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了,如果不算數的話會發生什麼後果麼?”朝硯探頭到朝縱的眼前問道。
朝縱微微側眸:“沒有什麼後果。”
朝硯戳了戳他的胸膛道:“寶貝,你想跪搓衣板麼?如實招來,總不能給你娶一二三房小妾?”
“當然不是,”朝縱微微蹙眉道,“龍族道侶需要接受真龍的認定,若不認定,便做不得數,且那些龍族女子與人族不同,會死纏爛打。”
他家俊美的夫君被彆人死纏爛打?絕對不要!
“唔……”朝硯握住了他的手道,“那我們去認定一下就好了,這樣是不是就可以烙上烙印,讓有心之人都不會覬覦了?”
朝縱收緊了掌心道:“你我二人不需要此道。”
他隻是厭惡這種彼此感情還需要彆人來認定的方式。
“可是我隻想讓你屬於我一個人啊,”朝硯拉著他的手晃了晃,“誰都不能來乾擾,而且……”
朝縱心中正暖,聽他斷句疑惑的看了過去。
朝硯垂頭抵在了他的肩上:“我煉器煉累了,需要出門去逛一圈。”
朝縱自無不可:“你若想認定便去吧。”
“乖,”朝硯摸了摸他的臉頰起身道,“去之前先聯係一下鳳凰族,九尾狐族各族再說。”
免得真在龍族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來被人家圍毆都沒有人手。
朝硯這邊親密了一番溜出了宗,煉器堂那邊的修士在品鑒完那把仙器以後,很久都沒有等到雷霆的再度降臨。
“宗政兄不等了麼?”有修士在身後問道。
“在下有要事要辦,下次再來,”宗政徽笑道。
彆人把心神留在仙器上沒有看到,他卻是看的一清二楚,朝硯從他的道侶來時便溜走了,在這裡空等連空氣都等不著。
朝硯那邊各族通知,生怕進了龍族被人家暴打,純狐玥拿到玉符時歎了一口氣,明知道可能會有後患還去,男人的骨子裡果然都是有冒險精神的,隻希望清長歌不要被他折騰的太狠。
朝縱接受了真龍傳承,再入龍族時已然不再需要通知誰,隻是想要進入真龍的傳承之地還是要通過清長歌。
再見人時,朝硯笑眯眯的打招呼,仿佛一點兒隔閡都沒有:“清兄,好久不見。”
清長歌本來擺出的冷臉有些微的撐不住:“你倒是真敢來。”
“在下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朝硯搖了搖折扇道。
清長歌拳頭捏緊,想要給他細數一下他做過的壞事,就聽朝硯繼續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的,目光要放長遠,若是一直往後看,難免讓人覺得小肚雞腸,清兄,我等都要向前看。”
清長歌感覺自己好像被他罵了,但是又沒有辦法反駁:“哼,跟我來。”
再一次進入那片仿佛與修真界完全隔離的領域朝縱已經輕車熟路,朝硯卻在進入的那一刻感覺到了什麼聲音的呼喚,很是親切的,熟悉的聲音,力量被牽引,體內的功法一瞬間自行運轉到了極致。
這是……真龍認定?
不是,朝硯的心裡有這個聲音響起。
麵前一片的虛妄,就好像被層層的迷霧包圍,而在那霧氣的深處,一道慵懶溫柔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朝硯……”
聲音之中似乎有著包容天地的力量。
朝硯看著自己的腳下,虛空站立,卻看不清前後左右,也分不清該如何往返,他朝那個聲音的方向拱手道:“不知前輩叫晚輩來此有何事?”
那聲音之中沒有惡意和殺意,反正目前也出不去,還不如定下心來解決眼前的事情。
“你可開心?”那聲音不答反問。
朝硯笑了一下,不問何事開心,隻答:“自然開心。”
不論何時何事,他都會讓自己過的開心,那些在其他人看不透,放不下的事情,很多的時候想開了反而會讓自己過的很好。
“如此便好,你可求長生?”那聲音再問。
朝硯答道:“自然,若能求必要求。”
他有一心相愛的人,有想過的生活,對於生命的渴望便無限的放大。
那聲音輕笑了一聲,並非嘲笑,而是因為這個回答備感愉悅一樣:“如此甚好,快些回來吧。”
朝硯尚未應聲,卻覺體內靈氣翻湧不止,直線的往上飆升,他本要壓製,卻聽那聲音道:“既要求,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不必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