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紇城(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20199 字 8個月前

你會被糟蹋,那兩位朝兄弟也不會被糟蹋的。

在外行商講的是義氣,他們這群人也皆是一同經曆過生死的,即使不知道朝硯他們的身份,對於之前司徒想要救人的舉動為沒有一個有異議的。

“老大,重點不是那個好吧,”阿奇無奈道。

“是要給索家教訓,”平安捏著拳頭說道,“遇到其他的沙匪我們都有一戰之力,唯獨遇到血狼不行,索家是摸清了我們的實力才勾結的,我就說血狼的勢力範圍也不在那裡,我現在才想明白那沙匪是跟人勾結的,朝硯你怎麼一下子就想到了?”

朝硯晃晃悠悠的正打瞌睡,聞言卻仍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那不是一下子就猜到了。”

那堆人就跟瞄好了似的,上來還認識司徒,一準是踩好了點。

行商的人自然有自己安全的路線,這一點絕對不可能告訴沙匪,而他們準時出現,還包圍,約莫就是跟人勾結,有人提前告知了。

駝隊諸人頓時感覺自己的智商被碾壓。

“要是朝硯你能留下來就好了,”平安歎氣道,“這樣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成問題了。”

“這是巧合,”朝硯靠在朝縱的肩膀上打哈欠,“要不是遇上生命危險,我腦子基本不轉。”

這話可是大實話。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阿奇搖了搖頭嘖嘖道。

從朝硯進了駝隊開始,一天十二個時辰他有十個時辰都在打瞌睡,剩下清醒的兩個時辰不是在吃東西,儲物戒指裡麵五花八門的食物不知道儲存了多少,還呼朋引伴的一起來吃,就是在跟調.戲道侶。

讓一群人硬生生的沒吃飯都覺得自己撐的很,也虧的朝縱一直讓著他。

“吃喝玩樂,”朝硯笑了,人生的四大美事。

“我要以後有個道侶,我也像朝公子這麼寵著,把她寵廢了,讓她離不開我,”平安握拳道。

司徒又開始嗆酒咳嗽,咳的昏天暗地,就好像剛才的酒水全灌進了肺裡一樣。

朝縱的手臂驀然收緊。

“咦,他很了解你嘛,”朝硯嘀嘀咕咕傳音道,“一語中的。”

朝縱還未說什麼,朝硯就懶洋洋揮手道:“不過我本來就廢,不介意更廢一點兒。”

真勤奮的人寵不廢,就如同朝縱一般,以朝硯的財力而言,他們明明能夠請家仆辦好所有的事情,甚至連吃飯都不用自己拿筷子的,而朝硯還沒有到那種地步,朝縱卻是事事都喜歡親力親為,一看就特彆的勤勞,怎麼寵也沒有到朝硯這種走兩步就要打瞌睡的地步。

而真廢的人也勤奮不起來,沒有朝縱的縱容,朝硯也會自己縱容自己,所以儘管寵,他都接的住。

朝縱:“……”

“老大,跟你說了騎駱駝的時候不要喝酒,你看遭報應了吧,”平安無奈道。

駝隊繼續前行,一路叮叮當當偶爾摻雜著嬉笑怒罵的話語。

直到了夜間,所有人都圍著火堆睡著的時候,朝縱弄暈了守夜的人,看了看朝硯,在此處設下禁製,然後抱著朝硯一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神識所往,平安落地,朝硯鼓掌道:“不錯不錯,沒迷路。”

朝縱低頭道:“抱著你沒迷路。”

要是自己一個人來,指不定會出什麼變故。

朝硯頓時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吉祥物,辟邪的那種。

不過當吉祥物也好嘛,朝硯摟緊了他的脖頸道:“抱好了,彆整丟了。”

“不會,”朝縱看著門內的亮光和呼呼喝喝說話的聲音,手臂沉穩,卻是一腳踹開了那石門。

裡麵說話的聲音為之一滯,剛才還喝酒打屁的人皆是看了過來。

一人舔了舔被酒水濕潤的嘴唇,跟周圍人互看了兩眼後問道:“打尖還是住店呐,這方圓百裡可就這麼一家店。”

如果他說話的時候沒有在摸著狼的腦袋,這裡倒暫且看起來像是一家黑店。

朝縱笑了一下,卻是讓這有些昏暗的地方仿佛都亮堂了起來。

以後沒光可以當夜明珠使,朝硯暗暗琢磨著。

可那笑容讓這裡的人看來皆是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連那本是趴臥的狼也爬起了身體,壓低了身體低低嘶吼著。

“打劫,”朝縱話語出,無數具屍體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這些人的身上,皆是無頭。

而待那些頭顱落下,一人捧著那頭顱驚駭的睜大了眼睛道:“章屠,大當家的,是三當家的!!!”

