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摩(1 / 2)

歐皇[修真] 狐陽 19182 字 8個月前

朝縱修為不顯, 打量的目光便愈發明目張膽了起來,那迎上來的男人雖是對朝縱同樣驚豔不已,可是明麵上卻讓他人看不出什麼。

猥.褻, 議論, 那些目光和聲音來自四麵八方。

朝縱本是不悅,正待給那些人一些警戒,便覺身旁強大的威壓拂了開來,頓時剛才還明目張膽的人皆是臉色一變,紛紛調轉了目光不敢再看。

朝硯未解下那玉貔貅,可是身上的修為和威壓卻並非這樓下的諸位可以抵擋的,修真界可以好美.色, 但是這個世界也講力量。

朝硯出手沒在朝縱的預料之中,可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卻讓人如此的喜悅,他從現在這座門前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有了些和緩, 拉住了朝硯的手低頭詢問道:“你為何出手?”

“樓上,”朝硯對那鴇爹說道。

那鴇爹自然也感覺到了之前那陣駭人的威壓,他乃是築基後期修為的人,在這萬劍城中雖算不得橫著走,但是來此的人也皆要給上三分顏麵,卻未曾想到來人看著年紀輕輕,卻能夠讓他產生心驚的感覺。

他比之前的姿態放的更低, 前麵帶路道:“兩位客官裡麵請。”

朝硯跟隨其後,微微貼近了朝縱說道:“他們看你的目光不太好。”

那種好像在扒衣服一樣的目光落在他家小白菜身上,他這老父親還在這裡呢, 這群登徒子就想覬覦他家小白菜。

“你覺得不悅?”朝縱的心隨著這個問題緊張了起來。

朝硯覺得不悅,是否也是對他有了占有欲?

朝硯晃著扇子,牽著他上樓道:“嗯,有點兒,你不必在意那些目光,他們不能怎麼樣的。”

這種目光放朝硯自己身上他倒是無所謂,看幾眼而已,他也沒有辦法阻止所有人的目光和想法,隻有訴諸行動才值得教訓,可是放在朝縱身上,不悅有,他更擔心朝縱會多想。

隻是從前他對上這些目光,隻會想他家小白菜生的太漂亮了才會引人覬覦,如今對於這些覬覦也有些不悅了,就好像塞進自己筐裡的白菜被豬盯上了一樣不悅,很奇妙的感覺。

朝硯的話語並無遮掩,那些樓下的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不像是在南風館中尋歡作樂,倒像是在和尚廟裡打坐念經一般。

朝縱本是提起的心卻是有輕輕放了回去,他道:“你就沒有覺得一點兒酸麼?”

“酸?”朝硯還沉浸在剛才的思緒中沒出來,疑惑道,“酸什麼?”

朝縱努力抑製唇角,卻仍是沒忍住壓了下去。

待到兩人進屋,那鴇爹好似什麼也沒有聽見一般笑意盈盈道:“兩位客官想點點什麼,我們這裡什麼花樣都有,保證您吃的開心,玩的開心。”

所謂的菜單遞上,倒是有幾分的雅致,花樣很多,什麼雙龍戲珠,遊龍戲鳳,倒是彆致的很。

朝硯翻看的細致,朝縱卻是不斷收攏著手指,看著他的輕門熟路,努力壓製著心中的火氣,對那鴇爹道:“你先出去。”

即使再火大,他也不想在人前讓朝硯失了麵子。

那鴇爹錯愕,下意識的看向了朝硯,朝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朝硯抬頭笑道:“你先出去吧,等會兒有需要再叫你。”

崽兒的火都快把這房子給點了。

那鴇爹硬著頭皮道:“二位談事可要茶水?”

