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珩眨了眨眼，黑亮眸子透著茫然，顯然不明白路荀為什麼會這樣說。
見路荀抬手，捂著額頭後退了一步。
“我，我隻是很久沒吃辣。所以才……”
蘇清珩有點懊惱，這不像他，他不該這麼沒自製力，連一頓美食都能誘惑他，一點也不穩重。
路荀隻是看著他不語。
大多時候，路荀看見都是沉默不語蘇清珩，甚少能在他臉上看見其他表情。
原著中，蘇清珩自家變後，性格就變得內斂，情緒不外露。成為第一劍尊後，越發清冷決絕，被譽為修真界高嶺之花。
蘇清珩現在不過十五歲，倒是有了那麼些許少年人鮮活。
“好了，不逗你。”
這段時間相處，路荀覺得蘇清珩不禁逗，真生氣了就不理人。
但有幾次蘇清珩不是生氣，他隻是覺得羞愧，盯著路荀看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去，去哪？”
咚——
蘇清珩腦袋被路荀敲了一下。
“你忘了自己還在比試？”
蘇清珩：“……”我一直記得，是你忘了才對。
如果沒有路荀拉著他，他現在還在幻境裡，或許還能多殺幾隻妖獸。但出了幻境，就算退出比試了。
路荀要是第一名，這二十二分遠遠不夠。
可再看路荀風輕雲淡，氣定神閒模樣，蘇清珩反而弄不明白他到底在不在意自己排名。但既然路荀要過來，他正好也想看看自己能排第幾。
路荀隻是看了蘇清珩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問道：“你覺得自己能排第幾？”
蘇清珩不確定自己臨時離開幻境，原本分數還作不作數，他思索了一下，回答。“第三？”
“哦？”路荀笑了笑，眸色一深，“你該自信一些。”
他們到後山時，新弟子們也從幻境中走了出來，程元稹正在一旁數落他們。
走得近了，程元稹才注意到他。
“蘇清珩，你不是退出比試？”
正這時，掌門風長眠與掌教傅恒雪從另一頭走來。
“比試結束了？”風長眠手被在身後，眼神從新弟子們身上一一略過。
程元稹上前行了一禮，“已經結束，得分出來，”
“如何？”
“第一名，徐正陽這一組。”
風長眠目光落在徐正陽身上，點了點頭，正欲開口就聽路荀道。
“第一名應當是小師弟才對。”這話一出，彆說在場師弟們，就連風長眠也狐疑看了過來。
“路荀，你怎麼在這？”
路荀將蘇清珩往前一推，“小師弟分數應當比徐正陽他們那組高。”
風長眠聽出了其中端倪，他看了看蘇清珩又將視線轉向了程元稹，“元稹，怎麼回事？”
“師尊。”程元稹恭敬叫了一聲，解釋道。
“一開始，蘇師弟和徐師弟是一組，可路…師兄卻認為徐師弟在排擠蘇師弟，非要讓蘇師弟自己一組。”
風長眠沒見過蘇清珩，他對伶月師弟這個小徒弟沒什麼好感，隻聽說他資質奇差。
但路荀非要做他師兄，師門上下都知道伶月仙尊最寵路荀，百依百順，他反駁也沒用。
蘇清珩入門也有一月有餘，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蘇清珩。
模樣倒是周正，儀態舉止大方，在他審視下也沒有絲毫畏縮，倒是比其他弟子要大膽許多。
“新弟子們比試，你瞎摻合什麼？哪有讓人自己一組。”
風長眠不讚同，他身旁傅桓雪倒覺得新奇。
“你叫什麼？”
“蘇清珩。”他語氣平靜。
“你自己一組？”
蘇清珩點頭。
傅恒雪又問，“阿荀說你才是第一？”
蘇清珩沒接話，轉頭看向路荀，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路荀認定他是第一。
“徐師弟這組得分多少？”路荀直接問徐正陽。
眾人視線又全都轉向了徐正陽，他愣了一下，回答。“一十九分。”
最驚訝是蘇清珩，他怎麼也沒想自己莫名其妙就奪得了第一，正處於茫然狀態就聽傅恒雪問。“你得了幾分？”
“二十二分。”
這麼兩相對比，勝負分明。
程元稹當即提出了異議，“蘇清珩得分高沒錯，可他中途退出了比賽。”
蘇清珩還沒來得及接話，路荀就替他說。
“誰告訴你他退出了，我是擔心他殺妖獸太多，這些小弟子們沒機會拿分，這才讓他提前終止比賽，怎麼到你嘴裡反而成了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