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書棋擰眉:“政哥再怎麼生氣,也不至於對你下咒吧?他也不是這樣的人。”
龐老夫人也認為不可能是廉政:“書意,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彆人?”
“彆人……”龐書意突然腦裡閃過符麓的麵容,她精神一振,猛地坐起身,大家都被她嚇了一跳。
龐老夫人急聲道:“書意,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奶奶啊,奶奶身體不好,不經嚇。”
“符麓,一定是符麓乾的。”龐書意之前打電話給小叔,讓他動用關係對付陰陽觀,所以其他人卻沒事,隻有她和小叔學狗叫。而且,陰陽觀有一部人是會玄術的玄師,符麓隻要讓陰陽觀的人幫忙,對她下咒不成問題。
可是符麓為什麼要針對她,難道知道是她對付陰陽觀,還是因為她上次和廉政鬨出緋聞的事情?
還有就是她近段時間都沒有接觸過陰陽觀的人,陰陽觀的人又是怎麼對她下咒的?
龐書意再一次想到在廉政辦公室的時候,那時候她明顯感覺到有東西鑽到她身體裡,也就是說並不是她的錯覺。
可是當時隻有廉政和她在辦公室,難道是廉政幫符麓對付她?
龐書意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身體止不住發抖。
“符麓?”符地一聽到這個名字,兩根眉頭都能打成一個結:“哪個符?哪個麓?”
不會這麼巧,是他認識的符麓吧?
龐書棋說道:“符號的符,麓原的麓,她曾經是唐城首富家的千金小姐,後來符家與她斷決關係,她就投靠了她的親生母親黑白。”
她越說越生氣:“這個女人一來京城就搶走我們意姐喜歡的人,太不要臉了,對了,說不定她就是因為聽說意姐和政哥的事,她就對意姐下手了。”
龐書琴認同這話:“符麓的親生母親黑白是陰陽觀的觀主的妻子,她叫繼父對其他人下咒並不是一件難事,奶奶,肯定是符麓不錯。”
龐老夫人皺緊眉頭。
符地猶豫一下,決定說出實情:“我知道符麓這個人,她也會玄術。”
龐家人一臉吃驚看著他:“符麓還會玄術?”
“對,不僅會玄術,修為也挺高的,想要對付她不容易。”
龐書棋納悶:“她之前不是瞎子嗎?怎麼又會古武?又懂玄術?她是從哪裡學來的?我們查她事情的時候,並沒有說她有學過古武和玄術。”
符地冷笑:“她藏得可深了,連符家的人都被她騙了,還有就是她可能早就不是原來的符麓。”
龐老夫人問道:“什麼意思?”
“原來的符麓有可能被其他人奪走了身體才會變今天的樣子。”
龐家的人:“……”
龐老夫人問:“玄帝長老,你打算怎麼對付她?”
符地道:“不瞞你們,我曾經跟她交過手,憑我一個人是不可能拿下她,需要更多人聯手才能一舉將她擒住,逼她解除詛咒。”
這事關大孫女的事情,龐老夫人不敢馬虎,她想了想說:“玄帝長老,借一步說話。”
“好。”符地跟著龐老夫人離開病房。
龐書棋和龐書琴安撫龐書意:“意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替你出口氣的。”
龐書意涼涼說道:“符麓會玄術,你們要怎麼替我出口氣?”
龐書棋:“……”
龐書琴道:“我們有我錢,可以找更多的玄師對付她,我就不信她一人對付這麼多人。”
龐書意揉揉腦穴:“你們先出去,我需要靜一靜。”
“好。”龐書琴和龐書棋離開房間。
龐書意靜坐在床上握緊拳頭,眼露憎恨之意:“符麓,我不會放過你的。”
符麓毀她聲譽,她不會讓符麓好過。
龐書意的指甲鑽入手心也毫無自知,直到她想起了自己師父和師兄他們,她立馬拿起手機拔打電話,這一次終於有人接聽。
“喂——”僅是一個字,就能從聲音裡聽出對方的濃濃疲憊。
龐書意聽出是巫覡的聲音,欣喜叫道:“師兄。”
“嗯。”巫覡淡淡應聲。
“上次比試大會後就聯係不上你們,你們也不聯係是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巫覡嗬道:“還以為你一開口會問我為什麼沒有回去追符麓,或是問師父為什麼沒有殺掉符麓。”
龐書意聽出他嘲弄的語氣,擰了擰眉:“師兄這的意思是認為我不會關心你們?”
“不是。”巫覡捏了擔眉心:“我隻是最近太累了才會說出這麼失態的話。”
龐書意擰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巫覡一五一十地把比試那晚的情況說出來:“我們都沒有想到符麓會玄術,而且修為高深莫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現在師父他們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而且師父被封印法力的事情被傳了出去,以前被她得罪過的人都想找她麻煩,巫族就有好幾個人想要趁機殺掉她,要不是族長阻擋,師父早就沒命了。”
“……”龐書意沒有想到巫溪和巫覡他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們要是早點把這一件事情告訴我就好了。”
巫覡撇撇嘴:“告訴你有什麼用,你又幫不上忙,隻學了半點皮毛的你能自保就算不錯了,還能指望你報仇?”
“你們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可能……”龐書意眼底閃過一絲後悔:“我可能就不會去招惹她。”
巫覡從她語氣不對勁,擰緊眉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龐書意內心掙紮了許久才艱難地把自己遭遇說出來。
“……”巫覡對符麓的所作所為既覺得意外,又覺得正常,從她對他師父狠勁就知道符麓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卻又覺得符麓做事方法方式不像一個隻有十八歲的小姑娘。
龐書意道:“師兄,你讓師父他們放心,師父他們是因為我受傷的,我會醫好師父他們的。”
巫覡隨意地嗯了一聲就去照顧師父了,根本沒有指望她真的能治好巫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