“這是阿杜,他們不是去攔截司徒那些人了麼?”

“黑吃黑嘛,這很好理解的吧,”朝硯慢悠悠的說道。

他倒沒有什麼屠滅全部沙匪的誌向,但是作為第一大沙匪那麼一大隊人有來無回的,這群人鐵定去找司徒他們的麻煩,朝硯是順手的話,朝縱就是打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這群人。

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黑吃黑?那就讓你領略一下黑吃黑的精髓,狂妄的小子!”那之前摸狼的那個一聲口哨,那狼直接朝硯朝縱撲了過來。

而更多的人卻是畏懼,他們是刀口上舔血的人,殺彆的人不怕,可是被殺的對象成自己的時候,怎麼可能不怕,更何況他們派去的所有人都是被砍斷了腦袋。

“老二,回來!”一聲急斥,卻已經來不及。

朝縱未曾動手,那人已經跟撲上來的狼一同跌在了地麵之上,血花濺開,不過照麵就已經沒有了氣息。

剛剛還狂妄的匪徒們皆是安靜了,那為首之人開口道:“不知哪裡得罪了前輩,章某願意奉上全部家當,隻求前輩饒我們一命。”

“求前輩饒命,”諸人皆是服軟,可在如此驚心動魄的時候,朝縱卻輕輕開口道,“不行。”

驚恐聲起,有搏命的,有逃跑的,卻皆是一聲慘叫,在這個夜裡悄無聲息的逝去了。

那些沾了血的儲物戒指到了朝縱手上,清塵訣施過,一切變得乾乾淨淨,隻是看著裡麵的東西,朝縱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第一大沙匪血狼,雖是有一些收藏寶物,可所有的東西加在一起,不過區區數百萬下品靈石。

朝硯落地,慢悠悠的轉了一圈,打開了一個石門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看什麼,就被朝縱從身後捂住了眼睛。

好奇心害死貓,越不讓看越想看,朝硯問道:“有什麼?”

“沒穿衣服的人,”朝縱攜了他的腰直接轉過身,劍氣一動,那些被鎖鏈捆縛的人皆是落了下去,“自己想辦法。”

那些人有的環抱住了自己,有的瑟瑟發抖不知所措,對於朝縱二人的離開卻是皆鬆了一口氣。

待離開了那間屋子,朝縱才鬆開朝硯的眼睛,結果剛鬆開人,朝硯就溜到了一個窗戶前打量道:“還真是原汁原味,那張狼皮不錯,很有感覺。”

“我給你獵更好的,”朝縱掃過了那個狼皮,暗暗記在了心底。

這裡的狼雖稱為血狼,但是靈氣不足,皮毛粗糙,沒有剝皮的價值。

“感動,”朝硯覺得現在是應該感動了,反正心裡覺得高興,他乾脆拉下朝硯的脖頸啾啾啾的在臉上親了幾口,在朝縱反應過來逮住他之前,人卻已經打開門溜了進去。

朝縱:“……”

他們的第一次怎麼也不能在這裡席天慕地的,最起碼不能在這樣的狼窩裡,既然沒有打算怎麼樣,朝縱隻能跟在他的後麵。

屋裡有木架子,還有一些的陶瓷瓦罐,床上鋪的是駱駝的皮毛,朝硯從桌子底下抽出了那墊桌角的書,在翻開兩頁後從裡麵掉出了一塊東西。

那東西直接飄浮到了朝縱的手上,被他打開看後,卻是驀然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朝硯湊了過去,在看見上麵的彎彎繞繞宛如迷宮一樣圖畫時道,“羊皮的好像是。”

“之前拿到的兩塊拿出來看看,”朝縱說道。

朝硯取出,畢竟春.宮圖裡麵找秘密這種印象還是相當深刻的,三塊拚接,前兩塊完美的對接上了,第三塊卻是似乎差了哪裡一樣,隻能看出材質是一樣的,筆觸也是一樣的。

“看來還有幾塊,”朝縱的手指在那羊皮之上劃過,全部收攏以後遞給了朝硯道,“你收好。”

旁邊傳來了動靜,似乎是那石室之中的人出來了,隻是似乎看到了屍體,驚叫聲,喜悅生,哭泣聲,怒罵聲四起。

“我們回去吧,”朝縱聽到聲音的時候道。

朝硯嗯了一聲,張開了手臂眨眼示意:“快快快,寵廢的時候到了。”

朝縱默然,卻是將他打橫抱起:“你就不怕我真把你廢了?”