眾所周知,這青樓楚館最貴的不是這裡的人,而是這裡的茶水酒水,而需要這些,是需要付錢的。

“上一壺上好的茶,”朝硯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轉頭道:“崽兒,給錢。”

朝縱從戒指之中取出一枚上品靈石扣在了桌上,那鴇爹本是錯愕,卻在見到那靈石時眼睛都亮了起來,一枚上品靈石,足夠把他整個南風館都包下來了。

他的頭垂的更低了些,恭敬的拿起桌子上的靈石退後道:“兩位客官稍等,有何吩咐隻管傳喚便可。”

他轉身關門出去,比之之前不知道又恭敬了多少倍。

這種私密的地方房間隔絕靈氣窺伺,萬劍城遍地修士,那老板隻要不想開不下去,便不會真的來偷聽什麼。

而等到房內隻有兩人時,朝縱轉頭看向了朝硯道:“你真要實踐?!”

他心口微微發疼,已經顧不得朝硯之前有什麼酸意的事情了。

朝硯將那單子合上道:“自然,來都來了怎麼能不見識一回呢。”

他這態度太過隨意,似乎並不將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朝縱自然知曉一些人並不在意身體上的碰觸,甚至一個人可以跟很多的人尋歡作樂,近的有秘境之中的那條龍,遠的則可追溯到他的那個便宜爹,若非那個男人風流成性,見色起意,恐怕也沒有他的出生。

朝縱伸手握住了朝硯的手,雙手交握,看起來那麼美好,朝硯對他暫時沒有產生感情,他可以等待,即使偶爾失落,未來總是可以期待的,可是他無法接受這個人與其他人觸碰,他會瘋的。

“能不能不要?”朝縱握緊了他的手指,指尖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朝硯困惑了一下,湊近道:“不用害羞,這是人類必經的過程,從不會到會,那是不能憑空想象出來的。”

朝縱抬眼看他,眸色深邃的厲害:“我寧願永遠不碰你,也不會讓彆人碰你的!”

他的話冰冷的厲害,可是眸中卻像是一塊的碎冰。

朝硯怔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了然,摟住了朝縱的肩膀道:“你以為我要跟彆人實踐呐?”

朝縱不置可否,但看他態度就跟默認沒有兩樣。

朝硯左手執扇直接敲上了他的腦袋:“笨!”

戀愛掉智商,古人誠不欺我。

朝縱摸了一下額頭,狹長的眸中溢散出一絲痛苦道:“你說笨便笨吧。”

“為父……我說的實踐呢是指他們這裡的人做,我們來當觀眾,專業人士專業指導,”朝硯撫摸著他的頸側寬慰道,“我不知彆人如何,我自己定是要一心一意的,身體和心是一體的,明白了麼崽兒。”

什麼走腎不走心啊的那種其實是最麻煩的,尋求一時刺激對朝硯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

“你不與他人?”朝縱的心情瞬間和暖了起來,是了,不管其他人如何,這個人不會,是他想岔了。

朝硯笑眯眯的點頭:“再胡思亂想下次可就不是敲腦門了。”

“那下次如何?”朝縱從那種恐慌之中解脫出來,望著朝硯的眸像是含了無儘的情意一般。

“下次打屁股,”朝硯在桌下晃了晃他的手,此時竟也如同稚童一般與他玩鬨,“我還從未打過你的屁股呢。”

小時候沒有打的理由,現在竟然可以爬到他家崽兒頭上了,頂好頂好。

“你若想試試,現在就可以,”朝縱牽了他的手就往身後伸,若非那耳垂之上的一點紅,隻覺他也是大大方方不在意的。

“來,脫褲子,”朝硯笑眯眯的挽袖子,比臉皮厚這塊兒,他絕對不輸給扔的人的。

朝縱怔了一下,拿起了那桌上的單子道:“……下次吧。”

非常可疑的停頓。

“這上麵倒是分了上下位的,”朝硯也不去計較什麼脫不脫褲子,打不打屁股的問題了,湊過去道,“這排在兩方第一位的或許是最漂亮的,但不一定是經驗最老道的。”

朝縱側目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這一通酸氣真是讓陳年老醋自愧不如。

朝硯卻是想到了之前朝縱問他酸不酸的話了,笑道:“為父博古通今,自然什麼都知道,吃醋了?”

