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硯放鬆壓製,體內的修為水漲船高,不過瞬間渡劫初期的修為已然穩固至極,直接衝向了渡劫中期,無半分虛浮之感,直到到了後期的門檻處才停了下來。
“多謝前輩,”朝硯拱手道。
“不必,”那語氣輕快,“隻是有一事要委托於你。”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奈何這個品質朝硯是不具備的,他笑道:“晚輩能拒絕麼?”
“不能的呢,”那語氣之中有著笑意,“你如今的一舉一動都要給你的道侶積福,免他的替命咒受天道所困。”
朝硯這胡說八道的語氣有些分外的熟悉,但是人還不能不信,那麼多的事情經曆以後,朝硯雖然做好了渡劫飛升時最壞的打算,卻仍然為想要得到最好的結果而擔憂努力著。
這家夥一上來就抓他的命脈。
朝硯笑道:“不知前輩想要委托何事?”
“你所修功法為龍族至高功法,名為龍神,乃是全卷,”那聲音說道,“而龍族目前所修乃是殘卷,因我之故,無法給予他們全卷,可否請你給予?”
功法是修士立足的根本,一般人若被要求這種事情早就衝上去打個八百回合了,奈何這碰上的是朝硯,他撩了一下衣擺隨意坐下。
能有這般境界者必然不是毫無分寸之人,自然不會提出這般冒失的讓人想要胖揍一頓的請求出來,除非他很了解自己的德行。
朝硯知道這功法在修真界中算是厲害的,一個家族門派的林立跟功法和技法都脫不開關係,他不太在乎這功法被誰學了,他人強大並不意味著他就變得弱小了,但是生存在這修真界要知道分寸,若是這樣的功法在修真界普遍流傳,動的是各門各派和所有家族的根基,這種犯眾怒的事情朝硯還沒有閒到那種地步。
給龍族自己倒是可行的,不過嘛……
朝硯笑道:“前輩,這功法是朝某自己所得,雖然有前輩提升修為的恩情在前,可抵這功法似乎不太足夠。”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敲.詐勒.索,其他時候吃虧可以,現在這虧不能吃。
你看這隻羊的羊毛又長又軟,又白又密,不薅兩把都對不起自己。
那人卻也不惱,笑道:“你還想要什麼?”
“晚輩修為有成,道侶的修為卻是落下了,”朝硯折扇抵唇笑道,“我二人想一同飛升,還請前輩能助一臂之力。”
一個玉瓶憑空飛來,落在了朝硯的手上,那人輕聲道:“此為洛璃,服用可提升修為,你的道侶根基穩固,不會有任何的後患。”
洛璃一物朝硯曾經在齊冕那裡看到過,連渡劫期都能夠毫無後患的提升修為之物,非修真界所能有,這是好東西,朝硯收起了玉瓶道:“可是洛璃能夠提升一到三階修為,萬一朝縱他直接提升到渡劫後期了怎麼辦,晚輩若被拋下,必然悲痛萬分。”
那聲音輕笑道:“不會的呢,按照朝縱的運氣,頂多一階。”
他說的十分有道理,朝硯失去了敲.詐勒.索的理由,就像是倉鼠失去了到手的瓜子一樣,本來以為能夠多薅一點兒的,結果這隻羊太聰明了。
“還有何事?”那人問道,倒是耐心十足。
朝硯撐地起身道:“晚輩還有一事想問,晚輩的功法叫做天舞龍神,前輩為何隻說龍神二字,莫非有何區彆?”
“還不是你自己亂起的,”朝硯仿佛聽到了一聲嘀咕,正待聽清的時候就聽那道聲音說道,“是簡稱,你不覺得念全名的時候有一種羞恥感麼?”
“沒有啊,”朝硯直接道,他這種都沒有羞恥心的哪裡來的羞恥感,完全不可能有。
“我說的是彆人,”那人笑道,“看他們念著羞恥的樣子很有意思。”
朝硯:“……”
這家夥什麼包容天地之感果然是偽裝出來的,實際來講,跟他本人一個德行。
知音難覓,朝硯拱手笑道:“前輩說的對。”
看彆人念著羞恥確實很有意思。
朝硯告辭,那聲音也不阻攔,迷霧散去,朝硯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星辰閃爍不定,還是剛剛進來的模樣,隻是在不遠的地方兩道力量對碰,引起無數的星辰破碎,打的不可開交。
一個是朝縱,滿目的凶光,另一個是清長歌,顯然也有幾分被激怒。
朝硯思索前因後果,估摸著是那什麼真龍在接見他的時候把他給弄沒了,要不然按照朝縱的性格不會這麼冒失的跟清長歌打起來。
那邊打的不可開交,即便朝縱修為底蘊深厚,技法層出不窮,但對上清長歌還是出於劣勢,這樣打下去可不妙。
朝硯朝那邊招手道:“清前輩。”
清長歌轉頭,朝縱的劍光已至,他回神轉向,直接被擊飛了出去,龍吟之聲響天徹地。
死道友不死貧道。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卿溪棠小天使的地雷吖~
清長歌:MMP!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