉器金銀不多?
事關重大,秦夫人乾脆和兩個女兒一同準備起來,務必要在半年後一鳴驚人,狠狠出一回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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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半年過去,各自謀生的修士們都有了變化。
佛子偷偷開了一家肉鋪,閻君已經成為城中富戶的座上賓,滕風輕傳出了小神醫的名聲,滕幼可的藥膳要提前一個月預約,都未必排得上。
至於滕雲淡,半年如一日地往家裡搬磚頭,滕幼可想到她還沒用完的乾坤石,心裡充滿了開盲盒的期待。
彼時,秦家母女人省吃儉用,不惜借高利貸,總算趕在鼠疫爆發前將一切準備就緒,隻等著事情鬨起來。
然而眼見半年過去,元寶城裡一點動靜都沒有,人不禁慌成一團。
“女主係統,怎麼會這樣?鼠疫呢,這次我明明很謹慎,親自去查看過,那些帶病的老鼠的確滿城都是,繁衍得極快啊!”
女主係統掃描一遍,沉默了。
「宿主,有沒有可能,滕幼可做了一道美容瘦身、延年益壽的藥膳,主要食材就是這種病老鼠,據說配合其他藥材和食材,可以以毒攻毒。」
「總之消息傳開,整個元寶城的病老鼠都被禍禍了,如今一隻不剩。」
看著一屋子借錢買藥製作好的藥包,母女人:“……”
為難之際,秦如茂哈哈大笑著趕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大賺特賺了一筆,有了這些金玉,咱們這次必定能奪冠!”
未免消息泄露,他沒具體說是怎麼回事,秦夫人幾次想借錢還債,都沒能張得開嘴。
不知何時,他們夫妻竟生分至此了。
秦如茂炫耀完離開,秦安激動地跑來,“娘,大姐小妹,你們猜我在山裡挖到了什麼?是一批寶藏!師父說,這些財氣,足夠咱們一家拿下這次的第一名!”
和自己兒子開口容易得多,秦夫人愧疚地說了借債一事,一聽要一萬兩白銀,秦安肉痛了一下,但想到山洞裡那批寶藏,很快便點頭答應。
“沒問題,我這就拿幾件去當鋪裡當掉,先替你們平了債務,接下來半年你們還是彆瞎忙活了,免得……”
免得又拖他後腿。
他沒直說,意思卻分明,搞得秦夫人頗為沒臉,姐妹兩人也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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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期限到。
佛子開了肉鋪連鎖店,閻君跳大神十裡八鄉都出了名,滕風輕早盤下元寶城最大的醫館,隔壁酒樓是滕幼可的產業,主打的就是藥膳。
一家人聚在一起,一塊一塊敲開壘成狗窩的磚頭,開盲盒。
“我這是一錠金子,一百兩的。”
“我開出一塊羊脂玉,看起來像前朝古物。”
“這塊磚頭裡居然有一張藏寶圖。”
“十萬兩的銀票,厚厚一疊。”
全家人看著坐在狗窩裡傻笑的滕雲淡,紛紛朝他豎起大拇指:頂梁柱是你沒錯了!
一家人拿著失傳的古籍等去當鋪兌換金銀,偶遇一隊查案的官差,官差順藤摸瓜,破獲了一起特大鏢師監守自盜案。
秦家五口被抓起來關進大牢。
負債的母女人:“……”
為了還債當了幾件寶藏的秦安:“……”
監守自盜後將贓物藏在一處秘密洞穴中的秦如茂:“……”
誰能想到會這麼巧,一家子自己把自己坑了呢!
所有參賽隊伍吃瓜看戲時,沉寂一年的閻君冷不丁殺到肉鋪連鎖店,喊來管事,“我要見你們大老板。”
她默默觀察許久,這些肉鋪裡屠夫切肉的手藝,跟她家滕郎一個路數,一看就是有人特意教過。
這人是誰,答案呼之欲出!
須臾,藍貓頭從後院走出來,衝咬牙切齒的閻君優雅一笑,“我受夠了,你現在立馬衝到後院,人應該還沒跑。”
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