朝硯待的相當安穩:“不怕啊,不信你鬆手試試。”

朝縱看著他半晌,終是泄了一口氣從這裡離開。

大漠孤煙,縱橫這裡許久的血狼終將變成一場傳說。

他們離開的時候無人察覺,回來的時候更是無人察覺,隻是仗著沒人聽沒人看,朝縱將人壓在了駱駝的身上狠狠的親吻著,朝硯摟著他的脖頸任親任摸,就是偶爾間歇的時候絮叨兩句:“你等我蘊釀一下情緒。”

“蘊釀什麼?”這是朝縱的聲音。

“就那天好像得了心臟病那種,馬上就好,”朝硯開始回想,結果……一聲悶哼,“你又咬到自己舌頭了?咱們到了回紇城就吃肉,吃一整個駱駝再走。”

“閉嘴!”

非常生氣。

“生氣對肝不好。”

“……”

駝隊後續的幾天都處在持續的低氣壓中,幾個人對視幾眼,想要嘀咕幾句也沒敢,隻有在汲水的時候悄摸的說上了兩句。

“朝縱好像心情不好。”

“那臉色就差打雷下雨了,我愣是沒敢說話。”

“難道是欲.求不滿?這風沙地也沒法恩愛不是。”

“有道理……”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猜測就是真相。

“可這欲.求不滿應該是朝硯欲.求不滿吧?擺那麼好看的道侶在那兒,可不得天天就想那種事了。”

“那還能是什麼原因?難道是因為沙匪?”

“不知道,也許跟女人那幾天一樣?”

真相逐漸遠去。

不論怎麼猜測,再過了幾天,回紇城已經近在眼前了。

風沙的儘頭總算是看到了一些綠色,隻是綠意並不多,配合著那石頭砌城的城牆,總覺得處處都帶著風沙的味道。

司家的位置並不在回紇城,但是因為長年的行商,在回紇城也有自己的落腳點,而朝硯之所以還未離開,不過是因為司徒說可以自己做的烤駱駝是給媳婦兒吃的,不能親手做,但是可以教給朝縱。

朝硯瞄了一眼正跟駱駝絮絮叨叨說話的平安,默念純潔的兄弟情。

行商到此,倒是有無數的人對他們的到來進行了歡迎,上前購買者絡繹不絕,什麼鹽巴,布匹皆是這裡人的心口好。

其餘人忙著賺錢,倒是司徒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根煙槍,叼在嘴裡晃晃悠悠的手裡還拎了隻兔子:“烤駱駝這道菜用兔子也是可行的。”

朝縱點頭:“可以。”

朝硯:“……”

磨刀霍霍,朝硯看著被抓著耳朵的米團兒,蹲身道:“你不是在房裡麼?”

米團兒被揪著耳朵眼淚汪汪,軟糯糯道:“我就出來曬個太陽。”

“兔子成精了!”平安本是蹲在一旁,此時連蹦帶跳。

“聽這聲音是個美人啊,”司徒拎著耳朵湊到了跟前道。

平安:“……”

真是單身久了看個兔子都覺得眉清目秀。

朝硯:“……”

大哥您想孤獨終老麼?

米團兒到底是被放下來了,司徒看著朝硯肩頭上那一小團的白絨絨,手有些癢:“這什麼時候能變成人?”

“變不成人的,死心吧,”朝硯抱著兔子轉身離開。

朝縱開口道:“我們接著來吧。”

開光妖獸開口能言這種事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平安反應過來之後悄悄問道:“老大,當初在沙漠裡麵消滅沙匪的那人,是不是就是朝縱他們呢?”

司徒叼著煙槍有些詫異:“知道了彆說出去呐,要不然惹禍上身。”

“我知道,就是覺得他們好年輕啊,”平安說道,“嗯,還很厲害。”

“說不定已經是幾百歲的老妖怪了,”司徒吧嗒著說道。

平安默默譴責:“你說人家是美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老大你這人怎麼變得這麼快?”

司徒:“……”

那是被一時的美.色迷住了雙眼你信麼?

“小孩子家家的趕緊睡覺,”司徒將人轟了出去。

他不就純嫉妒那兩個好的如膠似漆的麼,說人家幾百歲還能安慰自己年輕,好的都在後頭呢。

而在朝硯的房中,禁製設下,靈寵空間之中一團白絨絨隨著朝硯的指令呲溜一下的鑽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逮住了朝硯肩頭的米團兒,吭哧!

嚼的起勁,可惜沒牙。

之前濕漉漉的黏在身上的毛毛已經膨脹開來,朝硯總算看清了這是個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16172139小天使的地雷吖~

雖然前台看不到評論,但是橘子可以看到的,請不要大意的朝窩發射叭~,新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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