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就覺得,謝知安走了什麼狗屎運,能遇上一個這麼心疼他的人。”
啊,這,那其實是因為他很喜歡喝酒來著……
那時景予為了把持人設戒了半年的酒,好不容易有機會喝一口還要被謝知安蹭,他都快氣哭了。
其實景予酒量很好的,紅的白的啤的氣泡的,乃至超市門口打折批發的果味酒他都能來一點,爸爸曾說過他有行走商場的天賦。
不過喝酒
對健康不好,再加上他窮,又做了謝知安的替身——
林承是不喝酒的。
於是他就順理成章地沒有再碰過。
周度抒情的時候,景予還能分神去胡想著這些。
周度的情緒漸漸走到了**。
他猛地一甩外套,轉過身,眼睛赤紅。
“為什麼不是我?”周度聲音太急切,他抓著景予的手,胸膛都跟著震動。
“是,我是不如李泯,可我也比謝知安好不知道多少倍吧?他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美其名曰把你當替身,其實就是找個泄/欲工具,我不會啊!我要是喜歡你就隻喜歡你一個,你缺錢我也有,你要紅我也捧,為什麼你找謝知安都不找我?”
景予被他晃得有點懵,忍不住小聲道:“你,你慢點說……我沒聽清。”
周度:“…………”
他媽的,情緒過去了,再吼一遍狀態都不對了。
他捏著鼻梁清醒了一下,告訴自己冷靜。
好半天終於緩過來,周度再重複了一遍,“謝知安到底哪裡比我好,你選他都不願意選我?”
“…………”
這是個偽命題。
他在選擇謝知安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同時存在過周度這個選項。
事後諸葛有意思嗎?
景予努力地咽著最後一口蛋糕,他突然覺得這蛋糕有點乾,卡嗓子,於是艱難地鼓著腮幫子道:
“啊,這……可能是因為謝總不饞我身子。”
周度突然寂靜了。
“也可能是因為我最需要的時候,他在,周先生不在。”
景予誠懇地說。
不是替謝知安說好話,而是在陳述現實。
如果當時謝知安對他的要求不止是那一紙合約裡的“模仿林承”,而是對他的肉/體有更進一步的想法的話,他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正因為清楚謝知安心有所屬,所以他可以放心地躺在謝知安身旁,和他深情款款地說話。
因為反正他們倆都不會真的用心。
他由衷地希望解釋清楚之後,周度能夠放下執念,不要再纏著他製造精神汙染了。
可很顯然,在周度耳中,景予的話就猶如放屁,他聽到的是自己自動轉化後的“謝總不會強迫我可你會”“你就是饞我身子而謝總和我是靈魂伴侶精神戀愛”之
類的內容。
周度顯然更陰鬱了。
景予快被噎死了,他急需進去喝口飲料緩緩,但眼前這人明顯還不打算放過自己。
手還攥得更緊了。
景予抽了抽,沒抽動,遂放棄。
“是嗎……”周度眼神空洞地喃喃,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是我的錯嗎……”
……
怎麼感覺他馬上要大喊古娜拉黑暗之神了。
這好像是黑化的序幕啊。
景予從未如此渴望過有人來撈一把自己。
這個人很快來了。
身形高大,衣著冷潔,麵孔乾淨淡漠的李泯抓住了周度的後領,輕而易舉地把他往後拽了半米。
——“不然呢?”
李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