朝縱此時正酸味沸騰呢,點頭道:“吃醋了。”

在朝硯麵前掩飾,誰知道他看不看得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朝縱帶著毫不掩飾的醋意問道。

自然是現代少年青年四通八達的網絡的某一個神秘的領域,也不知道是何時知道的,但是看過以後就知道了,現代學習工作那麼忙,自然就有聯合播撒青春的地方。

但是這事能說麼?能,但不能現在說,現在說可能要講上三天三夜不帶喘氣的,浪費時間。

到這裡是來實踐的,不是喝茶談心的。

“我看的,”朝硯也捏了捏他修長的指骨道,“隻看,我也沒有經驗,要不然已經帶你飛了。”

老司機從來都不開車的,直接開飛機。畢竟他雖然知道那個領域,可也就瞄了兩三次,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早知道就應該看上幾個T。

“何時……”朝縱頗有刨根問底的架勢,隻是問題還沒問出來,就被朝硯湊上來的唇給打斷了。

朝硯一觸即分,咂了咂嘴道:“比之前的感覺好,崽兒啊,你剛才問我覺得酸不酸,是不是想知道我有沒有吃醋?”

朝縱的唇上還留著那一觸即分的感覺,眨了眨眼睛回神,之前些微的失落已然沒了蹤影:“不重要了。”

“重要的,”朝硯執扇的手托著腮,單手摸了摸朝縱的頭道,“以前呢,我會覺得我們家崽兒生的好看,旁人看了隻覺得驕傲,若是能挑個好老婆就可以頤養天年了,但是現在呢,我們家小白菜都到了我的筐裡麵了,彆的豬覬覦是不行的,我的白菜就是我的。”

朝硯很難對什麼東西有執念,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修為總有更高的境界,寶物也是天下遍布不可儘歸於手,朋友來來去去聚散無牽掛,隻有朝縱是特殊的,讓他在剛來到這個世界不那麼適應的時候找到了一點點目標,隨後便是十幾年的相依相伴,不是在身邊才叫相伴,而是心靈上的寄托便是相伴。

本來朝硯也就是秉持著儘職儘責的念頭將小家夥撫養成人,想著他有一天會娶妻生子,脫離他的生活軌跡,早就做好的準備,自然不需再去糾結什麼,卻未層想到這養的水靈靈的白菜主動湊了過來,說是以後沒有彆人,就屬於他一個了。

思想轉變,於是朝硯也將他放入了更深的規劃之中,專屬的東西,他人就不能覬覦了。

“這算酸麼?”朝硯笑著問道。

朝縱眸中仿佛閃過著一抹星光一般,抵住了朝硯的頭道:“當然,你也是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彆人的。”

屋內氣氛溫馨,屋外那鴇爹出去本是美滋滋的再上樓時卻是碰上了從樓上走下的一人。

那人生的倒是英俊,衣衫之上繡著金線更添華貴之色,隻是那由繡娘靜心繡製的衣服此時卻是半敞著的,露出的脖頸和胸膛上不知被誰綴上了幾枚紅豔的草莓,看起來極為的曖昧,也給這人添了幾分的浪蕩不羈。

能上樓者皆為貴客,可隻有長來長往之人才能上那三樓專門辟出一間房間來,靈石撒的多了,自然就有了客氣,鴇爹一見人,臉上先帶了三分笑意:“譚公子,這就回去了?”

“回哪兒去?”譚公子手執一玉壺,其中還淅淅瀝瀝的撒著酒水,他依靠在樓上的欄杆上道,“剛才那兩個是什麼人?”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覬覦,想想那踏入門內的男人便是滿心的沸騰,那眉眼精致狹長,頜線完美,唇雖薄卻紅的滴血,身形修長,腰帶勾勒出極為漂亮的腰線出來,雖是一看就不愛笑之人,但是若是能博他一笑,不知道該是怎樣的盛景。

他心裡癢的厲害,卻也懊惱的厲害,他覽儘群芳,卻從未見過那樣的美人,偏偏那美人看起來有主了,那樣平平無奇的男人,一身懶骨,縱使修為高,又怎麼配得上他。

可惜這修真界以修為說話,譚少爺雖然覬覦,卻也知道不可貿然行事給家裡惹來禍端,隻不過有好大家分,他縱使得不到,那種玩物一樣的存在,隻要付夠了靈石,陪他一晚也值了。

他這話問出口,那鴇爹也算是跟他熟識的人了,也是一眼就看出他是什麼心思了,隻是額頭卻是冒出了汗水:“譚公子,不可得罪。”

