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候……司易思一下子將她整個人從身上撕開,一腳就往那麵大得驚人的落地鏡上踢去!
司易思的動作輕快、瀟灑,在短短幾秒鐘就將靠近自己周圍的人給輕了個空,也就趁著這一個間隙瞄準了他的目標。
圍攏在他身邊的人根本來不及製止,司易思在這短短時間內已經踢中了落地鏡!
嘩啦一聲——整麵的鏡子被巨大的力道震碎成了數小塊兒,司易思也看著“遊微月”和她的“同事”身上也如同鏡麵一般自下而上破碎。
當他們的身影徹底崩碎濺落地麵的時候,司易思眼前的景象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正身處於一個普通的屋子裡,屋裡也有一麵寬大的落地鏡,此刻遊微月正將那麵映出司易思身影的鏡子給用紅布蓋上。
遊微月注意到了司易思的目光,說:“你還真是容易招惹一些東西。”
遊微月顯然是知情的人。
“那些……這麵鏡子裡有什麼東西?”司易思問她。
“照妖鏡?”遊微月開玩笑,“它是麵沾染上了陰氣的鏡子,它的數任主人都多是攻略者……攻略者是我們為了方便取的一個名字,它代指著一類特殊的人。”
果然。
司易思捕捉到了攻略者這個稱謂,在很多個小世界中,這種命名並不特殊。
這代表遊微月以及她背後的支持者已經稍微捉住了一點事情的關鍵。
遊微月像是一個引導者,娓娓道來,她對於司易思不設防,出奇的信任他。
遊微月講述的是一次漫長的探究故事。
最開始這些外來的攻略者隱藏得很好,沒有被任何人找到蛛絲馬跡,他們的死去或者離開都很順利的一次又一次的覆蓋掉了被攻略的人以及他/她身邊人的記憶。
但記憶一次又一次被清空、覆蓋,次數多了以後就讓一個本來就內心敏感的人潛意識趨近於崩潰。
那人發瘋、焦躁,像是瘋子一樣大吼大叫。這讓那人的親人都不解而疑惑,一個好好的人怎麼說出問題就出問題?
他們找到一個各方麵都很優異的醫生進行治療。
好巧不巧,那個能力優異的醫生也有著相同的困擾,他在接收那個病人以後不相信有這樣的巧合……
醫生有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探究精神,他在確認還有和自己相同窘迫的病人後就著手在怔得病人和自己同意後開始了漫長的探究過程——
催眠、竭儘心力的挖掘整理記憶中的違和點……
醫生聯係上了一個人,這人也有著相同的困擾,圈子就是這麼小,醫生找上的這個人在體製中有一定的知名度。
他們先前以為這是一種癔症、一種難以解決的病症,但伴隨著越加深入的了解,他們越來越膽戰心驚。
這其中有沒有攻略者的侵入呢?有!
攻略者的加入讓醫生他們的探究多次陷入僵局當中,不完全的混亂的記憶導致他們步步為艱。
到後來,他們學會了完全憑著感覺判斷一個人,將所有有疑點的人透露出來的信息都事無巨細的記錄在一個即使記憶重新刷新也不會忘記的地方。
最終這些研究者在這龐大的冰山之上窺見了一角,在種種證據的支持下,一些擁有特殊力量的存在向研究者發出了歡迎的號角。
攻略者被納入了督察者的重點監察範圍之內,但身具不俗實力的督察者的工作卻不僅僅是這一點。
這個世界太過廣袤,有陰就有陽,被國家收納的督察者的主要任務還是處理那些潛藏、埋伏著的死亡陰影……
例如處理邪氣誕生時變化作的噬殺的怪物!
“很厲害。”司易思不禁讚賞。
記憶象征著一個人存在的價值,遊微月故事裡的醫生也是個意誌堅韌的存在。
在虛假的記憶不斷的植入、不斷地更新與替換的情況下,還能確定自己本身的存在從而抓住攻略者漏出的馬腳……
這是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也沒有這麼誇張,”遊微月說,“那位醫生修行過道法,所以在這方麵有著更強的抵抗能力。”
司易思不禁想到了俞安宴。
他身邊圍繞著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十有**是和攻略者相類似的存在。
俞安宴分明感覺到不對勁……卻始終堅持了下來,好多年以後才瀕臨崩潰。
他還不是直接崩潰,而隻是瀕臨崩潰!
這樣的俞安宴……和醫生很像啊。司易思不由得更欣賞俞安宴了一些。
在講完這最基礎的事情以後,遊微月才說明這麵鏡子的來曆:“它身上凝聚著數個攻略者臨死前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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