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眠揮了揮手,一副不太想看到他樣子。
蘇清珩攙扶路荀,儘量讓路荀看著自己,見路荀疼說不出話,麵上擔憂快要抑製不住,小聲道。
“師兄,你在忍忍,我帶你回去。”
莫城主總覺得他們這是故意,可不管是真是假,他們要護路荀態度明顯,路荀…他是動不了。
可莫天揚平白無故被重傷,這口氣他也咽不下去。
動不了路荀,也不能讓蘇清珩好過。
“蘇清珩不能走。”
在兩人轉身要離去時候,莫城主突然開口。
傅恒雪朝著他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轉身朝莫城主道:“阿荀脾氣不好,不喜歡其他人進他屋子,也就勉強肯讓清珩進去,所以……”
莫城主在心底冷笑,風長眠也太過貪心,護住路荀還不夠,竟然打算連著蘇清珩一起護著。
風長眠就像看透了莫城主,麵上笑溫和,“莫城主放心,等明日我定會給你個交代。路荀會罰,蘇清珩也一樣。”
這邊,蘇清珩扶著路荀走出一段距離後,路荀突然停住了腳步,蘇清珩也跟著腳步一頓。
“師兄?”蘇清珩緊張看著他,隻以為他寒毒發作,難受厲害。
對上蘇清珩關切視線,路荀裝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不知道還以為我腿斷了。”
“你沒事?”蘇清珩茫然眨了眨眼,“那,你這樣欺騙掌門師叔,他知道了…”
“你真以為掌門師叔不知道?”路荀好笑看著他,“他若真想罰我們,病了就能躲過去?”
蘇清珩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心下跟著鬆了一口氣。
“彆高興太早。重責沒有,輕罰是免不。”
*
莫天揚得了風長眠承諾,但並不太相信。
可放著重傷莫天揚在屋裡也不太放心,隻能又匆匆趕回程元稹安排住處。
“天揚,感覺如何?”
莫城主看著床上虛弱莫天揚,心裡跟不上滋味。
“爹,那個路荀,分明就是故意,不能就輕饒他。我要他跪在地上給我道歉。”
莫天揚心裡一哽,他又何嘗不想讓路荀付出代價。
可……
“天揚,你聽我說。我一定會讓路荀給你道歉,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但不是現在。”
莫天揚一聽,急了,“為什麼?”
過於激動導致牽扯到傷口,莫天揚疼倒吸一口涼氣。“為什麼不是現在?你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羞辱我。”
“你彆氣。”
莫城主拍了拍他,“路荀他有風長眠護著,暫且不能動他。這事你先忍忍,爹以後肯定給你報仇。”
“你還記得我為什麼把你送到玄山派嗎?”
莫天揚點頭。
“可是,爹你怎麼肯定當年那個孩子就在玄山派,如果照你所說,他受了那麼重傷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我不僅懷疑那孩子沒死,我還覺得路荀就是那個孩子。風長眠他們幾人對路荀偏寵過頭了。”
“風長眠老奸巨猾,許是察覺到我對路荀注意。這才以討丹藥為由,故意向我透露路荀有寒毒之事。”
“那路荀體內真有寒毒?”莫天揚疑惑。
“我不知道,風長眠不信我,我沒機會給路荀把脈。若路荀就是那個孩子,那應該是有舊疾在身,而並非是寒毒。”
風長眠說著,從袖口拿出一罐白瓷瓶。
“若路荀真有寒毒,服了這藥便會提前發作。你…應當知道怎麼做。”
“爹你放心。”莫天揚也收斂了那少爺脾氣,
“今天這麼一鬨,隻怕他們對我提防會少幾分,隻以為我真是玩世不恭草包大少爺。這樣正好,我日後動起手也更方便。”
“這藥就交給我吧。”莫天揚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