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還說什麼？”路荀不太想接受這個現實。
蘇清珩眨了眨眼，在路荀期盼目光下，仔細想了想後，道了聲。“沒了。”
路荀：“……”
不行不行，比試他不行，閉關更不行。
他在心裡偷偷叫著係統。
出乎意料是，係統很快就上線了。
“怎麼了？路路。”
“你是任務係統，除了發布任務，還有沒有其他用途？”路荀擔心他不幫忙，於是旁敲側擊問了句。
“有啊，用途可多了。”
路荀眼睛一亮，“那你說說，都有什麼用途？”
“唔。”係統沉思了一下，“太多了，記不住。”
路荀：“……”
“啊！有了。我提供叫醒服務、講故事服務、娛樂服務以及天氣預報等等。”
路荀：“……說點有用。”
說了那麼多卻被嫌棄無用係統，心裡暗戳戳生悶氣，“你直說吧，什麼才是有用。”
“比如多提供劇情線索，提升一下修為，或者幫忙開個外掛之類。”
“原來是這個。”係統恍然大悟，興奮說，“有啊！有啊！”
路荀心中一喜，正打算勸說係統給他開個外掛，就聽係統非常得意說。
“我們地府局有各種不同係統，提供服務不同。不過你說這些，我都沒有。”
路荀：“……”
係統：“嚶嚶嚶，路路你是不是嫌棄我？”
路荀無視了係統，並且不想搭理。
“師兄？”
蘇清珩悄咪咪打量著路荀反應。
近些日子，他與路荀接觸最多，自然也曉得他平日裡愛好看話本，閒暇無聊也會去找其他師兄弟玩鬨，或者吃著零嘴打發時間，總之做什麼都有可能，唯獨不曾練劍修行。
也就教他練劍時候會勤快一點，先給他示範一遍。其他時候，路荀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路荀還特彆容易犯困，每日睡到日上三竿。
可蘇清珩還是能經常看見他靠在樹下睡著了，或者趴在石桌上，有時候靠在枝乾上都能睡過去。
蘇清珩在樹下提心吊膽，生怕他一個翻身，就從樹上掉了下來。
這邊路荀愁雲慘淡，另一邊莫天揚倒是過得越發舒暢。
眼見比試日子一天天臨近，他等了這麼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時機。
他現在搬到程元稹院子裡，父親臨走前專門留下兩個侍從照顧他，凡事也不必親力親為，加上程元稹有意親近，在玄山派過得一點也不比莫水城差，甚至更加滋潤。
“程師兄。”
見程元稹回來，莫天揚上前喊住了他。
因為臨近比試，程元稹也加大了練劍時間，日日早出晚歸。
“也沒什麼事，我就想問問，這次比試中程師兄想拿個第幾？”
“自然想要奪魁。”
程元稹一直對三年前敗給路荀之事耿耿於懷，這三年過去了，他目標仍然是路荀。
“上回你同我說，路荀是憑借那張臉才奪得第一。可我怎麼覺得……並非如此。”
事實如何，並不重要。
因為人們有時候挺奇怪，他們不需要所謂事實，隻願相信自己所臆想出結果，而刻意忽略自己所看到，哪怕那才是最真實。
但，這句話足夠讓激起程元稹心中不平。
入門以來，他一直都比路荀勤勉，他比路荀付出更多，可路荀總是隨隨便便就能輕易得到他得不到。
不僅修行如此，在師門中地位也是如此。
“其實我覺得程師兄這麼勤勉上進，第一名本該屬於你才對。可惜，路荀總是能找到捷徑，奪走了屬於你一切，你肯定也不甘心吧。”
程元稹雙拳緊握，眉頭微微蹙起，沒了平日裡對莫天揚刻意討好。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你比不上路荀嗎？因為他們都看在程家份上，這才儘量遷就你，如果沒有程家三少爺身份，你什麼都不是。”
“你……”
程元稹正要發怒，莫天揚又道。
“你彆氣，我說都是實話。而且，你這些日子來，你這麼討好我，我也不瞎。如果你真在程家備受寵愛，又何必去討好和你同是少爺身份我？”
程元稹難以置信看著莫天揚，他隻以為莫天揚不過是被家裡寵壞大少爺，卻不曾想這個草包大少爺，竟然如此通透。
“程家隻承認了你是三少爺，但你並未實權，掌權是你大哥，受寵是你二哥，而你……他們對你僅僅是愧疚，並無親情。等到他們那一點愧疚之情消失殆儘，你覺得你這個程家三少爺還能蠻橫多久？”
“我看得出來，你努力想證明自己，不過是在掩飾心裡自卑。你在擔心，擔心程家不會永遠護著你，所以你想通過巴結我，來換庇護。”
“我說對嗎？程三少爺。”
“你既然知道我彆有所圖，又為何接受我示好。覺得耍我好玩嗎？”程元稹垂下頭，語調中隱藏著些許怒意。
“因為……我願意給你庇護，甚至可以幫你奪得第一。”
程元稹眼睛微微睜大，心中思緒翻湧。
莫天揚示意程元稹坐下。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嗎？關於比試，關於路荀。”：，，，