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路荀沒去打擾蘇清珩,自己摸去了小廚房,打算學著蘇清珩中午做法,給自己下碗麵條,還沒進門就聞到了飯菜香味。
“小七?”
“抱歉,白天有事,沒來得及和你說。”
小七向來都是神色自若,不管是麵對伶月仙尊還是路荀。平日裡神色淡看不出情緒,可今天路荀卻敏銳察覺到一絲不同。
他中午還肯定說是掌門不讓小七過來,卻不曾想小七是因為有事耽誤了,才沒給他做飯。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路荀記得,有一次小七傷了手,路荀要他彆做了,但小七一臉淡然說:“這是我分內之事。”
連受傷都不忘了要給自己做飯,是什麼事讓他連知會都來不及?
廚房辣味香濃,可空氣中還是飄散著若有若無血腥味。
很淡。
路荀抱手靠在門邊,不以為然問了句。
“你受傷了嗎?”
小七顛勺手一頓,也沒有避諱,輕輕應了一聲。
路荀嗯了一聲,並沒有多問,就像真隻是隨口一問。當然,不是他不想問,而是知道小七不會回答。
從路荀來到這開始,就覺得小七很神秘。
說是雜役弟子也不儘然。
畢竟沒有哪個雜役弟子在麵對仙尊時候,還能淡定如斯。
路荀也沒在意,過後就忘了。
禁足日子總是過得特彆慢,相比路荀度日如年,蘇清珩日常抄書與修行,日子過得更為愜意。
許是,沒有其他弟子乾擾或者相比較,一個人更能靜心修行,短短十幾日時間靈力增長速猛。
莫天揚倒也安分守己,每日在屋內養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他傷好了之後,顧雲州帶著蘇清珩去給他道歉。
說是道歉,也就是幾句話,中規中矩,看不出絲毫歉意。莫天揚隻覺無趣,也懶得和他計較,眼不見心不煩。
蘇清珩懲罰到這就結束了,路荀禁足卻還沒結束。他從莫天揚那回來,直奔路荀房間而去。
“師兄。”
路荀沒精打采應了一聲,每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那可真是太無聊了。
“莫天揚為難你了嗎?”路荀問。
蘇清珩搖了搖頭,“大師兄帶我去,莫天揚沒多說什麼。”
他想著路上大師兄同他說話,猶豫了一下,起了個話頭,“師兄,師門比試快要到了。”
路荀一怔,算算日子好像時間差不多。
原著中,玄山派每三年都會舉辦一次比試,共有三個場,分彆給煉氣期,築基期和金丹期弟子們相互切磋。
像蘇清珩這種剛入門練氣期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參與,但築基期和金丹期弟子們無特殊情況都必須參加。
比試也是為了考察新弟子們三年來修行成果,通過比試來調動修煉積極性,勤懇修行弟子們無疑是期待這場比試。
但,對於平時鬆懈懶散弟子而言,就是公開處刑,簡直是個噩夢。
用係統話來說,就是學渣和學霸區彆。
“那你要參加嗎?”路荀反問。
“我都可以。”
蘇清珩是煉氣期且又剛入門不久,沒有硬性要求必須參與,但路荀已經是築基期,是必須參加。
想到這個,蘇清珩在心底斟酌著,要如何將轉述大師兄說話,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更好說辭。
最終,隻得乾巴巴複述。
“大師兄讓我告訴你,如果這次比試,你沒進前三。他不介意在比試過後,帶著你一起閉關修行。”
路荀:“……”
閉關少則數月,多則數年。
這不還是變相禁足嗎?
這十幾天來,路荀悶得都快長草了,要是閉關個幾年,打住,這實在太可怕。
而且,他想早日完成任務,回到自己世界。
路荀來了半年之久,除了最開始會象征性去上上課,敷衍練練劍,其他時間都處於鹹魚狀態。
時間一長,他連課也不上,更彆說練劍修行。
現在距離比試不到十天時間……
就很愁。
原書中路荀十二歲突破築基期,是玄山派年紀最小築基期弟子,哪怕是每回比試都拿第一顧雲舟,也是到了十四歲才築基。
路荀早了他整整兩年,彆說師兄姐們驚歎,就連四位仙尊也覺得不可思議。
路荀剛入門時,軟軟糯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能養大都是個奇跡。
誰又能料到,這個弱不禁風小團子,竟是天縱奇才。
於是,仙尊們對路·天縱奇才·荀抱有很高期待,日日夜夜觀察著路荀變化,耐心等著路荀長大,等著路荀變強。
然後,五年過去了。
現在路荀依然是個築基期,和其他築基期弟子一般,並不差彆。
在這第五個年頭,伶月仙尊等不住了,直接就給路荀下達了通牒,要求他在半年內必須突破金丹。
這也是伶月仙尊答應收蘇清珩為徒交換條件。
現在兩三個月過去了,不說突破金丹,路荀壓根就沒有好好修行過。
彆問,問就是後悔。
要知道還有師門比試等著他,他早該開始抱佛腳,而不是臨了比試,連佛腳都來不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