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給路荀下藥？”
程元稹被莫天揚提議嚇得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不行。”程元稹一口拒絕，“我是想勝過他，可是用這種方式根本就、就是……”
“就是什麼？”莫天揚冷笑，“你真以為路荀一直都這麼懈怠懶散？他不過是在扮豬吃老虎，若你在意公平，我保證你會輸很慘！”
“路荀輸得起，可你……輸得起嗎？”
“沒有程家，你什麼都不是。”
“你好好想吧。”
莫天揚起身故作要走，程元稹當即叫住了他。
“等等。”
莫天揚腳步一頓，將嘴角不自覺勾起笑意抹平，“想清楚了？”
程元稹一咬牙，點頭。
隨即又想了什麼，問道：“我知道你記恨路荀想要報仇。但你不會是想借我手毒死他吧？”
“沒錯，我就是記恨他。”莫天揚大方承認，“但你放心，這不是毒藥，我們莫家獨家丹藥，類似軟骨散。不至於全身無力，隻是偶爾使不出靈力，藥效很輕，不會被察覺。”
兩人既然都說開了，也沒必要繼續虛與委蛇，轉身各自回屋。
*
路荀屋內燈還亮著，他正係統展開激烈討論。
“如果我這次沒有進前三，我就要被抓去閉關了。那還怎麼完成你說任務？”
“那也不能給你開外掛，這對其他弟子不公平。”
係統堅決不不答應，他可是22世紀社會好係統，不能做投機取巧事，這是作弊。
“如果公平話，你就會看見我被大師兄關上好幾年。到時候任務直接失敗告終。”
係統被路荀說一噎，想要反駁卻找不到理由。
“可、可是我沒有開外掛能力。地府局沒給我這個權限。”
“沒有權限你可以申請。為了完成任務而申請權限，這是允許。”
見係統正在猶豫，路荀繼續誘哄。
“你想，如果我們任務失敗，我還能繼續這個世界生活，反正我現在過得還挺愜意。但你就不一樣，你是會有處罰。”
和係統幾次接觸後，路荀覺得這個係統不太聰明，之前唬他時候頭頭是道，但路荀就是覺得他是個新人。
不對，是新係統。
真遇上什麼事，係統比他還茫然，路荀覺得係統忽悠他做任務時，那些看似熟練話術，說不定都是訓練出來，或者跟老前輩們學習。
他本來對係統抱有懷疑態度，可現在他更傾向於係統自己也不知道，又或者擔心說多，暴露多，所以才故作玄虛。
感覺自己發現了不得了事。
路荀心中暗喜，麵上故作為難，繼續嚇唬他。
“統啊，寶貝兒，你好好想，任務失敗，整個統生都抹除不掉。以後你在其他係統麵前都抬不起頭。”
“他們會說，那個係統好垃圾，這麼簡單任務都能失敗。”
”不行。”係統嚴肅認真說，“不能失敗，一定要成功。”
路荀不了解地府局辦事效率如何，他擔心流程走得慢，隻得催促係統，“這就對了嘛。那你趕緊去和地府局提個申請。”
係統現在完全被路荀給懵住了，但心底那小小堅持讓他非常猶豫。
“但是，但是…作弊是不對啊。”
路荀：“……”
“你說有道理。”路荀微微一笑，溫柔可親說。“那就彆申請了，我們一起等著任務失敗吧。”
係統：“……”
一人一統並沒有僵持太久，路荀放棄溝通上床睡覺。
翌日。
蘇清珩早早就來敲門，路荀不滿門外吵鬨，翻了個身將被子蒙在頭頂上繼續呼呼大睡，
敲了好一會都沒等到回應，蘇清珩隻得道：“師兄，你不開門我自己進來了？”
沒有回應，蘇清珩小心翼翼推開門。
路荀屋子大，珠簾將裡外屋隔開，蘇清珩往前走兩步，透過珠簾看見路荀將自己裹成蠶蛹，正埋頭大睡。
“師兄。”
蘇清珩歎了口氣，撥開珠簾，朝著床邊走去。
“師兄，起床了。”
路荀依然沒有搭理他，蘇清珩隻能上前推了推他，“師兄。”
路荀不滿哼了一聲，扭了下身子，避開蘇清珩打擾。
“師兄。”
路荀悶哼一聲，迷迷糊糊道：“寶貝兒，彆鬨。”
蘇清珩伸出去手僵在半空中，終於悟到自己叫醒方式太過溫柔。
“他要是不起來，你就拿水潑他。”
這是顧雲舟說，但蘇清珩並不想用這麼粗暴方式，他選擇了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