他之前看那公子樣貌過於好看了些,又跟在修為極高的另外一位客人身邊,隻以為他是什麼孌.寵之流,一時臆斷直到那青年隨手給出的就是上品靈石才發覺哪裡是什麼孌.寵,分明是一對道侶,可是道侶一同進南風館這事著實是從未發生過,要不然以他的眼力,那青年又是風姿出眾,他斷然不會判斷錯的。

“不可得罪?他們是哪個家族的?”譚公子盯著那禁閉的房門,這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東西,人的心裡也就越惦記。

“這個……不知,”鴇爹委實沒有看出他們是哪個家族的,一般家族的服製之上皆會有紋飾圖樣,好讓他人加以辨彆,不要容易得罪,偏偏朝硯一身修為了得,卻是沒有任何的標誌。

“散修之流,便是再厲害也得賣我譚家三分顏麵,”譚公子撇過了鴇爹攔著的手臂道,“彆擔心,本公子也就是玩玩,不乾什麼。”

他搖搖晃晃的往下走,身旁自有一個少年跟上攙扶,嬌媚殷勤:“譚公子慢點兒,彆摔著了。”

“可是……”鴇爹想要伸手阻攔,可是那譚公子已經敲響了那門。

“送茶水的?”朝硯扭頭看向了那門微微凝思,按理來說不該,那鴇爹雖是問了茶水,卻也知道他們在談事情,不會貿然來打擾的。

“我去開門,”朝縱起身開門,待看到門口之人時冷淡道,“你是何人?”

譚公子猝不及防的見了真容,頓時眼睛發亮,他在樓上看人時便覺得人生的極好,近看才覺之前什麼美人國色都可以拋諸腦後了,隻抱美人一次,實在是不甘心的很,就是好像高了點兒。

譚公子下意識的推開了身旁扶著的少年,整理了一下衣領道:“在下乃是萬劍城西南域譚家譚尚,不知公子從何處來,到何處去?既然來到此處,就都是朋友,兩位初來乍到,譚某有幸結識,也可介紹一二啊。”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朝縱看,瞳孔轉都不轉一下,朝縱對他人情緒敏.感異常,又怎會看不出他是何意。

當時他剛入這館內時便直勾勾盯著他看的人,如今竟又送上了門來找死。

“不必,”朝縱冷聲道,正要關門,那譚尚卻是推著門笑道,“彆急嘛,美人,我不跟你談事,我跟你主子談,你這可做不了主吧。”

“主子?”朝縱轉頭看了朝硯一眼,心中有些了然,卻是讓開了步子讓那譚尚進來,待那攙扶的少年進來才關上了門。

譚尚興致勃勃更添興奮,待到了朝硯麵前正要張口,卻是被朝硯淡然看過來的眼神看愣了一下,雖然遠看一身慵懶,但是近看好像也不怎麼好惹。

“你找我有什麼事要談?”朝硯的目光從他身上的吻痕劃過,看樣子戰況蠻激烈的,應該很討這裡的少年的喜歡。

譚尚見他語氣溫和,將提著的酒壺放在了桌上開口時卻帶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恭敬意味:“在下乃是萬劍城西南域譚家譚尚,久仰前輩大名,本想結交,但是譚某實在是羞愧極了,難以結交……”

那語氣似乎就等著人問他為何羞愧了,朝硯十分給麵子的問道:“為何?”

這種風流公子的技術應該相當的不錯。

“譚某覽儘群芳,自以為看遍了這世間諸花,卻未曾想到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譚尚雙眸直視著朝硯,桃花眼裡一片誠懇之色,“譚某看上了前輩身旁之人,若是方便譚某願奉上百萬下品靈石,求與美人**一度。”

這就是目的了。

朝硯默了一下,指了指旁邊冷著臉的朝縱道:“你說他?”

譚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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