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硯覺得自己應該是孤獨終老的命,這麼多年俊男美女欣賞的有,但是心動的一個沒有,也許是他眼光太高了,朝硯雖然經常這麼猜測但其實是不信的,然而當事實擺放在眼前的時候,他仿佛聽到了啪啪啪打臉的聲音。
“朕前段時間撞壞了腦子,以前的事情都記得模糊了,”朝硯笑著回答道,自認自己對待一個突然闖入坐在他龍椅上的可能是刺客的男人態度還是很皇帝的。
人家能坐在這裡,說明他的大內侍衛都是吃白飯的,人家真要取他的性命,喊了人也沒用,最重要的是朝硯想跟人家睡覺,沒錯,即使知道這個人喜歡的可能是原來的皇帝,他也想跟他睡覺。
愛情這種事情突如其來而又無可救藥。
一旁的大總管欲言又止,握著拂塵焦急的看著朝硯的模樣仿佛尿急加牙疼:“陛下,此人突然闖入,奴才……”
“這是朕的至交好友,讓侍衛在外麵等候就好,”朝硯雖然想要追人,但是還是要命的,命都沒了拿什麼追人。
“是,”德海保持著那副姿態退下,看著朝硯進入裡麵關上門的模樣憂心忡忡,“這長的跟男狐狸精似的,陛下都鬼迷心竅了。”
朝硯:“……”
朕聽到了你個混蛋奴才,萬一被美人聽到了朕的路都要走窄了。
門被關上,室內隻有兩個人對望,呼吸聲好像都可以聽到的環境中,朝硯還聽到了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公子姓甚名誰?”
一上來問名字是不是不太好,剛才人家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麼急切很有可能陷入被動,可是他第一次談戀愛真的沒有經驗啊啊啊!為什麼這麼聊天不能撤回!
朝縱緊盯著朝硯的身影沒有回答,數度輪回,朝硯這次的失憶不過是他們玩的一個花樣,原因在於朝縱想知道朝硯要是失憶了會不會重新愛上他,並且約定一旦有喜歡彆人的征兆立馬解開記憶。
這樣的舉動朝縱以前是不會玩的,但是在在一起很多世以後,朝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總是沒有安全感的那個人了,這個人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瞧,他們第一次的見麵他的寶貝給了他多大的驚喜。
愛情跟咳嗽一樣是這世界上最無法隱藏的東西,朝縱太過於熟悉朝硯眸中的情緒,也因此原本的忐忑消失,隻剩下一池的糖水甜的冒泡。
朝硯在想的是:他咋不說話,莫非是個啞巴?人無完人,即使是個啞巴朕也喜歡他。
朝縱起身,緩緩朝著朝硯那邊走去,因為朝硯調整了身高的緣故,他現在的身高至少比朝硯高了半個頭。
身高優勢碾壓,朝縱將手輕輕撐在了朝硯的耳後道:“問彆人的名字前是不是應該先說自己的?”
他聲音又低又磁,驀然靠的這麼近朝硯都能夠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有些像龍涎香,但是比那個更清淡惑人一些,這副麵容近看也沒有任何的瑕疵,反而讓人有點兒眼暈。
朝硯覺得有點兒上頭。
朕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花癡,而這個男人好像在勾.引他?
朝硯力圖鎮定讓自己臉上的熱度降一點兒,仰頭,沒錯,仰頭道:“朝硯。”
這個回答很沉穩,給九十九分,一分來自於先天身高碾壓,不能夠計算在內。
在朝縱的印象中朝硯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失去冷靜過,包括他們最初相遇的時候,可是現在他卻在朝硯的眸中看到了一絲的忐忑不安和急切,就好像晚一步他就會被人搶走了一樣。
朝縱曾經的暗暗戀慕這個人的心情似乎也是這樣的,而被喜歡的人這樣戀慕的心情讓人覺得十分的雀躍。
不僅朝硯在緊張,朝縱也在緊張。
“朝縱,”朝縱輕聲說道。
朝硯得到了心上人的名字,正覺得高興的時候突然眉頭動了一下:“朝縱?”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兒熟悉。
不對,是相當熟悉才對,他撿到的那個崽兒娶的名字不就叫朝縱麼?還是他起的名字,跟他姓的。
朝縱點了一下頭,捏住了他的下巴似乎端詳著什麼道:“有什麼問題麼?”
因為這個動作,兩個人的距離近一步拉近,朝硯都想上去親一口讓他好看,然而這樣近的距離,這樣觀摩,發現這個男人好像跟崽兒長的挺像的,從小的複製粘貼過來,包子臉沒了,五官長開了好像就這個樣子的。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一定是平行時空理論讓這個世界出現了一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穿越,要不然怎麼蹭一下長這麼大了?
朝硯笑道:“沒有,你知道靈仙鎮麼?”
朝縱看他這副模樣就覺得心口發熱,隻恨不得多看一點兒,也是理解了這人從前喜歡捉弄人的心情:“怎麼說到地名了?朝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